顧傾城與陳曉陽二人,在一個微雨初歇、空氣格外清新的午後,再次踏上了前往石家莊市天寧寺的路。或許是冥冥中的牽引,或許是對那份古樸禪意的深深眷戀,讓他們在時隔數年後,又一次不約而同地選擇來到這裡。
車子緩緩駛入老城區,喧囂似乎被一道無形的屏障隔絕在外,空氣中彌漫開一種沉靜的氣息。當那熟悉的飛簷翹角、紅牆黛瓦透過層層綠意映入眼簾時,兩人都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腳步,仿佛怕驚擾了這份跨越千年的寧靜。
“還記得嗎?上次來的時候,也是這樣一個初夏,寺裡的牡丹開得正好。”陳曉陽望著寺門上方那塊飽經風霜卻依舊蒼勁有力的“天寧寺”匾額,眼中閃過一絲懷念。
顧傾城微微頷首,目光掠過門前那對威武的石獅,它們鎮守在此,見證了無數往來香客與歲月變遷。“是啊,時光過得真快。隻是這寺廟,似乎比記憶中更顯古樸與厚重了。”
跨進山門,一股淡淡的檀香混合著雨後泥土的芬芳撲麵而來,瞬間滌蕩了旅途的疲憊。腳下的青石板路被雨水衝刷得油亮,縫隙間偶有幾株頑強的青苔探出頭來,增添了幾分生機。兩側的古柏枝乾遒勁,遮天蔽日,投下斑駁的光影,漫步其中,仿佛穿越了時空的隧道。
他們沿著中軸線緩緩前行,天王殿內,四大天王塑像莊嚴肅穆,目光炯炯,仿佛在無聲地警示著世人要諸惡莫作、眾善奉行。穿過天王殿,便是開闊的庭院,院中那棵據說已有數百年曆史的銀杏樹,枝繁葉茂,亭亭如蓋,夏日裡投下濃密的綠蔭,成為了香客們歇腳納涼的好去處。
大雄寶殿巍然矗立在庭院儘頭,朱紅的梁柱,雕花的窗欞,無不彰顯著古代工匠的精湛技藝。殿內香煙繚繞,誦經聲若有若無地傳來,空靈而悠遠。顧傾城與陳曉陽懷著虔誠的心情,在蒲團上輕輕跪拜,不為求得什麼,隻為在這莊嚴的氛圍中,尋得一份內心的平和與安寧。
“這裡的一磚一瓦,似乎都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陳曉陽輕聲感歎,他的目光停留在殿外牆壁上那些模糊的石刻上,試圖辨認出上麵的字跡。
顧傾城則被殿內精美的壁畫所吸引,那些描繪著佛經故事的畫作,色彩雖已有些暗淡,但線條依然流暢,人物神態栩栩如生,仿佛能從中感受到當年畫師們傾注的心血與信仰。
離開大雄寶殿,他們沿著西側的回廊漫步。回廊蜿蜒曲折,連接著幾座偏殿和禪房。廊外,幾株不知名的花兒在雨後顯得格外嬌豔,紅的、粉的、白的,點綴在綠葉叢中,煞是好看。偶爾有僧人穿著灰色的僧袍,步履從容地從身邊走過,臉上帶著平和的微笑,讓人心中頓生敬意。
他們來到寺後的一處小花園,這裡種植著各種花草樹木,還有一個小小的蓮池,池中遊魚可數。池邊有幾間雅致的茶寮,幾位居士正圍坐在一起,品茗談禪,其樂融融。顧傾城和陳曉陽也找了個位置坐下,點了一壺清茶。
茶香嫋嫋,伴著遠處隱約傳來的鐘聲,兩人靜靜地坐著,偶爾相視一笑,無需過多的言語,心中的那份默契與寧靜早已不言而喻。
“每次來到這裡,都感覺整個人的身心都得到了淨化。”顧傾城端起茶杯,輕輕啜了一口,一股清香在口中彌漫開來。
“是啊,塵世的煩惱與喧囂,似乎都被這寺中的寧靜所消融了。”陳曉陽深有同感地點點頭,“希望我們以後還能常常來這裡走走。”
夕陽西下,金色的餘暉透過窗欞灑進茶寮,給一切都鍍上了一層溫暖的光暈。顧傾城和陳曉陽站起身,依依不舍地向這座千年古刹告彆。他們知道,這次重遊天寧寺,又將在他們的記憶中留下一段美好的印記,而天寧寺所給予他們的那份寧靜與啟示,也將伴隨他們走過未來的人生旅程。
顧傾城與陳曉陽二人,循著記憶中的路徑,再次踏入了泉州開元寺的山門。
時隔數載,重遊故地,心中感慨萬千。暮春時節,陽光透過參天古木的枝葉,在青石板路上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與花草的清香。顧傾城身著素雅長裙,步履輕緩,目光掃過那熟悉的紅牆黛瓦,飛簷翹角,眼神中帶著一絲探尋與懷念。身旁的陳曉陽則一身休閒裝扮,背著簡單的行囊,臉上帶著輕鬆的笑意,不時轉頭與顧傾城低語幾句,仿佛要將這片刻的寧靜與美好細細珍藏。
“記得上次來,還是十年前吧?”顧傾城輕聲問道,聲音溫婉,仿佛怕驚擾了這古寺的寧靜。
陳曉陽點點頭,目光投向不遠處那兩座巍峨的宋代石塔——鎮國塔與仁壽塔。“是啊,那會兒我們還是學生,背著畫板,在這裡畫了一下午。你還說,這雙塔曆經千年風雨,依然矗立,真像兩位沉默的巨人,守護著一方水土。”
顧傾城莞爾一笑,記憶的閘門仿佛被打開:“可不是嘛。那時候覺得寺裡的一切都那麼新奇,那株千年古桑,還有大殿前的那些石碑,都讓人駐足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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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沿著中軸線緩緩前行,穿過天王殿,眼前便是宏偉的大雄寶殿。殿宇莊嚴肅穆,殿簷下的風鈴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清脆悅耳的“叮鈴”聲,更添了幾分禪意。殿內香火繚繞,偶有僧人行色匆匆,或是香客虔誠跪拜。顧傾城與陳曉陽並未入內打擾,隻是在殿外靜靜佇立,感受著那份穿越千年的厚重與平和。
繞過寶殿,他們來到了寺中著名的“桑蓬古跡”。那株傳說中唐代高僧匡護大師親手栽種的古桑樹,雖曆經滄桑,主乾已空,但依舊枝繁葉茂,生機勃勃。陽光透過茂密的桑葉,在地上織就一片濃綠的蔭涼。他們尋了一處石凳坐下,看著不遠處嬉戲的孩童和靜靜休憩的老者,時光仿佛在這裡慢了下來。
“傾城,”陳曉陽看著她,眼中帶著溫柔,“這些年,我們四處奔波,難得有這樣的機會,靜下心來,一起走走看看。”
顧傾城心中一暖,側頭望向他,陽光勾勒出他溫和的側臉輪廓。“是啊,這樣真好。感覺心靈都被淨化了。開元寺就像一位老朋友,無論我們走多遠,離開多久,它都在這裡,以它獨有的方式,迎接我們的歸來。”
遠處,雙塔的影子在夕陽下漸漸拉長。顧傾城和陳曉陽相視一笑,繼續沿著蜿蜒的小徑,探尋著開元寺中更多不為人知的角落,也尋覓著彼此心中那份久違的寧靜與默契。古寺的鐘聲悠揚響起,回蕩在空氣中,也回蕩在他們心間,為這次重遊增添了一抹深遠而悠長的韻味。
顧傾城與陳曉陽二人,懷著一份對曆史的虔誠與對往昔的遐想,再次踏上了這片浸潤著歲月沉香的土地。眼前,那座曆經千年風霜的唐朝古碑,依舊傲然矗立,如一位沉默的時光見證者,靜靜守望著塵世的變遷。
相較於初遇時的驚豔與初探,此番重來,他們的心境更多了幾分沉靜與熟稔,目光也愈發深邃。古碑周遭,或許是新植了幾株鬆柏,更顯蒼翠挺拔,為這古樸的景致平添了幾分生機;又或許是管理方做了更細致的維護,碑身被小心地護持起來,隔絕了現代工業的塵埃,使得那些鐫刻的字跡愈發清晰可辨。
顧傾城輕輕走近,指尖幾乎要觸碰到那冰涼而溫潤的石麵,卻又在最後一刻停住,仿佛生怕驚擾了沉睡千年的魂靈。她凝眸細賞,那些曾經在曆史典籍中讀到過的文字,此刻化作碑上遒勁或秀逸的唐楷、行書,字字句句,皆是盛唐氣象的縮影。“你看這裡,”她側過頭,聲音壓得低低的,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激動,“這筆畫的頓挫轉折,還能想見當年書丹者的意氣風發。”
陳曉陽則手持一本略顯陳舊的拓片集,時而對照古碑,時而低頭沉思。他比顧傾城更側重於碑文內容的考據與解讀。“上次我們對這一段的斷句似乎還有些爭議,”他指著碑文中一處模糊的字眼,“如今看來,結合最新的研究成果,應當是‘……海晏河清,萬方來朝……’這般景象,真是令人神往啊!”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那個輝煌時代的無限憧憬。
陽光透過稀疏的枝葉,在斑駁的碑麵上投下明明滅滅的光影,如同曆史的碎片在眼前閃爍。他們不再是走馬觀花的遊客,而是試圖與千年前的古人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古碑上的每一道裂痕,每一處風化的痕跡,都似乎在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或許是盛世的榮光,或許是戰亂的離殤,或許是文人墨客的感懷,或許是尋常百姓的祈願。
顧傾城閉上眼,仿佛能聽到古碑在低聲訴說,訴說著長安的繁華,洛陽的牡丹,絲綢之路的駝鈴,以及那些在曆史長河中留下濃墨重彩或默默無聞的身影。陳曉陽則用相機小心翼翼地記錄下碑上的細節,他希望能將這份曆史的厚重與美麗,分享給更多未能親臨此地的人們。
這一次,他們停留的時間更久,討論也更為深入。從碑文的書法藝術到曆史背景,從當時的社會風貌到鐫刻工藝,每一個細節都值得細細品味。古碑在他們眼中,不再僅僅是一塊冰冷的石頭,而是一部立體的史書,一幅流動的畫卷,一首無聲的史詩。
當夕陽的餘暉為古碑鍍上一層溫暖的金色,二人才戀戀不舍地準備離去。回望那座靜默的唐朝古碑,它依舊矗立在那裡,卻因他們的再次到來與深度探尋,而在他們心中變得更加鮮活與厚重。每一次的重逢,都是一次新的發現,每一次的凝望,都能感受到曆史脈搏的跳動。這,便是唐朝古碑的魅力,也是曆史的永恒魅力。
暮色四合,殘陽如血,將石家莊市井的喧囂染上了一層昏黃的濾鏡。顧傾城攏了攏身上的素色旗袍,旗袍的開衩處隱約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在微涼的晚風中,她微微蹙著眉,目光卻如炬,望向眼前這座在暮色中更顯巍峨與神秘的院落——王家大院。
身旁的陳曉陽,一身利落的中山裝,風塵仆仆卻難掩眼底的銳利。他深吸了一口帶著煤煙和塵土氣息的空氣,低聲道:“傾城,就是這兒了。比資料上看的,更有氣勢,也……更沉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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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傾城輕輕頷首,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隨身攜帶的一個小巧的銀質羅盤。羅盤的指針微微顫動,似乎也感應到了這座百年老宅深處蘊藏的不平靜。“王家世代經商,富甲一方,這座大院占了半條街,三進三出,雕梁畫棟,當年何等風光。隻是……”她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自三年前王家最後一位當家人離奇失蹤後,這裡就徹底敗落了,隻餘下幾個老弱仆人看守,平添了幾分鬼宅的色彩。”
兩人並肩走上門前那幾級被歲月磨得光滑的青石台階。朱漆大門早已斑駁脫落,露出底下暗沉的木頭紋理,門環上銅綠遍布,一隻殘破的石獅歪斜地立在一旁,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仿佛在訴說著昔日的繁華與如今的蕭索。
“吱呀——”一聲令人牙酸的聲響,陳曉陽輕輕推開了虛掩的側門。一股混合著灰塵、黴味和淡淡檀香的氣息撲麵而來,嗆得人忍不住想咳嗽。院內光線昏暗,幾株老槐樹枝椏交錯,如同鬼魅的爪牙伸向天空,將本就微弱的天光切割得支離破碎。
“我們上次來,還是五年前,為了那樁‘玉蟬案’。”陳曉陽環顧四周,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那時王家還未敗落,庭院深深,仆從如雲,哪裡像現在這般……冷清得可怕。”
顧傾城的思緒也被拉回了五年前。那時的王家大院,雖也透著幾分舊式家族的壓抑,卻總歸是有生氣的。而現在,腳下的青石板縫隙裡長滿了雜草,廊柱上的彩繪早已模糊不清,隻有幾隻受驚的蝙蝠“撲棱棱”地從簷角飛掠而過,更添了幾分陰森。
“這次的‘繡娘怨’,據說就與這王家大院的後花園繡樓有關。”顧傾城定了定神,將紛亂的思緒收回,“受害者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這附近。我們得仔細查查,尤其是那些被人遺忘的角落。”
陳曉陽點了點頭,從隨身的皮包裡取出手電筒,“啪”的一聲,一道明亮的光柱刺破了黑暗,照亮了前方幽深的回廊。“走吧,傾城。小心腳下。這王家大院,怕是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
顧傾城深吸一口氣,緊了緊手中的羅盤,跟上陳曉陽的腳步,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那重重疊疊的院落陰影之中。夜,才剛剛開始,而這座沉寂已久的王家大院,似乎也在黑暗中緩緩睜開了它沉睡的眼睛,準備向這兩位不速之客,揭示那些被塵封已久的秘密與罪孽。空氣中,仿佛還殘留著舊日的喧囂與低語,交織成一曲無聲的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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