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莞爾,目光掃過門楣上遒勁有力的“紀曉嵐文化園”匾額,輕聲道:“怎麼不記得。不過今天,我們可得靜下心來,好好品味一番這位‘清代第一才子’的生平軼事和文化底蘊,可不能再像上次那樣走馬觀花了。”她的眼中閃爍著對知識的渴求與對曆史的敬畏。
兩人緩步邁入園中,一股淡淡的墨香與書卷氣撲麵而來,瞬間將人從喧囂的塵世帶入了一個寧靜致遠的文化空間。園內草木蔥蘢,曲徑通幽,幾處精巧的亭台軒榭點綴其間,錯落有致。長廊兩側,掛滿了紀曉嵐的詩詞楹聯和生平簡介,字跡或龍飛鳳舞,或沉穩大氣,每一筆都透著才子的風骨。
他們先是來到了紀曉嵐的生平展室。這裡詳細陳列了紀曉嵐的畫像、手稿、印章以及各種版本的《四庫全書》和《閱微草堂筆記》。玻璃展櫃內,泛黃的紙張上,紀曉嵐那獨特的“紀體”書法依舊清晰可辨,字裡行間仿佛能看到他伏案疾書、殫精竭慮編纂典籍的身影。顧傾城駐足在一幅紀曉嵐身著官服的畫像前,畫像中的他目光炯炯,神情睿智,嘴角似乎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詼諧。“你看他這眼神,果然有幾分‘鐵齒銅牙’的風采,卻又不失文人的儒雅。”她輕聲讚歎道。
陳曉陽則對展櫃中一方古樸的端硯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硯台邊緣雕刻著精致的雲龍紋飾,雖曆經歲月滄桑,卻依舊溫潤如玉。“都說紀曉嵐嗜硯如命,這方硯台想必也曾陪伴他度過無數個挑燈夜讀的夜晚吧。”他伸出手指,隔著玻璃輕輕比劃著硯台的輪廓,眼神中充滿了遐想。
穿過展室,便是仿照紀曉嵐在北京的故居“閱微草堂”而建的庭院。院中植有古槐、修竹,一口古井靜默地臥在一角,井口的軲轆上還纏繞著歲月的痕跡。草堂內,陳設簡潔古樸,一張寬大的書案擺在窗前,案上筆墨紙硯俱全,旁邊還放著一個造型奇特的大煙袋鍋,正是紀曉嵐標誌性的物件。顧傾城走到書案旁,仿佛能感受到主人當年在此讀書、著述、會客時的情景。陽光透過窗欞,灑在案上,光影交錯,時光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真想知道,當年紀大學士坐在這書案前,是如何寫出那些妙趣橫生、引人深思的《閱微草堂筆記》的。”陳曉陽感歎道,“那些狐鬼花妖的故事,看似荒誕不經,實則蘊含著多少人生哲理和對世情的洞察啊。”
顧傾城點點頭,走到那杆大煙袋鍋旁,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這煙袋鍋可真是不小,難怪民間都說‘紀大煙袋’呢。他一邊吞雲吐霧,一邊構思文章,這畫麵感倒是挺強的。”
兩人在草堂內盤桓良久,細細品味著每一處細節,感受著這位文化巨匠的生活氣息與精神世界。時而低聲交談,分享著各自的感悟;時而靜靜佇立,任思緒飄回那個風雨飄搖卻又文化繁榮的年代。
夕陽西下,金色的餘暉為整個文化園鍍上了一層溫暖的光暈。顧傾城和陳曉陽依依不舍地走出園門,心中感慨萬千。這一次的重遊,不僅讓他們對紀曉嵐的生平事跡有了更深入的了解,更讓他們感受到了中國傳統文化的博大精深與獨特魅力。
“下次有機會,我們還來。”陳曉陽望著漸漸遠去的文化園背影,語氣中帶著一絲留戀。
顧傾城微笑著點頭:“好,下次我們帶上《閱微草堂筆記》,再來這裡,對照著書中的故事,或許會有更多不一2樣的收獲。”
兩人相視一笑,踏著滿地的餘暉,緩緩離去,隻留下紀曉嵐文化園在暮色中靜靜矗立,繼續向世人訴說著那位文壇巨匠的傳奇人生。
暮色四合,殘陽如血,將滄州大地染上了一層悲壯的暖色。官道上,兩匹駿馬踏著微塵,緩緩行來。馬上二人,正是顧傾城與陳曉陽。
顧傾城一身素色長衫,雖風塵仆仆,卻難掩其眉宇間的清冷與風華。她勒住馬韁,抬眼望去,遠處一片青磚灰瓦的建築群掩映在蒼茫的暮色與稀疏的林木之中,飛簷翹角,隱約可見“泊蓮寺”三個古樸蒼勁的大字,在夕陽下泛著沉靜的光澤。空氣中似乎已能嗅到淡淡的檀香,混雜著泥土與草木的清新,驅散了一路的疲憊。
“曉陽,前麵便是泊頭的泊蓮寺了。”顧傾城的聲音清冽,如同山澗清泉。
身旁的陳曉陽,一身勁裝,麵容剛毅,此刻也收起了幾分江湖兒女的不羈,臉上多了幾分肅穆。他順著顧傾城的目光望去,點了點頭:“嗯,沒想到這北方小鎮,竟有如此規模的古刹。記得上次來時,還是三年前,寺外的那棵老槐樹,不知是否還枝繁葉茂?”
顧傾城輕輕頷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似有追憶,又似有期待:“歲月流轉,人事變遷,唯這古寺青燈,仿佛亙古不變。希望這次來,能如我們所願,尋得一些線索。”
兩人不再多言,催馬前行。漸近泊蓮寺,便能看到寺前寬闊的廣場,雖已近黃昏,仍有三三兩兩的香客或僧人往來。寺門巍峨,朱紅的漆色雖有些斑駁,卻更顯曆史的厚重。門口的石獅,曆經風雨,沉默地守護著這片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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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翻身下馬,將馬匹交給寺前負責迎客的知客僧,整理了一下衣衫,便邁步踏入了泊蓮寺。
一進寺門,便是天王殿,四大天王怒目圓睜,鎮守四方。殿內香煙繚繞,誦經聲隱約傳來,帶著一種令人心安的莊嚴與寧靜。顧傾城與陳曉陽放緩了腳步,放輕了呼吸,仿佛怕驚擾了這份神聖。
穿過天王殿,便是開闊的庭院,中間是香爐,香火正旺。庭院兩側是配殿,回廊曲折,連接著各個殿堂。幾位身著灰色僧袍的僧人手持掃帚,正在清掃庭院,見有客人進來,隻是微微頷首示意,神情平和。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遠道而來,不知有何貴乾?”一位年長的僧人,看起來是寺中的執事,見他們不像普通香客那般徑直去大殿禮佛,而是四處打量,便走上前來,合掌問道。他目光溫和,帶著出家人的慈悲與睿智。
顧傾城與陳曉陽對視一眼,也合掌還禮。顧傾城開口道:“大師有禮,我們二人並非專程禮佛,而是有些舊事,想向貴寺打聽一二,不知是否方便?”
老僧人微微一笑:“施主客氣了。寺乃清淨之地,亦是廣結善緣之所。若有老僧能效勞之處,但說無妨。隻是不知施主所為何事?”
陳曉陽上前一步,沉聲道:“我們想向大師打聽一個人,以及一件三年前發生在此地的舊事……”
夕陽的餘暉透過寺內的古樹,在地麵上灑下斑駁的光影,將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泊蓮寺的寧靜,似乎預示著一場塵封往事的即將開啟,而顧傾城與陳曉陽的到來,又會為這座古老的寺廟帶來怎樣的波瀾呢?一切,都還是未知……
顧傾城與陳曉陽二人,時隔數載,竟又機緣巧合地一同踏上了滄州這片土地。此番故地重遊,心中各有一番感慨。當他們穿過滄州城內熙熙攘攘的街市,繞過幾條古舊巷弄,那座熟悉的滄州觀音寺,便又巍然出現在眼前。
山門依舊古樸,朱漆雖有些許斑駁,卻更顯歲月沉澱的莊嚴。門前那對石獅,曆經風雨,目光依舊炯炯,仿佛默默守護著一方清淨。顧傾城停下腳步,微微仰頭,望著門楣上“觀音寺”三個蒼勁有力的匾額,心中不禁憶起往昔在此祈福的情景,那時的心境,與今日相較,已是物是人非。
陳曉陽站在她身側,亦是神色複雜。他記得多年前,也是在這裡,他與顧傾城曾有過一次短暫卻深刻的相遇,寺內的晨鐘暮鼓,曾見證過他們的青澀與迷茫。如今,寺院似乎比記憶中更為恢弘了些,想來是近年來香火日盛,進行了一番擴修。
他們拾級而上,踏入山門。隻見院內,幾株古槐愈發枝繁葉茂,濃蔭蔽日,樹下幾位年長的居士正虔誠地清掃著落葉。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混合著草木的清新,令人心神一寧。與山門相連的天王殿煥然一新,殿內四大天王的塑像彩繪鮮亮,威武雄壯,鎮守著一方安寧。
穿過天王殿,眼前的景象更是讓他們略感驚訝。原先略顯局促的庭院,如今豁然開朗。顯然,寺院的擴建工程頗具規模。中軸線之上,原有的大雄寶殿經過修繕,更顯金碧輝煌,飛簷翹角,風鈴搖曳,發出清越的聲響。而在大殿的兩側,新辟了數間配殿,分彆供奉著文殊、普賢等菩薩,殿宇錯落有致,布局更為合理。
他們沿著青石板路緩緩前行,看到不少工匠仍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後續的掃尾工作,一些新栽的鬆柏也已亭亭玉立,透著勃勃生機。幾位僧人手持念珠,步履從容地穿梭於殿堂之間,神情肅穆。香客也比往日多了許多,或焚香禮拜,或駐足誦經,一派祥和而興旺的景象。
顧傾城輕聲道:“沒想到,這觀音寺變化竟如此之大。”
陳曉陽點頭附和:“是啊,擴建之後,更顯氣象了。隻是這香火雖盛,那份寧靜與古樸,倒還保留著。”
他們走到一處新修的回廊下,憑欄遠眺。遠處,寺院的後牆似乎也向外拓展了不少,隱約可見新建的禪房和藏經樓的輪廓。陽光透過廊簷的雕花,在地麵灑下斑駁的光影,一切都顯得那麼寧靜而美好。
重遊故地,看著這座承載了他們些許記憶的古寺煥發出新的生機,顧傾城與陳曉陽心中百感交集。或許,人生也如這古寺一般,需要不斷地修繕與擴建,才能在歲月的長河中,始終保持著生命力與希望。他們相視一笑,仿佛都從這寺院的變遷中,讀懂了些什麼。
暮色四合,殘陽的餘暉給滄州任丘的五龍潭鍍上了一層朦朧的金紗。顧傾城一襲素雅長裙,立於潭邊的老槐樹下,晚風吹拂著她鬢邊的碎發,目光悠遠,仿佛在這潭水中尋覓著什麼失落的記憶。身旁的陳曉陽則顯得沉穩許多,他身著青色短褂,手裡提著一個半舊的行囊,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似乎對這片看似寧靜的水域心存幾分敬畏。
“曉陽,你看這潭水,”顧傾城的聲音輕柔,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悵惘,“時隔三年,它還是這般幽深,仿佛能吞噬一切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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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曉陽走近幾步,潭水清澈見底,能看到水底圓潤的鵝卵石和偶爾遊過的小魚。但潭心處卻氤氳著一層淡淡的霧氣,深不見底,透著一股神秘的氣息。“是啊,五龍潭的傳說太多,這裡的水,似乎真的有靈性。”他頓了頓,看向顧傾城,“傾城,我們這次來……真的能找到線索嗎?”
顧傾城收回目光,看向陳曉陽,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我父親的日記裡提到,當年他就是在五龍潭附近發現了那塊古玉,才引來了殺身之禍。這裡一定隱藏著秘密。”她從懷中取出一本泛黃的日記,翻到其中一頁,“你看,這上麵畫著一個奇怪的符號,和潭邊那塊巨石上的圖案一模一樣。”
順著顧傾城手指的方向,陳曉陽果然看到潭邊不遠處有一塊巨大的青石,上麵布滿了歲月的刻痕,其中一個模糊的符號,確實與日記中所畫有幾分相似。“看來我們沒來錯地方。”陳曉陽精神一振,“隻是這潭水……聽說深不可測,而且水下暗流湧動,我們要探查的話,怕是有些危險。”
顧傾城微微一笑:“放心,我早有準備。”她從陳曉陽手中接過行囊,取出兩套潛水服和一些簡易的潛水工具,“今晚月色正好,待夜深人靜,我們便下水一探究竟。”
夜幕悄然降臨,月光如水般灑在五龍潭上,泛起粼粼波光。四周寂靜無聲,隻有偶爾傳來的蟲鳴和風吹樹葉的沙沙聲。顧傾城和陳曉陽換上潛水服,背著氧氣瓶,靜靜地站在潭邊,等待著最佳時機。
“準備好了嗎?”陳曉陽低聲問道。
顧傾城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興奮與緊張交織的光芒:“嗯,走吧。”
兩人深吸一口氣,縱身躍入潭水中。冰冷的潭水瞬間包裹了他們,但他們顧不上寒冷,打開潛水燈,開始小心翼翼地向潭底潛去。潛水燈的光柱在水中搖曳,照亮了前方幽深的水域。隨著深度的增加,周圍的光線越來越暗,水壓也越來越大。
突然,陳曉陽似乎發現了什麼,他拉了拉顧傾城的手臂,指向前方一塊巨大的岩石。顧傾城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那塊岩石上似乎刻著一些奇怪的圖案,與她父親日記裡的符號有些相似。兩人心中一喜,連忙遊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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