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死死盯著程一夏，那瘋狂的神情恨不得將她抽筋拔骨。
“臭婊子！你好歹毒！”
“嘖！”程一夏一聲嗤笑，“傻狗，你也隻剩下無能狂怒的本事了嗎，你那些走狗們呢？不會死光了吧！”
她的嘲諷讓綠毛的臉色更加陰沉，死死握緊手裡的鋼管。
“婊子，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現在連站著都費勁，這次我不會被你唬住的，我保證！你會死得很慘！”
程一夏舉起刀，冷笑不語。
綠毛看她沒有說話，甚至沒力氣逃跑，心裡大定。
儘管一瘸一拐，但他還是拖著身子快速靠近，雙手揮舞著揮下鋼棍，眼裡帶著歇斯底裡的瘋狂，
“去死吧！婊子！”
程一夏勉強抬起持刀的右手格擋，但卻被巨大的蠻力震得差點脫手。
危急關頭她隻能儘力側過身體，但鋼棍擦過她肩膀，疼痛的刺激讓程一夏咬緊牙關，長刀反手揮砍。
隻是疲憊的身軀讓她的反擊看起來輕飄飄軟弱無力，綠毛直接抬起鋼棍擋住，興奮地猙笑起來。
“你完蛋了婊子，我會打爛你的四肢，你會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就在這時，程一夏扯了扯嘴角，露出意義不明的笑容，“傻狗！”
隨著這句話，那環首大刀好像聽到什麼命令一般，發出赤紅的火光。
火焰一瞬間附著在刀身之上，隨即火蛇猛地爬上招架在一起的鋼棍之上，蔓延上綠毛的手臂上。
紅光照亮了綠毛驚恐不定的神情，他立馬將手裡的武器脫手，但已經來不及了。
怪異的赤紅之火凶猛地蔓延到他全身，燒化他的衣服，灼燒他的皮膚，劇烈的疼痛讓他在地上瘋狂打滾，淒慘的叫聲響徹整個巷子。
“啊啊！什麼鬼！”
“好痛！好痛！啊啊啊！”
“救我！救救我！”
火勢越燒越猛，程一夏冷眼旁觀，看著綠毛在地上不斷掙紮慘叫，起初還有烤肉香氣飄出，後來就變成燒焦的臭味。
慘叫聲持續不斷，程一夏拖著刀，走向巷子深處。
突然，她歪了歪頭，轉頭看向身後的影子，影子拉長變形，好像一隻陰影的怪物潛伏其中。
程一夏抬手揮刀，迸發紅火，揮砍而下。
突然，陰影裡伸出一隻手，握住她持刀的手，熟悉的聲音傳來。
“不是說有事叫我麼，小野貓！”
程一夏彆過臉，語氣生硬吐出兩個字，
“多事。”
但還是手一鬆，放下了刀。
方銘從陰影裡走出來，聳了聳肩無所謂道，“好好，不要我多事，那你怎麼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啊？”
他眼神上下打量著此時的程一夏。
程一夏看起來有些灰頭土臉，俊朗的臉上汗漬和血跡交織，乾練的短發被汗水打濕。
身上的防護衣破破爛爛，露出裡麵濕透的運動背心，左手無力地垂落，手臂上已經被血水染紅，右手拿著柄染血的長刀，一言不發地看著方銘。
像一隻廝殺後的瘋狗，或者說一隻傷痕累累的孤狼。
不管怎麼形容，這種疲憊而肅殺的氣質讓程一夏在方銘眼裡顯得格外動人。
看著冷漠不語的程一夏，方銘忍不住想去摸摸她的臉，最好能聽她罵出聲來。
難不成我是心理變態？
不，隻是好奇心。
雖然程一夏現在看起來氣場很嚇人，非常不好惹，但他真的這麼乾了。
畢竟末世後他就很少委屈自己，遇到心動的女人他就喜歡直接上手。
然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