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清往他衣領湊了湊，小巧的鼻子嗅了嗅，“她那一身血腥味，你過來也不洗個澡，埋汰。”
“還有一股子清香，你又往狗盆裡叼骨頭了？”
方銘其實很吃李秀清偶爾顯露出這種小女人的氣質，加上她毒舌般的自嘲，讓他忍不住又低頭啃了啃。
李秀清原本任其施為，但餘光看到人快傻掉的黑羽，推了推惡趣味的方銘，“彆給孩子留下心裡陰影，去樓上衝個涼。”
……
彆墅三樓，兩人先後從浴室走出來。
方銘穿著大褲衩坐在露天陽台上，旁邊女仆遞上果汁送到嘴邊。
李秀清穿著貼身的白色連體泳衣，一個完美的弧線躍入露天泳池裡，優雅得像一條白色美人魚，在水裡暢遊。
十分鐘後，感覺腦子終於清醒的李秀清上了泳池，打濕的長發像海帶披散在身後，凹凸曼妙的身姿赤足走過來，滴答滴答的水滴在地上。
女仆乖巧地退出陽台，李秀清取代女仆的位置，半蹲在遮陽傘下，素白纖細的手指精巧剝開葡萄外衣，送到方銘嘴邊。
方銘摘下墨鏡，張開嘴巴，吧唧吧唧。
“你今天很主動，真這麼喜歡這個小家夥嗎？我沒打算殺它。”
李秀清搖了搖頭，臉帶笑意，“吃你的吧，我就是……交個房租？”
纖細的手指在他臉上遊走，最後撓了撓他滿是胡渣的下巴，“謝謝方銘先生讓我住在實驗室裡，作為報酬我可以給你剃個胡子。”
方銘將手指咬了個牙印，李秀清起身進屋拿剃須刀。
五分鐘後，方銘躺在沙發上，臉上打滿了白色泡沫，腦袋下麵抵著的是李秀清的大腿，眼前是李秀清單手耍著剃須刀的模樣。
“什麼時候走？”
“明天。你怎麼知道？”
“猜的，你在浴室裡就像餓死鬼一樣。”
方銘全當聽不到，“根據不可靠消息，主城區那邊彙聚了全城大部分喪屍，估計會有大事發生，正好有人叫我過去，我打算去看看樂子。”
李秀清皺了皺眉，“聽起來很危險。”
“擔心我嗎？”
“擔心。”李秀清臉色沒有真情流露的羞紅，隻是平靜地說著，“請好好活著。”
方銘感覺剃須刀在臉上不斷剮蹭，癢癢的，“放心，我現在的實力不說天下無敵，起碼按著幾百個喪屍的頭打是沒啥問題的，真遇到危險也沒人能留得住我。”
二階的陰影能力在逃跑方麵幾乎沒有敵手。
“那個白鬼人的情況怎麼樣？”
“我覺得它活不久，它從被關進來後，大部分的時間在昏迷，但每次醒過來之後都在瘋狂掙紮咆哮，剛開始還有理智，一直試探著企圖逃出來，可惜我聽不懂它的語言。”
“後來它身上的紫色紋路突然發亮，它就陷入了無窮無儘的痛苦掙紮，有著非常嚴重的自殘行為，用手撓玻璃導致指甲全部血淋淋外翻脫落，可以說不是在沉睡就是在自殘。”
“不過也有一點血液研究上倒是有一點收獲。”
李秀清拿出兩條暗紅色的試劑，遞給方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