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封氏雖年事已高,但修為精深,加之常年用各種珍貴藥材乃至邪門功法滋養,欲望之強,遠超常人。
養男寵,白日宣淫,對她而言是家常便飯。
這些男寵,既是她的玩物,也是她修煉某種采補邪功的爐鼎,更是她控製某些勢力的工具——其中不乏一些有求於包家或其背後勢力的年輕修士或小家族子弟。
珠簾外,隱約傳來兩個老嬤嬤壓低嗓音的對話,她們是包封氏從娘家帶來的心腹,負責打理她最私密的事務。
“唉,今早送去化人場的...才用了半個月就不中用了,真是可惜了那副好皮囊。”一個沙啞的聲音帶著惋惜。
“噓!小聲點!夫人正歇著呢!”另一個略顯尖銳的聲音急忙製止,隨即又無奈道,“有什麼法子?練那長春功本就耗爐鼎,這個還算撐得久的。聽說新物色的那幾個,是從波珊州弄來的,有些獸人血脈,希望能多用些時日。”
“希望能吧...每次處理起來都麻煩,還得做得像意外暴斃。王管事那邊都抱怨了,說總這樣,容易惹人懷疑。”
“怕什麼?在這寅客城,咱們包家怕過誰?倒是你,讓下麵人手腳乾淨點,彆像上次那樣,差點讓苦主家裡鬨起來。”
“曉得了...對了,夫人昨兒賞我的那匹霞影錦,你看著怎麼樣?我尋思著給我家小妮做件裙子...”
“哎呦!那可是貢品!老夫人真是疼你!不過我可提醒你,財不露白,小心招人眼紅...”
兩人的對話,輕描淡寫間,卻透露出草菅人命的冷漠和包家勢大的囂張。
而簾內,包封氏閉目養神,對這一切恍若未聞,仿佛隻是聽了幾句尋常的家常。
這時,一個身著管事服飾、麵容精乾的中年人悄無聲息地走到珠簾外,躬身低語:“家主,新到一批藥材,品相極佳,您看...”
包封氏眼皮都未抬,懶懶地道:“老規矩,挑長得俊的、壯的送進來。”
“挑幾個會說話的,送去城內其他幾個貴婦府上。”
“剩下的,讓藥堂處理了,做乾淨點。”
“是。”管事應聲退下。
所謂的藥材,實則是活人,是供她修煉邪功和試藥的藥人。
“老夫人,”一個心腹老嬤嬤悄無聲息地走進來,目不斜視,對珠簾後的景象恍若未聞,低聲道:“白家那邊,從前天朱紅月戰死之後,到現在也仍無消息。”
包封氏聞言,眼睛微微眯起,臉上的笑容淡去幾分,露出一絲譏誚。
她揮揮手,讓喂葡萄的男寵退開,慢條斯理地坐直了身子。
“雖說區區白家,不足為懼。”
她沉吟片刻,指尖輕輕敲著榻沿:“但還是告訴下麵的人,近期都收斂點,往城外的水路生意,暫時隻做一些明麵上的。讓人時刻盯著白家,看白威到底想玩什麼把戲。另外...”
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給帝都遞個話,讓權兒偶然發現,白家似乎在寅客城附近的礦山上有什麼大動作,可能會影響今年進貢的玉石品質。讓劉公公也過問過問。”
“是。”老嬤嬤躬身應下。
“話說,劉公公最近沒什麼吩咐嗎?”
“最近宮裡似乎也不太穩定,一直沒有信息傳來。”
包封氏點點頭重新靠回軟榻,揮揮手讓老嬤嬤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