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蘇棠現在和大家關係搞得還不錯。
雖然有些人對蘇棠的感官還不是那麼多,但總算不排斥了。
這對蘇棠來說,就是最好的事情。
他們態度改變,她在家屬院裡就能過的舒坦一些。
“蘇同誌,蘇同誌。”
胡建軍的聲音從院門外傳來,帶著刻意的急切。
他推開門時,手裡還拎著個油漬斑斑的搪瓷缸,一看就是從食堂直接過來的。
蘇棠直起腰,目光掃過胡建軍僵硬的笑臉。
此刻佝僂著背,活像被霜打過的茄子。
“胡同誌啊,你有事?”
她擦了擦手上的草汁,看向胡建軍。
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時候殷勤,除了是為胡麗麗,還能是為誰?
胡建軍乾咳兩聲,把搪瓷缸往石桌上一放:“蘇同誌,我妹妹的事,您大人有大量……”
他突然撲通跪下,蘇棠都沒反應過來。
隻聽胡建軍繼續說道:“她年紀小不懂事,您就當被瘋狗咬了一口,千萬彆跟她計較!”
蘇棠後退半步,避開他撲過來的手。。
“胡建軍,你這是乾什麼?有話好好說。”
“蘇同誌,我給您磕頭了,我給您磕頭了,我求求您大人有大量。”
胡建軍咚咚地磕著頭,額頭很快滲出血珠。
“她要是坐牢,我怎麼對得起我爹媽,他們臨死前就盼著她能嫁個好人家……”
看著胡建軍這樣,圍觀來的家屬院眾人對蘇棠再次露出鄙夷目光。
他們就說,這大小姐能消停下來?
人家燒了她東西,她就逼著人家哥哥跪下來道歉。
還真是狠心啊。
“胡建軍,帶走胡麗麗的人不是我,你該找的人也不是我。”
“是她嫉妒心作祟,燒掉了我的東西。”
蘇棠的態度也沒有高高在上,隻是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
即便受害者是她,他們也隻會覺得是她的錯。
“我那些藥材的價值,找張醫生看看就知道了,她燒掉的豈止是藥材,更是我的心血。”
不就是比慘嗎?
他們醫學生也是表演的一把好手。
說著,蘇棠便伸出雙手捂住臉,一副悲戚的模樣。
“我來到西北,隻是想跟陸驍好好過日子,我從來沒有主動招惹過胡麗麗。”
“一直以來,都是胡麗麗在欺負我。”
蘇棠也不是嚎啕大哭,隻是捂著臉,肩膀聳動。
張翠看不過去,上去拉住蘇棠:“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要是誰的眼看不清是非對錯,還是快把眼睛捐給彆人吧。”
大家聽到張翠的話,紛紛往後退了下。
王阿姨上前,掃視一圈後說:“小蘇是個好孩子,她那些藥材拿出來,你們在外麵都買不到。”
“人家從來不計較得失,跟大家換的也是家常的東西,你們沒得人家的好處?”
說完這句,王阿姨看向跪在地上的胡建軍,眼神有些冷意:“不是誰弱,誰就有理。”
誰都不傻,胡建軍這樣,不就是覺得大家現在對蘇棠還沒改觀,想讓大家幫他說話。
覺得城裡來的都臉皮薄,說不準就能讓胡麗麗少受點苦。
“張翠嫂子,王阿姨,謝謝你們為我說話。”
“既然這樣,我不會參與這件事的決策,相信有督察員在,一定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