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與慕璟翊成親之後,這一路上,總算是能消停了。
慕璟翊是真的累了,當即收拾妥當之後,嚷嚷著去睡了。
黑豆趴在床榻前,顯得沒精打采的。
紀檀音沐浴更衣後,去了書房。
未免打擾慕璟翊歇息,紀檀音特意將書房搬去了西院。
兩處相隔甚遠,中間還有一個垂花門,銜接著一處長廊。
慕璟翊翻身起來,行至軟榻前坐下。
“世子,那老婦屬下已經派人安頓好了。”
玄風看向他說道。
“莫要被她發現端倪。”慕璟翊淡淡道。
“世子,您說世子妃前往臨南,可是為了那樣東西?”玄風小心地問道。
“如今瞧著倒也不像。”慕璟翊揉了揉眉心,抬起手臂,感覺到了疼,隨即垂下。
“榆城知縣如何了?”慕璟翊問道。
“他私自炸毀堤壩,導致下遊水患嚴重,已經被革職查辦。”
玄風看向他,“在押解入京的前一晚畏罪自殺。”
“如實上奏便是。”慕璟翊低聲道。
“這是皇上密旨。”玄風說著,雙手遞給他。
慕璟翊接過,仔細地看過,“皇上很看重紀軒。”
“聽聞紀知縣三年任期滿之後,會將他過繼到世子妃父親,已故紀伯爺名下。”玄風又道。
“那他便是我的大舅哥了?”慕璟翊挑眉。
“紀知縣剛到臨南半年,清理了臨南不少的陳年舊案,這位老婦的丈夫乃是華安鎮鎮長。”
慕璟翊抬眸看向一旁放著的紀檀音留下的帕子。
他沉思了片刻,“此事兒先暗中盯著。”
“世子是想知曉世子妃該如何決斷?”玄風開口。
慕璟翊沒好氣道,“怎麼?你如今也要揣度我的心思?”
“這一路前來,世子妃做了不少事兒。”
玄風並不怕他,反倒繼續道。
慕璟翊薄唇微抿,“她做了什麼?整日做一些討人嫌的。”
他又想起了那承諾書,“那東西我得想法子給毀了。”
玄風在一旁低垂著頭不語。
此時。
紀檀音冷不丁地打了個噴嚏,她抬眸看向錦竹,“兄長在做什麼?”
“大爺回了縣衙便繼續處理公務去了。”
錦竹又道,“大爺上任半年,辦了不少陳年舊案,百姓對他很是愛戴。”
“那老婦呢?”紀檀音又道。
“奴婢派人暗中盯著,她如今還在醫館內。”錦竹看向她,“世子妃,此事兒要告訴大爺嗎?”
“明日等他前來,便將狀紙給他。”紀檀音直言道。
“是。”錦竹垂眸應道。
紀軒日後是要承襲東伯府的,萬不能出任何地閃失。
更何況,此事兒本就蹊蹺。
那老婦偏偏要衝她喊冤,顯然是有人提前告知她馬車內是何人。
紀檀音蹙眉,她與慕璟翊前來臨南求醫,除了京城內的人,會有誰在意呢?
可見,這臨南與京城有人牽扯甚深。
當初她選中了臨南,乃是因她需要借住臨南做自己的事情。
現在看來,這臨南本就是一灘渾水。
哎!
紀檀音看了一眼天色,“時候不早了,咱們歇息吧。”
“世子妃,可是要東院?”錦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