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時,城外天際,一老一少兩道身影快速的飛來。
臨近蘭陵郡城牆時,二人身形驟停,懸於半空。
他們看著下方殘破的城牆,以及牆外堆積如山、血肉模糊的怪獸屍體,眼中皆是驚異。
年輕男子皺眉道
“師傅,這裡好像剛經曆過一場大戰。難道是其他頂尖宗門的人,搶先我們一步了?”
老者目光深邃,視線掃過城外那道深不見底的溝壑,以及那些被撕裂的怪獸殘骸,心中亦是波瀾起伏。
如此恐怖的破壞力,就算是在他們降魚宗之內,能做到的人也屈指可數。
是哪位高手在此?
城牆上,剛剛經曆了一場浩劫的民眾與士兵,也注意到了空中的二人。
他們親眼見過沈浪那神仙般的手段,此刻再看到這兩人同樣禦空而立,立刻明白,這又是降魚宗的高手到了。
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
“降魚宗!是降魚宗的高手又來了!”
這一聲呼喊,如同投入湖麵的石子,瞬間激起千層浪。
無數人抬起頭,臉上帶著劫後餘生的激動與狂熱,彙聚成一股聲浪。
“降魚宗!降魚宗!”
喊聲一浪高過一浪,響徹雲霄。
空中的一老一少被這陣仗搞得有些發懵。
年輕男子撓了撓頭,好奇地問
“師傅,咱們宗門在外的名氣已經這麼大了嗎?怎麼我一點都不知道。”
老者沒有答話,心中的疑惑卻更深了。
二人對視一眼,緩緩降落在城牆之上。
一個眼尖的士兵見到他們,連滾帶爬地跑了過來,激動得話都說不利索。
老者隨便拉住他,沉聲問道
“這裡發生了何事?”
那士兵興奮得滿臉通紅,當即將沈浪如何一人一杆,一招清空獸潮,挽救全城的事跡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聽完整個過程,老者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他記憶中,宗門內並無弟子來此方遊曆。
此事,處處透著蹊蹺。
那士兵渾然不覺,一臉崇敬地說道
“兩位大人,你們降魚宗的那位高手,此刻正在郡守府做客,小的給您二位帶路?”
老者壓下心中疑慮,微微頷首。
“帶路吧。”
......
此刻的郡守府內,沈浪隻覺得渾身不自在,如坐針氈。
這薛郡守也太不對勁了,話裡話外,總是有意無意地把他和薛柔往一塊湊。
這老登,到底想乾什麼?
不會是真想撮合他們倆吧?
沈浪心裡直打鼓,在這個世界,薛柔的年紀或許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
但在他原來的世界,自己這想法可是要進去踩縫紉機的。
就在沈浪尷尬得快要用腳趾摳出三室一廳時,一個衙役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
“郡守大人!外麵...外麵又來了兩位高人,好像...好像也是降魚宗的!”
薛郡守聞言,臉上喜色更濃,他看了一眼沈浪,哈哈大笑。
“沈小哥,你看,你們宗門又來人了!”
“真是太好了,我蘭陵郡蓬蓽生輝啊!”
“我先去迎接一番,你們年輕人繼續聊,繼續聊!”
說罷,薛郡守便興衝衝地跟著衙役走了出去。
然而,沈浪此刻的內心,卻是一片驚濤駭浪。
降魚宗的人?
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