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前麵的時候,朱姨奇怪道:“根來,你跑啥?”
“給於大爺買退燒藥,他發燒了,熱的都往身上澆涼茶呢!”
於主任發燒了?
剛才來分桔子的時候,還好好的。
朱姨正猶豫著是不是去看看,於主任出來了,“小朱,給我拿個抹布擦擦水。”
“主任,你真發燒了?”朱姨想起了劉根來的話。
“發啥燒?”於主任一愣。
“那你乾嘛往身上潑水,你看你,袖子都濕透了。”朱姨指著於主任剛挽起來的袖子。
“我明白了,”於主任笑罵道:“你是不是聽根來那個小兔崽子胡說八道了?他的話你也信。”
“你總罵人家孩子乾啥?根來可老實了。”朱姨不愛聽了。
“他老實?他要老實,就沒有調皮搗蛋的……算了,跟你說這些乾啥?賈陽呢?”於主任轉著眼睛四處找著。
“你就多餘問,還能去哪兒?”朱姨朝國營飯店方向努努嘴兒。
“沒事兒彆讓他亂跑,讓他好好在櫃台裡占位置,等劉芳上班了,他愛去哪兒去哪兒。”
於主任接過朱姨遞來的抹布,冷著臉回去了。
……
劉根來開上挎鬥,在大街上轉了一圈,再回來的時候,挎鬥裡放了兩小一大,三壇酒。
兩個小壇子都是二十斤的,一壇是鹿鞭酒,一壇是虎骨酒,那個大壇子裡麵裝著整整五十斤虎鞭酒。
搞錯了?
沒有。
劉根來是故意的。
他送出去那麼多虎鞭酒,準知道能用的上的隻有於主任和同仁堂的林主任,那還不一次管夠?
等他費勁巴拉的把三個壇子都搬進於主任辦公室,告訴他都是啥酒的時候,於主任也以為他搞錯了。
“你弄這麼多虎鞭酒乾啥?”
“喝呀!我跟那個老中醫說,你……朋友年紀大了,有點力不從心,他就給了我這麼多虎鞭酒。”劉根來故意在你和朋友之間停頓了一下。
“哦,”於主任點點頭,“老中醫具體怎麼說的?”
“他說,虎鞭酒勁兒挺大,讓你……朋友彆在上班的時候喝。”劉根來又是一頓。
“那一次喝多少?”於主任又問。
“他說,不用太多,讓你……朋友一次喝二兩就行。”劉根來都快繃不住笑了。
“我知道了,”於主任點點頭,又擼了擼袖子,朝劉根來走來,“我看你……屁股是癢癢了。”
你咋也停頓上了?
“哈哈哈……”劉根來大笑著躥了出去。
“你給我回來!你個小兔子崽子,看我不把你屁股打開花!”於主任罵罵咧咧的追了出來。
“又咋了?”朱姨探著身子問著。
“於主任想跟我學咋停頓,剛學會,他就揍我。”劉根來飛奔著出了供銷社大門。
停頓?
啥意思?
看著氣鼓鼓追出來的於主任,朱姨一臉的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