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巡邏組沒人,要是被人看到你巡個邏都累成這副德行,得笑死你。”劉根來這個痛快啊。
等了這些天,終於等到遲文斌這副糗樣兒,被遲文斌坑了一把的鬱悶,一下就消散了。
“嘚瑟個啥?我正好掉掉肉。”遲文斌一眼就看穿了劉根來的心思。
牙還挺硬。
就喜歡收拾你這樣的。
劉根來沒再搭理他,背著手,溜溜達達的回到了辦公室,往自己的位子上一坐,悠閒自得的點了根煙,笑吟吟的看著兩腿灌鉛似的遲文斌。
“休息半小時,十點二十再來第二圈。”
遲文斌沒說什麼,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順手拿起了桌上的茶缸,開蓋一看,啥都沒有,轉著腦袋四處找了一圈,又撐著膝蓋,費勁巴拉的站起來,走過到牆邊,拎起了暖壺。
一拎,他就覺察到重量不對,拿開暖壺蓋往裡瞥了一眼,果然是空的。
“去哪兒打水?”
喲,都能主動找活兒乾了。
“找門衛齊大爺。”劉根來指了指派出所大門口。
“早晨來那麼早,也不知道打壺水,懶死你得了。”遲文斌嘟囔著,拖著沉重的腳步出了辦公室。
劉根來沒跟他打嘴仗,拿出一包茶葉往茶缸裡灑了一點,把剩下的放進抽屜,一抬頭,看到了儲物櫃,稍一琢磨,又有壞心思了。
沒一會兒,遲文斌拎著暖壺回來了,也不問劉根來,給自己倒了杯水,就把暖瓶放回原位。
“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不知道給前輩倒杯水啊!”劉根來罵了一句,把暖壺拎了過來。
熱水剛衝進茶缸,一股沁人心脾的果香便飄散開來。
洞庭碧螺春。
劉根來隻是隨便拿了點茶葉,根本沒管是啥。
遲文斌嗅了嗅鼻子,“碧螺春……你還有這麼好茶?”
“誇也沒你的份兒。”劉根來把暖壺放到桌子旁邊。
為毛不送回去?
他怕遲文斌趁機把他的茶缸搶走,吃虧吃多了,他就吃出經驗了。
“見麵分一半,你不能白喝我打的水吧?”遲文斌果然惦記上了,看那德行,要不是實在懶得動,早就撲上來了。
“真想喝?”劉根來挑挑眉毛。
“你又憋著啥壞水?”遲文斌一看他這副德行,就知道沒好事兒。
“不能讓你白吃白喝。”劉根來拉開抽屜,把茶葉包拿了出來,“茶可一個給你,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有話說,有屁放。”遲文斌沒動彈。
“下一圈,你在前麵走,我還是跟剛才一樣的速度,你讓我追上一次,就給我一個桔子。”劉根來又挑挑眉毛,“有沒有膽子接招?”
“我接你個蛋!”遲文斌張口就罵,“誰特麼到基層都得先適應適應,你特麼一上來就把我當驢使,當我真是啥都不懂的小白啊?”
“切!你跟彆人能一樣嗎?”劉根來撇撇嘴,“你是從市局下來的,來所裡,坐的是分局的車,到辦公室,是所長、指導員、主管副所長三個人一塊兒把你送來的,不說咱們派出所,數遍整個四九城,幾個人能有這個排麵?
剛巡邏一圈就叫苦連天,你丟的不光是你自己的臉,還有所長、指導員和師傅的臉,不光他們,市局的臉也被你丟光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上麵下來的人都是你這幅德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