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頭野驢剛被打死不久,就被收進了空間,放出來到現在也沒多一會兒,不光溫和著,傷口還在往外冒血,就跟真被在這兒打死的一樣。
遲文斌也在看著那三頭野驢,不知道在想啥。
劉根來怕他看出啥破綻,稍一琢磨,便衝他勾勾手,“跟我來。”
“乾啥?”遲文斌沒動。
“給你打了頭岩羊,在後麵放著,你要是不要,就給彆人。”劉根來掉頭就走。
“還有一頭岩羊?”遲文斌眨巴著兩眼,快步跟了上去,“要,要,要,咋可能不要?”
怕被這貨追上,露了餡,劉根來腳步又快了幾分,往後走了上百米,在一個小坑裡放了一頭岩羊。
遲文斌視線被地麵阻擋,又落後了幾十米,直到來到近前,才看到那頭岩羊。
“嘿嘿……你小子夠意思。”
遲文斌抓住岩羊的四個蹄子,一使勁,輕飄飄的把岩羊扛肩上了。
等倆人回到那三頭野驢所在的位置時,卡車也到了,四個人正費勁巴拉的往卡車上抬野驢。
一頭野驢五六百斤,四個人抬著還挺費勁,劉根來和遲文斌都跑過去幫忙,六個人七手八腳的把三頭野驢都抬上了卡車。
往回走的時候,又把劉根來先前扛的那頭岩羊丟上了卡車。
三頭野驢,兩頭岩羊,連劉根來這次收獲的一半都不到,饒是如此,也把幾人都震驚到了,一個個的看向劉根來的眼神裡仿佛都帶著火。
除了遲文斌。
這貨不知道在想啥,搞的劉根來有點心神不寧,一直在琢磨是不是露了啥破綻,該如何補救。
收了帳篷,驅車返回,一個多小時以後,一行人趕回了當地公安局。
卡車剛停到公安局大院,就引來不少人圍觀。
漠城離祁連山那麼近,自然不缺進山打獵的人,也有人能打到野驢,但都是好幾個一起,才能費勁巴拉的把野驢抬出山。
像劉根來這樣,一個人就能打到三頭野驢加兩隻岩羊的,他們還是頭一次遇到。
說不好奇,肯定是假的,問起劉根來的時候,劉根來都是統一的說辭,先把野驢趕出山,再開槍打死。
至於咋趕的,劉根來就不說了。那些人也不好追問,隻當是劉根來的不傳之秘。
他通過辨認痕跡,一路追上丁寶山的事兒已經傳開了,再多一點不傳之秘也不稀奇,眾人對劉根來隻有佩服。
沒一會兒,周啟明和那個齊局長一塊兒從辦公房裡出來了,見劉根來打回來這麼多獵物,周啟明臉上的陰鬱仿佛都消散了不少,大氣的一揮手,給了齊局長一頭野驢,又把劉根來和遲文斌喊到一旁。
“吉普車留給你們倆,你們留下來照顧李算盤,等他能坐車了,你倆再跟他一塊兒回去。”
“那你們呢?”劉根來問道。
“我帶劉成茂、徐峰押著丁寶山坐火車回去。”周啟明壓低聲音道:“這邊也要派倆人跟著,吉普車坐不下。”
這是要分一杯羹啊!
劉根來瞬間就猜到了當地公安的心思。
人是周啟明帶隊抓的,當地公安隻是跟著瞎忙活了一場,啥也沒撈著,就這麼草草收場,麵子上有點掛不住。
派人一塊兒押送丁寶山,既能展現他們的態度,也能算作出了一份力,四九城公安肯定要領情。
算盤打的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