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農場大門,馬場長一聲吆喝,立馬圍來了一大群人,七手八腳的忙活起來。
當晚,馬場長擺了一場酒,劉根來那桌一上就是一大壇子青稞酒。
這是要灌死我?
劉根來正暗暗叫苦,遲文斌一句話就給他解了圍,“你們彆看他長個傻大個,實際才十六歲,還是個半大小子,可喝不了太多酒。”
好吧,衝你給我解圍,我就不計較你趁機罵我了。
這頓酒,劉根來算是逃過去了,遲文斌可就慘了。
彆看這貨有二斤的量,那也架不住這麼多熱情的牧民輪番敬酒,等酒席散的時候,這貨已經醉的快走不動道兒了。
馬叔帶著幾個人一塊幫著劉根來把遲文斌弄回了房間,剛往炕上一躺,這貨就開始打呼嚕。
劉根來也有辦法,等馬叔他們一走,他就把這貨的身子側了過來,讓他抱著被子睡。
這招還真好使,這貨的呼嚕聲立馬小了。
怕他凍後背,劉根來還貼心的給他蓋上大衣。
劉根來也不是一點酒都沒喝,男人嘛,在這種場合,多多少少也要喝一點,等擺弄好遲文斌,他也困意上頭,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早晨起床的時候,遲文斌還沒打呼嚕,姿勢卻不一樣了,抱在懷裡的成了他的大衣。
大衣可沒被子大,他不光抱著,兩腿還夾著,彆說,姿勢還挺妖嬈。
把這貨弄醒,吃過早飯,收拾了一通,兩人就往回走了。
馬場長已經讓人把那頭鹿收拾好了,分割成大肉塊,裝進了麻袋,凍得硬邦邦的。
除了鹿肉,馬場長還給他們帶了不少土特產,兩壇子青稞酒,兩袋子祁連香菇、兩袋子犛牛肉乾,還有兩張處理好的狼皮。
除了鹿肉,剩下的東西都是雙份的,明顯是劉根來和遲文斌一人一份兒。
遲文斌還有點不平衡呢,一路上都在嚷嚷劉根來跟他沾光了,回去要補償他之類的話。
起初,劉根來還有些嗤之以鼻,可等仔細一琢磨,他有點回過味兒了。
遲文斌這是要甩鍋。
倆人留下來是照顧李算盤的,結果,一消失就是三天,把李算盤一個人丟在醫院不管不顧,周啟明和沈良才知道了,非收拾他們不可。
可這事兒不賴他啊!
在到農場之前,他根本不知道遲文斌要去哪兒,更料不到還要去救人。
要麼說遲文斌臉皮厚,隻說了一個理由,就把劉根來拉下水了。
“咱們去的時候,你沒看見下雪嗎?下這麼大的雪,你還跟我一塊兒去,你就是同犯,還是不分主從的那種。”
劉根來也懶的跟他鬥嘴,不是不想,是沒意義。
收拾遲文斌的是沈良才,收拾他的是周啟明,門一關,誰還管誰是主犯誰是從犯?
現在隻能祈禱李算盤嘴能嚴點,回去彆提這事兒了——八飯盒鹵羊肉應該能堵住他的嘴吧?
等倆人帶著忐忑的心情回到漠城,在醫院見到李算盤的時候,李算盤壓根兒就沒管他們這三天都去哪兒了,上來的第一句就是,“你們弄票去,我下午就走,這破地方,我一天也待不下去。”
這是拿住了他們的把柄啊!
劉根來和遲文斌對視一眼,秒懂了李算盤的心思。
你們去哪兒瘋了,我可以當做不知道,但我的要求,你們必須滿足。
對上這麼有主意的人,他倆也沒辦法,隻好硬著頭皮答應了李算盤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