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右仃區市貌管理所後,水生開車到了李營家所在的舊改小區,找到了其住址所在的樓棟,將車停在附近,自己側臥在座位上小憩。
這個舊改小區內,建築老舊,道路破損,還有地下水管漏水導致的一些汙臭地帶。
燕若泰說過會派個隊員在附近保護,不知道安排在了哪裡。
這時候時近中午,四周下班的、放學的......來往的人很多。
“水神俱樂部”群中,文克蘭發了條消息。
烈火芝蘭:水生先生,聽庭哥說你去了市貌管理所上班?
福貴要發達:?
福貴要發達:水生先生,我們現在很有錢了,何致於此?
真正至上:(認真)再有錢也不能放棄工作,工作是人的精神所托,價值所現。沒有了工作,人就像孤魂野鬼,無依而無靠。
烈火芝蘭:......
福貴要發達:......
烈火芝蘭:那我們這個俱樂部呢?
真水至上:哈,剛剛是玩笑話。我到市貌管理所當然不是為了上班,是為了查案所需。剛剛接到了委托,幫可憐的母女查找他們丈夫、父親的真正死因。
福貴要發達:我就說嘛。水生先生不會棄我們而去的。
烈火芝蘭:需要我們做些什麼嗎?
真水至上:暫時不用。我想我一個人足矣。我最近可能在俱樂部的時間不多,你們多幫忙處置一下日常事務即可。
在俱樂部聊天群裡水了一會兒群,水生把思緒回到了現實。稍頃,他看見鄭慧芬牽著一個初中女生從外麵回來了。鄭慧芬顯然很緊張,左顧右盼,怕被人找上麻煩。
她的女兒李曉玲大概十四五歲,中等個頭,膚色略黑,眼神明亮。
水生就在車裡遠遠地看著,沒有下車驚擾她們。
稍頃,在鄭慧芬母女回到樓內後,水生看到一名燕家護衛隊員服色的青年人站在了樓下附近,警惕地打量著四周。看來,這便是燕若泰安排的護衛人員。
水生放下了心,找地方吃完午飯後,回了俱樂部休息睡覺,準備淩晨零時的市貌管理所夜班。
這天的天氣不太好,一直有零零星星的小雨。
駛在沿湖公路上,遠遠的看到彆墅前站著一個人,淋在雨中。他原來以為是文克庭,駛近了一看這人身材顯胖,比朱福貴都要胖,竟然是周玉東。
他小時候在漁村裡的玩伴周玉東。
這時候的周玉東,失魂落魄、呆呆傻傻一般,麵上沒有什麼表情,恍若絕望。
水生將車停在彆墅之前,從副駕駛上抄起一把雨傘躍下車,走到周玉東身邊,為他打傘。
這時候的周玉東才回過神來,見是水生,不由得嘴一扁,放聲大哭。
“玉東,發生什麼事了?”儘管前麵心中略生芥蒂,可現在看他這副模樣,水生還是不由得關心起來。
“水生哥,我、我......”周玉東邊哭邊說,“我的玉東水產公司破產了......不但破產,還欠下了上千萬的債務......”
“怎麼會這樣?”水生奇道,“前段時間去看你,你的水產廠不是還經營得好好的嗎?”
“我、我利欲薰心,炒股加16倍杠杆,融券做空,結果爆倉了!”周玉東一臉絕望地說,“不但本金全虧了,還倒欠銀行上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