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趙百年與這彩雲樓的人有過交道,或許在這裡能夠找到蝶夢香的線索。
“千機處的人說,這彩雲樓是前不久剛開在黑市的,卻能在短時間下名噪皇城。皆因彩雲樓有一種叫醉白日的香,還有一位叫彩雲娘子的花魁,令人神魂顛倒。”
祝餘問起:“謝大人是在懷疑,那彩雲樓的醉白日就是我們要尋的蝶夢香?”
謝展頭愈發昏沉,他甚至開始用一手扶著牆繼續說道:“眼下隻是猜測,沒有線索,我們隻能進去一探究竟。”
“那快走吧。”夏清朗本向前走了兩步,想起不對又說道,“不成,這暗夜叉的人還在外麵找咱們,咱們這樣進去,會不會太招搖?”
要隱藏身份,倒是有個十分妥當的方式——無相之術。
祝餘心領神會:“放心,不會有人認出我們。”
不過一炷香功夫,三人就已完全變換了容貌。
巷子裡,站著一個清秀的公子,一個相貌平平的書童,還有一個滿臉絡腮胡的粗漢。這三人怎麼看,也不像是同路人。
清秀書生打量著麵前這滿臉絡腮胡的粗漢,憋了許久的笑聲還是沒忍住:“老謝,你這樣子,還彆有一番韻味。”
麵前的粗漢雖五大三粗的長相,濃眉大眼中卻帶著書生意氣的柔情,有種張飛繡花的感覺。
粗漢無奈背過手,目光柔和道:“好了,眼下我們得想方法弄到花票。”
彩雲樓是個神奇的地兒,依著千機處的情報,想進入這裡不看身份,而是得想方設法得到這花票。聽說隻有樓主才能決定哪些人可以拿到花票,因而時常一票難求。
當然在這彩雲樓前方的空地,也有幾個縮著手的商販,他們手中也有幾張餘票,但就是價值不菲。
“我這裡有!”夏清朗隨手從懷中掏出十幾張來。
祝餘瞪大了眼,接過來數著足足有十五張花票,疑惑問起:“夏兄從何處弄來的這些?沒想著懸鏡司出手如此闊綽。”
夏清朗抱起手臂靠在牆上得意道:“這些可不是用錢買來的……是我照著趙百年那張花票畫出來的。”
畫出來的?這能行嗎?
三人一人分得一張花票,朝著彩雲樓的大門走近。
門口的小廝是個高大強壯的,黝黑的皮膚掛著雙炯炯有神的眼,審視過三人的花票,擺了擺手道:“進去吧!”
竟然真成了?
夏清朗昂著腦袋大步走進,他這是南靖第一畫師,也不是在懸鏡司白混的。
祝餘心中一歎,好在是被朝廷招了去,若是他在黑市裡幫人畫銀票,朝廷可就有大麻煩了。
進入彩雲樓,三步一景,宛若瑤池閬苑。周遭雲霧繚繞,抬頭可見華麗的藻井,上頭繪著五彩的雲朵,祥和喜慶。看來,也是這彩雲樓名字的由來。
而這從藻井上掛下來的布條,連接著一懸在空中的亭子,上頭木匾上還寫著登雲閣三字。
夏清朗眼尖,一下看清楚那放在亭子裡的東西,是一盆黑紫色的蝴蝶蘭。
他小聲開口道:“老謝,你快看那些,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