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光線下,青年冷峻的眉目更顯立體。
秦牧野眸色陰沉,呼吸卻格外熾熱,勾纏著她的氣息,不斷交融。
大掌扣在腰間,青筋蟄伏,灼熱的體溫隔著輕薄麵料,仍然燙得驚人。
薑清黎的心跳猝不及防加速幾分。
她想躲,但後背就是牆。
避無可避。
薑清黎抿了抿唇,隻能抬眼對上他的視線。
“我哪躲你了?”女孩聲音輕輕的,有點心虛。
秦牧野捕捉到她眼裡的幾分心虛,哼笑:“明知故問。”
“看見我就跑。”那雙灰藍眸子危險眯起,“不是躲我,是跟我玩老鷹捉小雞?”
“我看你在和白依依說話,不想打擾你們。”薑清黎做出一副很善解人意的樣子,“皇子殿下,你也不想被人打擾吧?”
秦牧野嗤聲:“難道不是因為討厭她?”
薑清黎:“……”
那倒也不全是。
主要也不想跟你交流。
不過既然對方知道自己討厭白依依,薑清黎也懶得裝了。
“對啊,我就是討厭她。”薑清黎聳肩,“從小到大她什麼都搶我的,我當然很討厭,你跟她聊得那麼開心,說不定哪天也會和赤昀他們一樣,成為她的——唔唔——”
話沒說完,她的唇便被一隻大掌捂住。
“你拿我跟那五個賤貨比?”秦牧野瞪著她,顯然是生氣了,一句比一句聲音高,“我跟她聊得開心?你他爹的看見我就跑了,你看見了個屁!在這造謠老子!”
薑清黎:“唔唔……”
秦牧野越想火越大:“組隊的帳我還沒跟你算,你先跟我算賬了!”
她憑什麼把他跟那幾個該死的獸夫比?!
從小到大,秦牧野聽過無數尖銳謾罵,回到皇室後那些報紙罵他的文章少說幾百萬字。
但秦牧野此刻覺得,那些話加起來,都沒薑清黎今天的話惡毒!
‘惡雌’果然名不虛傳。
秦牧野冷笑:“我跟她隻說了三句話,倒是你,跟那幾個——”
他猛地頓住話頭。
不對。
薑清黎跟那幾個(前)獸夫說話,管他屁事!
這個可惡的雌性,一定是故意的。
秦牧野冷冷問:“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薑清黎:“唔唔……”
她抓住秦牧野的手腕,秦牧野才發現自己還捂著她的唇。
女孩的唇動了動,碰到秦牧野手心。
他像是被針紮了一般,猛地收回手,呼吸發緊。
“莫名其妙!”薑清黎惡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走出去幾步,又繞回來,用力踩了一下他的腳。
而後怕被他報複地抓回去,快步離開,門砰一聲關上。
秦牧野聽到她的聲音,好像是在找導購幫整理衣擺。
衣擺……剛才被他的手揉皺了嗎?
秦牧野低頭,看自己的掌心。
卻看見一枚緋紅唇印。
燈光下,格外刺眼。
手心仿佛又磨蹭到了柔軟的觸感,印著唇印的那塊皮膚不斷發燙。
如同神為信徒刻下的烙印。
鮮紅,滾燙,刺眼。
又叫人忍不住低頭俯身親吻。
整理好衣擺,薑清黎走出更衣區域,想找林夕月。
一轉彎,看見休閒區坐著黑發男人。
他穿著黑色休閒襯衫,雙腿交疊,正和導購在說什麼。
似乎感到薑清黎的目光,他朝這邊側頭,一雙金色豎瞳鎖定薑清黎。
薑清黎邁出去的步子僵硬在半空。
夜臨淵……他怎麼在這裡?
一定是打開方式不對。
薑清黎閉了閉眼,再度睜開。
夜臨淵朝她微微挑眉,沒有像平常一樣直接纏過來,而是克製地,拍了拍身側位置。
薑清黎:“……”
不知道為什麼,麵對夜臨淵,她總是有點慫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