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後麵跟著一串地址，是一家處於市中心的酒店。
薑清黎點進對方的資料，發現一片空白，像是新號。
她皺了皺眉，猜測：【夜臨淵？】
對麵沒有再回複，雨戛然而止，他們已經走到車庫。
顧念收起傘，期待地看著女孩：“姐姐，尹管家還不知道你們野餐取消了，我們去約會好不好……”
嗡——
終端再次震動。
薑清黎連忙點開終端消息，看見對麵發了句：【嗯，還不算太笨。】
薑清黎：“……”
幾天沒見，這蛇說話還是那麼讓人生氣。
她用力敲字：【我、才、不、去、找、你！】
回複後就把終端塞進口袋，看向顧念：“剛才你要跟我說什麼？”
眸中閃過失落，顧念抿唇笑笑：“沒什麼，我們去車上說吧。”
薑清黎被顧念拉著上了車。
係好安全帶，又沒忍住把終端掏出來看了眼。
夜臨淵沒回消息。
雖然這條蛇說話總讓人語塞，但每次她發消息都是秒回，就算不回複文字也是大額轉賬。
突然不回消息，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女孩想到什麼，打開星網輸入幾層密碼，看見夜臨淵的汙染值竟又到了75！
明明上次已經降了很多，怎麼回事……
她有些焦慮地咬了住下唇瓣。
“姐姐……”修長手指探來，顧念輕輕撫摸她的唇，“再咬會見血的。”
“抱歉，顧念。”薑清黎反扣住他的手，語速極快地說，“夜臨淵汙染值突然升高，我現在要去找他……”
她說到一半，忽然注意到顧念另一側肩膀的襯衫濕了一些。
剛才他拿傘時，一直是朝著她的方向傾斜的。
女孩眉眼間彌漫歉意。
“沒關係的，姐姐。”顧念握住她的手指，指腹摩挲著細膩皮膚，“在哪裡？我送姐姐去。”
薑清黎微愣。
顧念來上城區這段時間，在學院以外的地方，雖然很乖巧，但總見縫插針粘著她，好像和她分開一秒就會死掉。
好幾次薑清黎都懷疑他有皮膚饑渴症。
今天晚上他很期待的，早上出門還問了她好幾次穿這件衣服好不好看，得到肯定答複才滿意。
沒想到，他還會提出送自己去找夜臨淵。
薑清黎擺手：“沒事，你把車給我，我自己過去，待會讓尹諾來接你……”
“姐姐，我陪你去吧。”顧念在她掌心落下輕吻，輕聲細語，“尹管家不在，我不跟著，誰來保護姐姐呢？”
他分明是柔弱的白兔，身份卑微，異能等級低下。
可說要保護她的時候，輕緩的語氣卻讓人生不出半分懷疑。
薑清黎點頭：“好。”
下一秒，她又有些猶豫地看向顧念：“你會開車嗎？”
正要啟動車的顧念身形一頓，抿了抿，不好意思般：“我……正打算啟動智駕。”
最後智能駕駛準確地將他們送到了夜臨淵發來的酒店樓下。
打開車門，顧念和薑清黎一起進了酒店。
走到電梯間，顧念餘光掃視著四周，微微停留。
拐角處，幾道影子蟄伏在暗處，空氣中浮動著極力壓製的殺意。
叮——
電梯門打開。
薑清黎快步進去，一抬頭才發現顧念還站在電梯外。
“你怎麼不進來呀？”薑清黎朝他招手，“快點快點。”
“對不起，姐姐。”白兔少年雙手合十，露出抱歉又委屈的表情，“我剛才想到有東西落在車上了，我要去拿，你先去看夜叔叔吧~我很快就去找姐姐！”
他說著，按下了關門鍵。
電梯門徹底合上的一瞬間，顧念臉上乖巧可愛的笑也收起來。
他歎了口氣，緩步朝拐角處的影子走去。
頂樓的包間門虛掩著。
薑清黎從包裡拿出報警器，小心翼翼地走過去。
或許是料想到她會警惕，一截蛇尾在門邊垂著，像是在迎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