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怎麼樣？”
頭兩側被發箍夾緊，秦牧野看向全身鏡。
鏡子裡，穿著黑色潮服的銀發青年表情很酷，頭上卻戴著個毛茸茸的兔子發箍。
灰色兔耳垂在兩側，和他的氣質格格不入，卻因為這樣更可愛了。
這樣的搭配，已經吸引了路人的注意，秦牧野耳尖地聽見有路人在誇他可愛，忍不住臭臉了。
秦牧野低頭看在自己旁邊選發箍的女孩，問：“還有彆的嗎？”
薑清黎說：“你這個多可愛呀。”
秦牧野說：“我討厭兔子。”
雖然可愛，但他食肉動物的氣場和食草的小兔子確實不太搭，薑清黎忍痛給他摘掉：“那你自己選吧。”
她說著，戴上一個白色耳朵的發箍。
秦牧野瞥了眼：“這是什麼？”
“狐狸的。”薑清黎歪頭看他，“可愛嗎？”
秦牧野怔愣一下，彆開臉，低咳了聲。
沒講話，耳根卻不知不覺紅了。
薑清黎逗小狗的心思又冒出來：“不可愛嗎？你怎麼不理我？”
她聲音很小，隻能兩個人聽見，像在講小秘密一樣。
秦牧野的心好像被放進蜂蜜裡麵泡著，哪裡都是柔軟的甜意。
灰藍眼珠轉過來瞥了女孩眼，又迅速彆開。
青年低咳一聲，才壓低聲音，用和她一樣的音量說：“……你可愛。”
薑清黎滿意了：“謝謝，你也可愛。”
就沒見哪個雌性像她一樣喜歡說雄性可愛的。
秦牧野哼了聲，耳根卻燙得都快燒起來了。
逗完小狗，薑清黎轉而看商店裡的其他商品。
因為這個世界的獸人品類很多，小動物玩偶也多種多樣。
除了常見的毛茸茸玩偶，還有一些不常見的玩偶。
薑清黎摸過幾個玩偶後，視線落在角落。
通體漆黑的龍玩偶圓頭圓腦，頭上有兩個圓潤的小角，一雙玻璃珠眼睛忽閃忽閃，很是呆萌。
薑清黎看著那個玩偶，不自覺出神。
頭頂的發箍忽然被取走。
薑清黎抬眼，秦牧野拿走她頭上的狐狸發箍，把分布著黑色環狀斑點的雪豹耳朵戴在她頭上。
他也戴了一個，看著薑清黎，滿意點頭：“這才對。”
把白狐發箍塞回去，秦牧野摟著薑清黎去結賬，走出門口時回頭看了眼。
貨架後，戴著兔耳發箍的漂亮少年在照鏡子，小聲碎碎念：“兔子明明很可愛，沒眼光的狗東西。”
不遠處的收銀台，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玩偶。
收銀員把玩偶裝起來，禮貌道：“您好，請問您是現在拿著，還是選擇寄存或者由我們送達？”
“麻煩送到這個地址。”
眼前的屏幕收到一條地址，溫和的聲音響起。
收銀員聞言一怔，猛地抬頭，在看見戴著口罩的白發青年後，聲音有些不可置信：“百、百裡……”
“噓。”百裡鏡豎起食指，抵在唇邊，眉眼彎彎，“私人行程，麻煩保密。”
收銀員兩眼放光，一個勁答應：“好、好的！”
瞥著他的身影，收銀員心都快跳出殘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