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發出去的一瞬間,狀態就從“未讀”刷成“已讀”。
百裡鏡勾了下唇,單手貼合薑清黎後腰,將人壓進懷中。
正要丟開終端繼續,卻收到新消息——
【親密?用那條禿了的醜尾巴?】
百裡鏡險些冷笑出聲。
昨晚,他在病房門口等到淩晨。
薑佑臣出來時衣衫不整,耳根通紅,看著好像被怎麼樣了似的。
他上前質問,反被言語挑釁。
沒忍住,兩人打了一架。
從小到大,他們不知道在薑清黎看不見的地方打了多少次。
直到薑清黎身體被外來的靈魂占據,薑佑臣被趕去下城區,他們才暫時休戰。
太久沒打,兩人都比之前強了不止一個檔次,打得天昏地暗。
薑佑臣的龍爪帶著風,招招衝著他的臉和尾巴抓。
不過和他比起來,薑佑臣也沒好到哪裡去,脊背的龍鱗禿了一大片。
薑佑臣沒有雌主,更不可能找雌性醫生做精神療愈,異能帶來的傷難以愈合,夠他消停一陣子的了。
比起這些,百裡鏡更關心的是,他的小青梅在薑家這一上午,有沒有想起什麼。
會不會看見他們以前一起做的手工?看見他們的合影?看見他送的禮物?
會不會有一點點,想起他們青澀、甜蜜卻鮮有人知的過往……
“你怎麼一點不專心啊?”
懷裡的女孩忽然抬眼,咬了一下百裡鏡的唇瓣,有點不滿。
“在想一些事情。”百裡鏡彎了彎唇,唇瓣張了張,話到嘴邊卻避開過往,“寶寶,我準備了禮物,晚上一起拆好不好?”
薑清黎手指一僵:“不會,又是……你在那種網站,買的那種東西吧?”
百裡鏡撫摸女孩發熱的耳根,問:“哪種?”
薑清黎瞪他:“你彆明知故問,就是什麼鞭子鏈子的!”
自從上次知道那箱手銬之類的東西是百裡鏡買的之後,薑清黎現在聽到他說“禮物”兩個字,都有點發怵。
也不是不喜歡。
隻是……每次都被他哄得,做更多過分事情,跟被狐狸精吸乾了的書生一樣,她最近這麼忙,哪有精力……
正要強烈抵觸,百裡鏡看了她幾秒,忽然栽倒在她肩上,像是被戳到了笑點,笑得好開心。
薑清黎難得聽見他這麼開朗的笑,莫名被感染,跟著他笑了一會,又反應過來不對勁,捏住他的臉:“喂,你是不是嘲笑我?”
“隻是覺得寶寶好可愛。”
百裡鏡低頭吻她的手指,眼尾勾起,媚眼如絲:“我也想和寶寶共度良宵,但今天是周三,不是我的日子。”
有時候,他還真挺有後院大房的架勢,會提醒她這個家主雨露均沾。
薑清黎摸摸他的耳朵,有點欣慰又有點吃味:“好像沒怎麼見你吃醋過。”
“我也會吃醋的。”百裡鏡垂眼,把玩她的手指,“但畢竟是你的合法丈夫,我會儘量容忍。”
薑清黎聽著這話,感覺有點怪。
怎麼好像在說如果有小三,他就弄死小三一樣……
她歪了歪頭:“你這麼自覺,我是不是要給你封個大房的稱號?”
“我的榮幸。”
百裡鏡抱著她,嗅聞她的味道,忽然覺得,這樣也很好。
即使她不能恢複記憶,也沒關係的。
他們可以創造更多美好的記憶。
熔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