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句話的同時,眼淚滾落。
薑清黎緊繃的精神在一瞬間放鬆。
她勾起今晚第一個發自內心的笑,看著媽媽和爸爸,用力點頭,對他們說:“嗯,我回來了。”
薑佑臣低笑:“辛苦了。”
“才不辛苦,我這麼厲害,倒是你們……等我這麼久,辛苦了。”
薑清黎笑著歎氣。
她這會剛緩過來,沒有注意到對方緊繃著的聲線很奇怪。
掛斷電話後,薑清黎又感到強烈的困倦感。
身體提醒她該用睡眠彌補大量的精神損耗。
她悄悄用力睜了睜眼睛,想保持清醒。
薑弈將她的舉動收入眼中,沒忍住笑了笑:“困了就睡,怕什麼?”
“好吧。”薑清黎躺下去,但抓住了薑弈的衣角,“媽媽,我醒來的時候要看見你。”
薑清黎的態度變得理直氣壯,語氣又甜甜軟軟的,尾音拉長,是薑弈熟悉的撒嬌姿態。
薑弈眼圈發紅,笑著說:“好,媽媽就在這裡陪你。”
她躺在薑清黎旁邊,用手指輕輕撫摸女兒發絲,眸中滿是愛意:“女兒,隻要你需要,媽媽就會一直在這裡的。”
溫暖的雙手包裹住女孩的手指,緊緊握著,好似怕一不留神就會失去她。
薑清黎勾唇,安心地陷入睡眠。
……
幾分鐘後,謝啟臻鬱悶地走出休息室。
他本來也想抱抱薑清黎,卻被薑弈趕了出來。
薑弈滿心滿眼隻有女兒,趕他毫不留情:“女兒讓我等,沒讓你等。沒我的允許,你們誰都不準打擾她!”
謝啟臻在外麵橫得要死,在家被訓卻隻能聽老婆話,灰溜溜離開。
外麵,周研禮等人緊張地看著他。
謝啟臻沒告訴他們薑清黎想起來了,因為他還不確定薑清黎想起來多少,是零碎的還是全部,還是等薑清黎醒了,自己告訴他們。
隨口敷衍了其他人,眾人並排往樓下走。
他們是宴會今天的主人,還是要應付應付客人。
更何況,薑弈和謝啟臻幾人是在公務繁忙的時刻抽身回來,後麵還得繼續工作。
回來之前他們就商量了,如果薑清黎真的回來了,他們就跟皇帝打申請回第一城區。
現在美夢成真,而皇帝正好也在宴會,謝啟臻打算直接找皇帝聊這件事。
他是舍不得離女兒太遠的。
下樓的時候,謝啟臻想起來剛才那通電話。
薑佑臣的聲音好像有點奇怪,生病了?也不像啊?
剛到宴會廳,就見原本應該在家裡給薑清黎整理禮物的管家匆匆忙忙跑了過來。
謝啟臻問:“老趙,你怎麼過來了?”
老趙喘著粗氣,壓低聲音說:“先生,佑臣少爺……似乎是進入了發q期……”
謝啟臻稀奇地挑了挑眉。
不同於大多數獸類每年一次甚至幾次特殊期,龍類構造特殊,發q狀況很罕見,三五年一次都算頻繁的,也因此龍類後代相當稀少。
不過也是因為這樣,龍類獸人規避了許多特殊期會有的麻煩,多效力於軍部。
謝啟臻和薑佑臣的父親是好友,他記得好友好像快四十歲才有過一次,沒想到薑佑臣這麼早。
忽然有種孩子長大了的欣慰感。
謝啟臻心生感慨,打算作為長輩給小輩傳遞一些單身人士應付這種特殊時期的經驗:“他現在在哪裡?”
老趙如實稟告:“佑臣少爺去了小姐的房間……”
謝啟臻睜大眼睛,倒吸一口涼氣:“什麼?!”
老趙拍了拍心口,瞅著他的臉色,接著說:“……但是,幾分鐘後,佑臣少爺發現自己走錯,又回了自己的房間,現在已經把門鎖起來了。”
謝啟臻:“……”
謝啟臻捏了一下眉心:“老趙,你下次說話再大喘氣,我讓周研禮扣你季度獎。”
“大哥,彆這麼一驚一乍。”一旁的周研禮隨手端起高腳杯,掃了眼身側沉默抿唇的白狐青年,笑眯眯抿了口酒,“正好現在大家都在,不如趁這個機會,見見小黎其他的獸夫,替她把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