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塊大的屏幕裡,是帝國皇家學院祭典的直播。
薑清黎一身白色長裙禮服,筆直地坐在舞台下第二排中心位置。
女孩柔軟墨發被挽在腦後,露出雪白的頸,唇紅齒白,隻是一個側臉,就讓人移不開眼睛。
隻是幾秒的功夫,屏幕上被各個城區的彈幕刷屏了:
【這熔星會那個頂替秦殊的關係戶?】
【靠家裡的吧?貴族最喜歡走關係,她媽是那個什麼什麼局長大臣什麼的,。】
【百裡鏡啊啊啊!哥哥好帥!側臉殺!】
【秦牧野也在?這還活著?不是說他被薑清黎打死了?】
【看著沒幾兩肉,什麼時候打死秦牧野,皇子死了能給我們放幾天假,也算是做貢獻了。】
【這種關係戶早點去死,秦殊那種抵抗變異獸的功臣才配坐會長位置!】
坐在第五排的林夕月看著屏幕上一堆捧著秦殊踩薑清黎的,皺了皺眉。
雖然說下城區的居民對上城區常有怨言,但因為前線對抗變異獸的戰士大部分來自貴族,也抵消了很多負麵情緒,至少望月節這種大日子,帝國強製休假,全民發放紀念品和補貼,整體氣氛都是和諧的。
而以往皇家帝國學院的祭典直播,多半是欣賞的彈幕居多,直播間也會管控,不可能出現這麼大範圍的謾罵。
尤其是,這麼有目的性地針對薑清黎一個雌性。
鏡頭並沒有移開的意思,彈幕越刷越多。
林夕月忍不了了,一擼袖子就打算去抓那個飄在半空中一直對著薑清黎的攝像頭。
剛起身,卻見薑清黎忽然回頭。
人群裡,她精準找到了林夕月的方向,朝她笑了笑,做了個口型,無聲說:沒事啦,月月。
說完,薑清黎勾起唇,對她揚起一個笑。
恰好主持人邀請她和謝觀棋一起起身開幕。
女孩眉眼彎起,有一束燈光落在她身上,將每根發絲都照得耀眼。
彈幕卡了一瞬,突然蹦出一大串感歎號:
【我x好美!】
【嗨,老婆!】
【秦牧野你放心去前線吧,老婆我來了!】
【老婆女獸夫要嗎!】
也有不和諧的聲音:【走靠臉營銷的路子?熔星會是靠臉的?】
【比謝觀棋矮半個頭,有個屁的氣勢?】
迎著燈光,薑清黎和謝觀棋並肩走到台上。
剛走上幾個台階,林夕月忽然發現薑清黎動作一頓。
旁邊的謝觀棋好像是笑了一下,忽然加快了腳步。
薑清黎隻停頓一秒,麵不改色地跟上。
兩人站在台前,麵對萬人注視和幾十個密密麻麻的攝像頭,流暢完成。
直播裡挑刺的彈幕逐漸變少,那幾個一開始帶節奏的也沉入大海。
林夕月鬆了口氣。
旁邊的艾莉湊過來看彈幕,滿意地點點頭:“群眾的目光真是雪亮的,這下她們該知道會長含金量了,哼哼。”
看著看著,她忽然看見一條彈幕,不明所以地開口:“這個彈幕說清黎剛才有一隻鞋子沒跟?可是她那雙鞋不是我們一起挑的嗎?有跟啊?難道是網絡暗語?”
林夕月回想剛才薑清黎臉色一頓,往台上看去。
正好看見,昏暗的台階上,躺著一截細長的高跟鞋跟。
她想起來,薑清黎那雙鞋的鞋跟有十二厘米高,她竟然全程沒有表現出來。
沉重的幕布緩緩拉開。
隨著旁白和厚重的純音樂聲,薑清黎和謝觀棋走進後台。
謝觀棋掃了眼薑清黎的腳,挑眉:“看不出,你還挺有做模特的天分。”
“還要多謝學生會給我這個機會。”薑清黎勾了勾唇,笑意卻不達眼底,“不然,我也不會知道原來我可以單腳懸空二十分鐘。”
謝觀棋嗤了聲:“薑會長這話的意思我就不懂了,自己看走眼買錯了東西,也不該把錯怪到其他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