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被輕輕啃咬,薑清黎“嘶”了聲,抬手推開他。
夜臨淵在她耳畔低哼:“累了?”
“累了。”薑清黎點頭。
果不其然,聽他冷嗤道:“和那隻兔子廝混一天一夜,確實該累。”
薑清黎:“……”
就知道他要陰陽怪氣!
薑清黎理直氣壯:“那怎麼了,我是雌主,我跟誰都不需要跟你打申請,再說了……”
感受到對方的握住她的手,薑清黎拿起終端,指著上麵的時間說:“看清楚,現在十一點四十五分,還有十五分鐘就星期二了,你要是再說讓我不高興的話,我就叫鏡過來跟你輪班!”
夜臨淵挑眉:“十五分鐘夠了。”
薑清黎瞳孔震顫:“你還年輕,怎麼就……”
她眼神使壞的揶揄相當明顯,但夜臨淵沒解釋,握住她的手指,帶著往被子裡。
“等——”
薑清黎剛要拒絕,忽然摸到奇怪的觸感。
她愣了愣,低頭仔細一看,發現夜臨淵帶她摸的不是那個什麼,而是腰腹的皮膚。
那裡多了之前沒有的圖案。
黑色線條勾勒出一條黑蛇,纏繞著盛放的梨花。
夜臨淵的膚色是近乎病態的冷白,刺青在上麵格外明顯。
薑清黎認出來那是自己之前用筆隨便畫的塗鴉。
沒想到夜臨淵會把她隨手塗鴉的東西做成紋身留下。
這和夜臨淵身上的標記不一樣。
標記是他被動留下的,但紋身是他主動留下的。
望著她亮晶晶的眼睛,夜臨淵低頭,低沉聲線在對方耳畔摩挲:“滿意嗎?”
“滿意。”
薑清黎點頭,又似乎是嫌棄這個詞還不夠表達,又說:“我很喜歡。”
在聽到這聲喜歡後,冷白皮膚繃緊,青紫色經絡蟠紮,荷爾蒙氣息強烈,紋身顏色似乎更濃鬱了。
有什麼變得不一樣了。
金色豎瞳鎖住她,微微眯起,侵略性強烈。
薑清黎還以為他要跟之前一樣,會強勢地做些什麼。
但夜臨淵盯著她看了會,什麼都沒說,手臂收緊了些,把臉埋進她頸窩,不吭聲了。
難得這家夥這麼安靜乖巧。
雖然平常覺得他挺強勢,但這會他順從起來,薑清黎反而覺得不習慣:“你受傷了?這麼安靜。”
夜臨淵扶著她的腦袋,按在自己手臂上枕著,聲線慵懶:“再問就讓你不安靜。”
薑清黎:“……”
她老老實實閉嘴,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好。
蛇尾關了燈,夜臨淵擁住她。
薑清黎想起來一件事:“你這段時間還在第一城區呆嗎?”
“這段時間不會變動。”夜臨淵說。
“那能不能麻煩你幫我特訓射擊?”薑清黎小聲說,“聽說今年比之前難度還大,我想要拿到a就必須得在期末拿到滿分。”
之前在她身體裡的靈魂,逃了太多課,平時分扣了一大堆。
薑弈和幾個獸夫明天就會離開第一城區,去其他城區交界工作。
薑清黎想拿滿分,給媽媽一個驚喜,讓她為自己驕傲。
理論課聯係了原時默,射擊課正好讓夜臨淵幫忙。
夜臨淵“嗯”了聲:“可以,明天給我時間表。”
他的臉埋在她頸窩,呼出的微涼氣息有點癢。
薑清黎縮了下,又奇怪:“你不問我要報酬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