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時默沒有說話，但也沒有否認。
這對傲嬌的貓來說，是很直白的承認方式了。
薑清黎已經很習慣這隻小貓老師的彆扭，但想逗他，就故意問：“是不是呀？你不說話，我也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的。”原時默微微彎腰靠近，輕聲叫她的名字，“清黎。”
那雙漂亮的碧色眼睛看她，眸光閃爍。
在默認的同時，無聲引誘她。
薑清黎抬手撓撓他的下巴，軟聲命令他：“耳朵露出來，我要摸你了。”
原時默單手摘掉金絲眼鏡，抬手按下升起擋板的按鈕時，餘光不經意往駕駛座方向瞥了眼，眉心微擰。
那位常年沉默寡言、充當透明空氣人的灰狼管家，頭頂豎起毛茸茸的狼耳。
像是期待著什麼般，微微發顫。
原時默眯了眯眼。
身邊的女孩注意到獸夫身體僵硬，正要好奇地往前看一眼，卻被原時默捧住臉，側頭吻了下來。
同時，擋板升起，隔絕了所有聲音。
後視鏡裡最後一幀畫麵，是女孩抬手摸向對麵獸夫的耳朵，笑著說好乖啊。
尹諾收回視線，盯著前方的路況。
片刻後，少年頭頂的獸耳緩慢收回，就像沒有冒出來過一樣。
不過幾分鐘，後座已然是另一幅畫麵。
薑清黎被抱起來，坐在雄性腿上，被他扣著後腦勺，麵對麵親吻。
修長指骨握住她的腿，沿著裙擺往上推。
荷葉邊剛移動幾寸，忽然感到一陣細微的阻力。
原時默睜開閉著的眼睛，低頭一看，才發現小奶貓正吊著薑清黎裙邊往下拽。
他往上推了點，小貓更用力往下拽。
薑清黎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笑得發抖，拍開原時默的手：“算了算了，它也是好心，怕我著涼。”
原時默：“……”
分明是故意和他做對。
他剛想要不要讓影子陪這隻貓玩，自己和雌主繼續，但薑清黎已經沒了這個興致，抱起貓繼續摸。
原時默看著懷裡的一人一貓，毛茸茸的雪白貓尾不滿地拍了拍座位。
薑清黎托著小貓左看右看：“你說給它取什麼名字好？”
原時默認真說：“名字一般都是母親決定。”
薑清黎思考了會，問：“叫小雪怎麼樣？”
原時默問：“為什麼？”
“因為他渾身的毛都是黑色的，隻有肚子這裡有點白色，下小雪一樣。”薑清黎指指小貓的肚子。
原時默彎唇：“一切都聽孩子媽媽的。”
他還真把自己帶入孩子爹的身份了。
獲得新名字的小雪喵喵叫了兩聲，跳上原時默的腿，兩隻前爪按在他身上，開始踩奶。
薑清黎突然湊近，眨了眨眼睛，認真問：“小貓老師，老實回答我一個問題。”
“嗯？”
“這隻小貓，是不是你背著我在外麵偷偷生的？”薑清黎握住他的貓尾，在指縫間打轉，“不然它怎麼這麼黏你？”
她現在調戲老師真的是……張口就來，十分熟練。
原時默剛戴上眼鏡，手指一顫，嘴上嚴肅：“彆亂說。”
“沒亂說呀，你們物種都一樣，都有耳朵和尾巴。”薑清黎故意亂說。
然後滿意地看見少年那張清冷的臉越來越紅，她靠著他胸膛，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原時默無奈地捏了捏她的耳尖，心裡卻在想，如果是他生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