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鏡用‘屏障’包裹了竊聽器，指尖撥了撥：“你這位妹妹，真是下血本了。”
軍方最新的技術，少說也要上百萬，還得秘密托人。
“她不是我妹妹。”謝佑臣擰眉，“多此一舉。”
百裡鏡彎了彎眼睛：“對幫忙的人這樣的態度嗎？”
幫？
剛才百裡鏡發現竊聽器後，對著就是一頓真心話輸出。
何止多此一舉，簡直就像是在借機輸出。
剛才那幾句話裡，真心話含量至少100。
百裡鏡看了眼腕表，起身告辭。
臨行前，他告知對方特產是周研禮托他送來的。
“佑臣，你應該知道這是什麼意思。”百裡鏡收斂笑意，眉目間滿是認真，“這些年周叔叔幫了我很多，我當然不會忤逆他，但我也不想幫情敵做些什麼。”
“你情路太順，我會嫉妒的。”
所以百裡鏡能做到的最大程度，就是不阻止。
謝佑臣嗯了聲：“我也不會說謝謝。”
他拿起竊聽器，隨手丟回原來的位置。
……
吳管家走到電梯間，後背忽然被人拍了拍。
他回過頭，看清來人後連忙鞠躬：“小姐。”
謝觀棋雙手環抱，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讓你問的都問了嗎？”
“沒有……”吳管家說完便見對方神色陰沉，趕緊解釋道，“抱歉小姐，不是我不問，有外人在。”
“誰來了？”謝觀棋想了想，“陳密？宋之舟？難道是薑清黎？！”
“都不是。”吳管家搖了搖頭，“是百裡鏡先生。”
“他來乾什麼？”謝觀棋問。
吳管家回想了一下，說：“不知道，但看樣子，他們似乎有點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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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聽到的對話跟謝觀棋複述了一遍。
謝觀棋聞言，眸中閃過驚喜。
雖然外界都說百裡鏡和謝佑臣關係好，但百裡鏡沒有從帝國皇家學院畢業前，謝觀棋是他的下屬，據她觀察，倆人關係很是一般，甚至可以說有點敵對。
軍校和帝國皇家學院交流的時候，兩人作為代表，鮮少交流。
當時有個娛樂辯論賽，謝佑臣和百裡鏡分彆是正方反方，那架勢，恨不得把語言變成刀子捅死對方。
那天晚上，晚宴結束，謝觀棋無意間聽見他們在樓梯間吵架，互相指責對方沒有照顧好“她”。
各自領域的佼佼者，喝多了之後像兩個無能的失敗者，用各種尖酸刻薄的語言互相指責，讓對方滾蛋，最後不歡而散。
百裡鏡的雌主是薑清黎這件事，近期已經是圈子裡的共識。
昨天禁足一晚上，謝觀棋翻來覆去，終於琢磨出來，幾年前他們倆話裡的“她”，指代的應該是薑清黎。
謝觀棋本來還尋思能不能試探一下百裡鏡的態度，現在聽他們圍繞薑清黎吵起來，不禁露出滿意的笑。
買竊聽器那兩百萬沒白花。
她急匆匆往車庫方向走，正好在電梯間看見百裡鏡等電梯。
謝觀棋深吸一口氣，叫住對方：“百裡學長，有空聊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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