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傾斜。
夜臨淵靜靜看著坐在自己腿上的薑清黎。
女孩整個人被籠罩在明亮的光線中，發絲被鍍上金邊，漂亮的烏眸底色清亮。
巧合的是，陽光停留在他們中間，光的邊緣像是一道警戒線，界限分明地將他們分隔開。
似乎在強調，他們並非一個世界的人。
夜臨淵長睫半垂，蓋住眸底情緒。
“什麼？”薑清黎歪了歪頭，想看他的表情。
剛才夜臨淵聲音太小，她沒聽清。
“沒什麼。”夜臨淵彆開臉不讓她看。
哇塞，還扭捏起來了。
“你看著就像有心事的樣子。”
薑清黎說著，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拽了一點，鉗著他的下巴，強迫他仰起頭，看向自己。
因為她的動作，陽光照在夜臨淵眉眼，刺得那雙金色豎瞳微微眯起。
夜臨淵下意識要躲，他生長的地方一向昏暗，因此他厭惡陽光。
但薑清黎那雙眼睛，卻像是有魔力般，在對視時，生出細細密密的無形絲線，纏繞著他往下拉扯，他無法反抗，隻能本能般不斷靠近，直至深陷。
夜臨淵愣住的時候，薑清黎湊過來，眼珠子亂瞟：“我知道，你是不是想做？也不是不可以。”
說著，手指不安分地從他衣縫裡鑽進去……
要是在平常，她但凡表現出一點情緒，夜臨淵早撲上來。
但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扣住她手腕，聲線克製：“起來，該練習了。”
薑清黎把他的臉掰過來，直白地表達自己的情緒：“可是我想。”
因為最近在期末周，她立誌要拿到第一，幾個獸夫都相當配合克製，哪怕晚上來陪她，也最多親親，絕對不做那個害雌主不能荒廢主業的壞人。
薑清黎對其他人不好說自己的需求，但對著夜臨淵，卻很直白。
可能因為和夜臨淵一直是各取所需的狀態，也就坦誠很多。
反正這條蛇每天腦子裡想的不就是那方麵事情。
夜臨淵深吸一口氣，第一次在這方麵拒絕她：“我不想。”
這是在玩欲擒故縱？
果然是蛇，這方麵就是懂。
薑清黎這麼想著，很配合地伸手環住對方的頸，聲調泛軟，不太嫻熟地開口：“老公……”
“現在時間還早，你乖一點。”薑清黎抬手點了一下他的唇，“配合一下，嗯？”
柔軟的唇已經貼上他的唇。
夜臨淵本能地配合她，勾著她獻吻。
呼吸糾纏間，腦中卻驀然閃過百裡鏡的話——
【你擁有的，最多隻是生理方麵的吸引力。】
夜臨淵猛地睜開眼。
薑清黎有些疑惑地抬眼，含糊不清問：“怎麼了？”
夜臨淵微微後仰，直勾勾盯著她看。
薑清黎被他一驚一乍的動作弄得有點掃興：“你到底要不要啊？”
她現在跟他相處，完全沒有之前的害怕，毫無負擔地伸手拽拽他耳尖。
夜臨淵閉了閉眼，抱著她放到一邊，直直起身往洗手間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