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吻細細密密落在眉眼間,而後是臉頰,最後貼上唇,細細摩挲。
窗外的雨似乎變小了,緩緩劃過玻璃,模糊到聽不清,卻又好像落在他們身上,連心臟都被淋濕融化。
狹窄昏暗的空間,曖昧滋生。
薑清黎不記得他們怎麼說著話就親到一起,也不太記得到底親了多久,等回過神的時候,人已經被他抱著坐在腿上,雙手摟著他的頸,眼底浮起薄薄一層水霧。
一直抬著頭,脖子有點酸,薑清黎推了謝佑臣一下,拉開距離。
她沒敢看謝佑臣,手指抓著他的西裝領口,額頭抵著他的肩膀。
頭剛低下去,就被他扶著下巴抬起來。
他垂眼的時候盯著她的嘴唇看,聲音很啞:“怎麼了?”
薑清黎被他盯著看得臉又開始發燙,抿了抿唇:“就,有點累了啊。”想到什麼,她咳了一聲,聲音越來越低,“不過也不是很累……”
按照流程,待會就該發生點什麼了。
記憶裡謝佑臣簡直保守得讓人感覺古板。
從小到大都沒見他和什麼雌性近距離接觸,潔身自好,就連夏天都穿著襯衫長褲。
不過同樣的,好像也沒有見他對那種事情感興趣。
記得以前上生理課的時候,很多雄性臉紅心跳的,他麵無表情坐在那裡,記知識點。
他談戀愛的話……會想嗎?
哦等等,他們算談戀愛了嗎?
薑清黎思維跳躍,想到就問:“我們現在算戀愛還是……什麼啊?”
謝佑臣沒吭聲,眉心皺了皺。
薑清黎瞪大眼睛,正要質問,卻聽他輕歎:“你想哥哥是什麼,就可以是什麼。”
這話說的,好像她隻想玩他不想負責,他也是隨便讓她玩一樣。
薑清黎勾了勾唇,故意說:“其實我也感覺,我們現在的關係很讓人為難,要不然,我們就當地下情人吧?你說好不好?”
謝佑臣看著她眼底的戲謔,很配合地問:“阿黎想怎麼當?”
薑清黎混話到嘴邊,但有點杵他,又咽了回去,發出很明顯的吞咽聲。
被她這一行為可愛到,謝佑臣摸摸她的發頂:“沒事,你說。”
薑清黎確認:“你說的哦?彆生氣。”
“嗯。”他看出來她在調戲他,也好奇她在想什麼,很配合,“怎麼當?”
“就那種……”薑清黎湊到他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說了句特彆混蛋特彆大逆不道的話。
“……”
似乎沒想到她能說出這種話,謝佑臣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沉默的時間太久,始作俑者臉滾燙,有點尷尬地伸手戳戳他的腰,小聲催他:“喂,你彆不說話啊。”
謝佑臣一動不動,
薑清黎又戳了一下。
謝佑臣按住她的肩膀,把人推開了一些距離,像是忍受不了一般。
見狀,薑清黎睜大眼睛:“你真生氣啦?彆生氣嘛,我就說說……”
“沒有。”青年彆開臉,一字一句,說得很慢,“沒有,生氣。”
下一秒,薑清黎就發現很不對勁。
隔著毛毯,青年的體溫也燙得厲害。
更重要的是——
薑清黎低頭,發現了原因。
幾乎是同一瞬間,謝佑臣抬手捂住她的眼睛。
一向沉穩又高高在上的謝元帥,此刻卻帶著幾分狼狽:“……彆看。”
難怪他剛才不讓她低頭,原來是怕她看見……
還想裝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