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昨夜的雨早已停歇,陽光將嫩綠葉片照得發亮,枝頭上有鳥雀在嘰嘰喳喳。
一牆之隔的臥室一片安靜,唯有借著窗簾下的淺淺光亮,隱約可見床上交錯的兩道人影親密相擁。
嗡——
床頭櫃上擺著的終端屏幕亮起,還沒有發出震動聲,便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摁滅。
謝佑臣剛側頭掃了眼消息,懷裡的女孩便敏銳收緊抱在他腰間的手臂。
“誰呀……”薑清黎這會還沒睡醒,睜了好幾次眼睛都沒有睜開,含含糊糊的聲音裡滿是不舍,“你要去上班了嗎?”
消息陳密發來的,謝佑臣大概猜到內容,不加思考便收回手繼續抱著薑清黎,輕摸她的頭發,溫聲說:“不重要。”
薑清黎默默往旁邊滑,被他撈起來。
“還早,睡吧。”謝佑臣再次強調。
薑清黎彎唇,安心地把腦袋放回去,聽著他的心跳聲,很快就呼吸平穩。
她睡得是舒服了,但抱著她的人難免煎熬。
謝佑臣以前沒有和薑清黎一起睡過,也是昨晚才知道,她晚上有多能鬨騰。
剛睡著那會倒是安靜,但沒一會就嫌熱把他推開,沒多久又翻身鑽進他懷裡。
她的手也不安分。
一會和他十指相扣,一會摸他的臉,一會又從衣縫裡鑽進去摸腹肌。
害得他……完全沒有睡意。
後來謝佑臣實在難受,想起身離開她冷靜一會,被她雙手並用抱住,小聲喊哥哥。
哪怕睡著了,薑清黎也完完全全知道怎麼拿捏他。
如同無形的項圈,緊緊扣在頸間,哪怕身份變換,鑰匙仍然在她手裡。
謝佑臣敗下陣來,隨她折磨。
其實也不是那麼難熬。
因為在黑暗中,他可以肆無忌憚地用貪婪的目光,一遍遍描摹她的側臉。
……
薑清黎大概是做了什麼夢,沒睡一會又不安分起來。
這次手不止往上,還想往下。
手指剛碰到睡褲邊緣,謝佑臣及時握住,扣在自己懷裡。
薑清黎不高興地皺了皺眉。
“聽話。”謝佑臣無奈,好在她隻是無意識的行為,並沒有堅持,又窩在他懷裡繼續睡。
見狀,謝佑臣忍不住想,那些沒用的獸夫背地裡到底不知羞恥地引誘她多少次?害她養成這樣不好的習慣。
青年擰緊眉心,隻覺得自己實在失職。
選的獸夫帶壞了她。
但同時,謝佑臣心口像是有一團火在燒。
他厭惡那些雄性。
或者不止厭惡。
每一次看見她同其他的雄性親密,甚至隻是簡單接觸,嫉妒便像潮水一般漫延過頭頂,將他吞沒。
有時候,真想殺了一切靠近她的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