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佑臣是結束會議後過來的,黑色軍裝挺括利落,肅然冷淡,高不可攀的模樣,但配合薑清黎幼稚的轉圈要求時,卻帶著毫不違和的溫柔縱容。
轉了幾圈,薑清黎穩穩落地。
謝佑臣抬手,自然地將她散落的發絲彆到耳後:“還玩嗎?”
“不玩了。”薑清黎怕有人經過,但也沒立刻鬆手。
前段時間謝佑臣太忙了,他們都沒怎麼接觸過,想多抱一會。
薑清黎把整個人的體重都壓在他身上,想到白天那通電話,仰頭問:“你在電話裡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嗯。”
謝佑臣沒否認,仍然保持著環抱她的姿態,鼻尖輕蹭她的耳垂。
有點癢,薑清黎笑起來,手指環著他的頸摸了摸:“什麼話呀?”
謝佑臣沒直接回答:“猜猜看。”
想了想,薑清黎說:“……我想你了?”
謝佑臣低笑,呼吸落在耳側,強烈又灼熱的溫柔。
低磁聲線在耳畔回應:“嗯,哥哥也是。”
耳尖被染上一點燙,薑清黎瞬間反應過來,佯怒道:“喂!你詐我!”
謝佑臣笑意更深,將人擁得更緊,臉埋在女孩頸窩處深吸一口氣,像是要將她所有的氣息都收納偷藏。
他再次重複道:“阿黎,哥哥真的很想你。”
“我也想你。”薑清黎回抱他用臉蹭蹭他的臉頰。
謝佑臣順勢說:“你上次喜歡的遊戲發售了,晚上去哥哥那裡,哥哥陪你玩,好不好?”
薑清黎沒有立刻回答。
因為隔著一段距離,原時默從病房內走出,一隻手還扶在門把手上,碧眸不經意般抬起。
視線猝不及防對上,薑清黎不知道原時默有沒有聽到剛才的對話內容,但忽然想到答應過原時默,會去他那裡住兩天。
薑清黎思考了一下,還是決定貫徹自己的端水原則,認真回複:“周六我再去你那兒,打亂節奏的話,有點麻煩。”
謝佑臣也沒勉強,隻是笑笑:“好。”
他直起身,摸了摸薑清黎的頭發,溫聲道:“那待會哥哥送你回家。”
“好。”薑清黎點頭,“我去問問醫生情況。”
謝佑臣還有事情要處理,先去車裡,等她結束後一起走。
經過原時默時,腳步未停,像是完全沒注意到那裡有人一樣。
對於這位沒名沒分的外室的挑釁和自欺欺人,原時默隻覺得無聊,諷刺地扯扯唇。
“你弟弟怎麼樣啦?”薑清黎走過來,拉住他的手晃了晃。
餘光裡,好像看見玻璃窗內的人往這邊看了眼。
薑清黎正要轉頭去看,原時默上前一步擋住視線。
“好多了,醫生要重新為他包紮,我們先回去吧。”原時默自然地拉著她的手往外走,同她說今天準備的夜宵是自己做的草莓蛋糕。
薑清黎眼前一亮,注意力被轉移,到樓下還在誇他賢惠。
看著女孩眼裡驚喜的稱讚,原時默忍不住彎唇。
從前,他總覺得“賢惠”這類詞彙,是對雄性的侮辱。
但現在這些特質被她喜歡,他隻慶幸自己有能討她歡心的技能,能讓她更依賴自己一些。
甚至忍不住想,原時曜的廚藝差得氣走了幾個老師,想必是沒機會為她做這些的。
……
回去的路上,謝佑臣和原時默坐在薑清黎兩邊,愣是讓寬敞的座位顯得有些狹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