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被緊閉的窗簾隔絕,隻有底部縫隙隱隱有光輕晃。
模糊的室內,感官變得更加敏銳。
溫熱的呼吸從後頸蔓延往上,耳垂被含住,輕碾。
薑清黎想回頭,但修長指骨從背後捂住她的眼睛,不許她亂看。
同時,另一隻手,按著女孩纖細的腰肢往自己的方向壓。
“彆鬨。”薑清黎有些站不穩,小聲製止,“念念……”
對方動作一頓。
輕笑落在耳側:“姐姐好厲害,一下子就猜到是我了。”
沒有人不希望自己在愛人心裡是被熟悉的特殊。
顧念隱匿氣息沒有出聲,不讓薑清黎回頭看見,就是期待她可以猜出是自己。
得到肯定的答複,他心滿意足抱住女孩,臉在她頸窩輕蹭。
哢噠。
薑清黎在牆壁摸到開關,打開了室內燈。
光線明亮,少年從剛才強勢進攻的猛獸,變成粘人的小兔子,將她抱起來,軟著聲音喊她姐姐。
薑清黎摸摸他的頭,視線在室內轉了一圈,問:“還有個人呢?”
剛才謝佑臣和顧念一起被她推了進來,人怎麼不見了?
聽到女孩嘴裡出現其他人的名字,顧念眸中閃過幾分怨念。
但想到剛才的畫麵,顧念挑了挑眉。
進門後,少年歎了口氣,道:“不能讓姐姐為難,看到她安全我們就該離開了。”
說完便在空中輕輕一劃,對麵是遠在百裡之外東區辦公室。
謝佑臣前腳走進去,下一秒顧念就把通道關上了。
臉頰被薑清黎捏了捏,她問:“嗯?”
“啊,謝元帥嗎?”顧念表情認真,“他剛才擔心公務,先離開了。”
礙事的情敵都滾蛋了,少年眉眼彎彎,又親了一下薑清黎的唇瓣,開開心心和她強調:“隻有我們了,姐姐。”
“先彆。”薑清黎將人推開了點,問了自己最好奇的,“你們剛才怎麼會一起來找我?你怎麼會突然來?”
她不記得顧念和謝佑臣有什麼交集。
“邊洗澡邊說?”顧念說著,從她頭發絲裡撚出一根枯草丟開。
薑清黎這才想起來自己昨晚幾乎通宵,在那個破山洞裡跟鳥打鬥。
不知道頭發裡還有多少草,薑清黎有點不好意思:“我自己洗。”
顧念好像完全聽不見她說話,湊過來,唇瓣貼著她臉頰輕蹭,用說悄悄話的聲音感歎:“好可愛。”
哪裡都可愛得不像話。
真想一口吃掉。
……
最後還是一起洗了。
薑清黎累了一天,完全沒什麼精力,顧念很仔細幫她洗澡洗頭,然後讓她坐在洗手台上,給她吹頭發。
暖風溫柔,顧念解釋道:“昨天給姐姐發信息,姐姐沒有回,我以為姐姐在忙。”
“早上起來還是沒收到回複,有點擔心。”
“然後……”顧念頓了頓,“有個人說,姐姐可能遇到了危險,我就來這邊了。”
薑清黎靠著他,問:“你說的‘有人’,是不是鏡?”
“叫得好親密。”顧念輕哼,“姐姐和他又不是同齡人。”
“難不成和你一起叫大叔啊?”薑清黎好笑地擰了一下顧念的腰,“老實一點,不許隱瞞。”
“好吧……”
顧念吹完發根,專注吹發尾,老實彙報:“他說感受到姐姐身上的‘屏障’受到了波動,可能是遇到了危險。”
“他怎麼沒一起?”薑清黎問。
顧念一頓,有點心虛:“他啊……好像有什麼工作。”
但實在不好意思在薑清黎麵前說,他不願意帶百裡鏡來。
那隻狐狸精花樣最多,最會勾引雌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