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見秦牧野耐下性子說話。
薑清黎好奇地問：“什麼事？要晚上和我兩個人說？”
抿了抿唇，秦牧野明顯不想多提，含糊其辭“反正……行不行？”
“可以呀。”薑清黎見他這樣，以為他是想要貼貼，不禁笑他現在還學會迂回了，抬手拍拍他的頭頂，“那我晚上等你來找我。”
女孩靠近，秦牧野嗅聞到她身上熟悉的淺香，目光有些迷離，不自覺眯眼，鼻尖蹭了蹭她的手指。
像小狗一樣。
薑清黎彎唇，飛快在他臉上落在一吻。
轉瞬即逝的溫熱讓秦牧野瞬間血液沸騰，他單手撐在薑清黎身邊靠近，還想再要更多，卻被她捂住了口鼻。
薑清黎用隻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下達指令：“先看電影，晚上再說。”
女孩眉眼彎彎，滿意地看著秦牧野乖順點頭，捏捏他鼻尖：“乖小狗。”
又喊他狗。
秦牧野在心裡哼了聲，卻習慣性把臉貼在她手心，反應過來後，語氣硬邦邦的：“被我發現你找彆的狗，你就完了。”
薑清黎轉過去看電影，沒聽清：“嗯？你說什麼？”
秦牧野咳了聲：“沒什麼。”
他把女孩抱起來，放在自己兩腿之間，手臂從背後環住她，下巴搭在她的頭頂，將人完完整整地包裹住。
緊緊抱著她的感覺讓秦牧野心跳加速，早就把自己打算氣雀緋翎的事情忘了個九霄雲外。
就連雀緋翎這麼個人的存在，秦牧野也是到電影結束，看見他出現，才想起來。
電影看完，薑清黎對這係列的片子都挺感興趣，去找林成安借閱。
秦牧野在門口等著，視線越過人群，落在女孩身上。
薄唇剛勾起弧度，身後傳來腳步聲。
秦牧野抬眼，跟麵色不虞的雀緋翎對上視線。
“還在啊？”皇子殿下懶洋洋挑眉，語氣極其欠揍，“裝貨。”
“得意什麼。”雀緋翎氣笑了，“你不就比我早去了薑家幾個月？要不是我那段時間在監管所，不能進基因庫，就憑95的匹配值，也早就被匹配給薑小姐了，誰更受寵還不一定。”
秦牧野被這話逗得直接笑出聲。
雀緋翎隻覺得刺耳：“你笑什麼笑，我說的是事實！”
“多吃藥。”秦牧野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腦子，“妄想症太嚴重也是病。”
在雀緋翎不爽出聲前，他站起身，拍了拍衣角，語氣懶散：“你說的隻是假設。”
“而現在的事實是——”
“你跟外麵那些不要臉的爬床貨沒什麼區彆。”
秦牧野說完，正要邁步走向薑清黎，卻聽旁邊的少年笑了笑。
“哦，看來皇子殿下很在意外麵那些爬床貨啊？”少年彎了彎紅寶石般的眸子，一陣見血，“不然怎麼會時時刻刻想著貶低，不就是怕自己比不過？”
“要我說……”雀緋翎上下掃了掃秦牧野，“你也就一個正夫的身份稍微拿得出手了。”
秦牧野眉心猛地挑了挑。
臉上的遊刃有餘褪去，秦牧野冷笑道：“你也知道我是正夫，哪怕先來後到，也輪不到你做小六。”
雀緋翎一愣。
什麼意思？
難道還真有外麵的人上位了？
尹諾還是謝佑臣？還是都？
雀緋翎臉上的笑也維持不住了，但嘴上不落下風：“那正好，我當小七，跟七皇子也是一個輩分了，太巧了真是。”
秦牧野：“……”
跟這死鳥是一句話都沒的說。
正巧薑清黎已經借到了碟片和放映機，轉頭朝秦牧野看來。
林成安從櫃子裡翻出個手工編織的大手提袋，把放映機和碟片都放進去，遞給薑清黎。
遞到一半，秦牧野就走過來，極其自然地接過，順便拉起薑清黎的手：“走吧。”
路上，薑清黎想起自己來的時候，帶了條很漂亮的睡裙。
視線忍不住落在秦牧野高挺的鼻梁上。
好像……很久沒看見他流鼻血了誒。
她的視線過於直白，秦牧野側眸：“怎麼？”
“沒什麼。”薑清黎抿著笑，“你去洗個澡再去我那裡好不好？”
秦牧野臉色一變：“一起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