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燈傾瀉下柔和光亮,將包間籠罩在璀璨但不刺眼的光中。
空氣中浮動著好聞的高級香氛味道,內部裝修更是精致華美,不輸上城區。
袁良看向薑清黎,詢問她的喜好。
薑清黎基本不挑食,說都可以。
這次聚餐是袁良自掏腰包,他也沒省著,點了最好的酒。
但他也有點私心。
那就是把秦牧野的位置安排在了薑清黎旁邊,順便把雀緋翎調到了最遠處坐著。
袁良以前在沈持手下乾活的時候,就把秦牧野當小主人照顧,現在沈持去世了,他除了工作,唯一的心願就是讓秦牧野過得好,過得高興。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秦牧野對薑清黎的迷戀程度很高。
而本來薑清黎的獸夫就多,謝佑臣偷偷摸摸上位就算了,雀緋翎也虎視眈眈……
儘管袁良也覺得雀緋翎是個好孩子,這時候還是稍微偏心幫了把秦牧野。
……
薑清黎右手邊坐著秦牧野,左手邊坐著呂鑫,秦雨跟她隔了好幾個位置。
大家都共事過一段時間,又大部分是年紀相當的年輕人,所以很聊得來。
秦牧野的隊友也趁這個機會,敬了薑清黎幾杯酒。
氣氛相當融洽。
就連一開始薑清黎以為會有什麼小動作的秦雨,也十分融入。
酒過三巡,秦雨起身離席去了包間內的洗手間。
但沒過一會,便沉著臉走出來,對服務生說:“水龍頭壞了,麻煩你們處理一下。”
服務生不敢怠慢,連忙請了領班過來。
過了會,領班檢查片刻,對著幾人連連鞠躬道歉:“實在抱歉,這都是我們的疏忽,諸位今天的所有消費由我們承擔,如需使用洗手間,請使用公用,或者飯後我們為諸位更換包間。”
他說著,走上前,為每一個客人倒酒道歉。
“吃完再換吧。”袁良不拘小節,擺了擺手表示沒事。
其他人也沒什麼意見。
秦雨推開門,去了公用洗手間。
二十分鐘後回來,還帶著不太滿意的神情。
這時,呂鑫輕輕拽了一下薑清黎的袖子,在她耳邊說:“清黎,我有點想去洗手間……你陪我去可以嗎?”
話剛說完,呂鑫就對上秦牧野的目光。
警惕心十足。
顯然一直在注意薑清黎周邊的情況。
薑清黎在桌下的手扯著秦牧野的手晃了一下,抿了口酒:“好,走吧。”
秦牧野想跟上去,被她看了眼,隻好停在原地。
公用洗手間在走廊儘頭。
奢華的長廊四通八達,燈火通明,洗手間門口擺著精致的等人高騎士盔甲,氣勢駭人。
呂鑫多看了幾眼:“這種盔甲,我上次在莫副所長家裡看見了差不多的股東,仿得很像啊。”
薑清黎笑笑:“是挺好看。”
但可能不是贗品,是真品。
到洗手間門口,薑清黎站著沒動:“我在門口等你。”
呂鑫進去後,薑清黎一改剛才平靜的表象,在四周轉了圈,四處打探,卻沒什麼發現。
奇怪。
剛才那位侍者給她倒酒的時候,明明跟她說過夜臨淵在外麵等她。
怎麼沒看見人?
難道是陷阱?
但薑清黎在門口轉了將近兩分鐘,也沒看見有什麼要對自己下手的人。
她正要用終端給夜臨淵發消息,忽然聽到不遠處的走廊傳來腳步聲。
但腳步聲混亂踉蹌,聽上去很不尋常,不像是夜臨淵的。
那家夥每次走路都很優雅很裝。
薑清黎把旁邊騎士盔甲拿著的劍拔了下來。
“噌”得一聲,鋒利的劍刃從劍鞘脫離,在燈光下折射出銳利刺眼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