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剛才薑清黎的蜻蜓點水。
也不同於不久前在頂樓的接吻。
這是一個近乎吞噬的吻。
成年男性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掠奪她的全部呼吸,強硬又纏綿地,將薑清黎的感官徹底包裹。
薑清黎感覺自己快要喘不過來氣。
她緊緊閉著眼睛,睫毛在瘋狂顫抖著。
理智告訴她,電梯門開著,還有獸夫在看,她應該推開夜臨淵,不能繼續下去了。
萬一有其他人經過,看到本該留在第一城區的夜臨淵出現在這裡,和她一起,在一處突然出現的電梯裡旁若無人地接吻,事情會走向極其不可控的地步……
然而不知為何,薑清黎沒有睜開眼。
在推拒他一次反被握住雙手後,她竟然放棄了掙紮。
呼吸間,薑清黎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夜臨淵在看她。
夜臨淵的存在感並不強。
蛇類最擅長隱藏自己。
但他的目光,卻像是一雙粗糲卻溫柔的手,每一次都格外明顯。
此刻,夜臨淵的目光如同撫摸著她的臉,親吻她的耳尖,致使其戰栗。
時間在此刻變得難以估量。
不知道有多久,薑清黎感覺足足有幾個小時那麼長。
最終理智占了上風,薑清黎從喉嚨裡發出抗拒的嗚咽,同時抬手推他。
夜臨淵像是笑了聲。
但冷冷的,很不爽。
“怕他看見?”
唇瓣分離。
在她以為要解脫的時候,夜臨淵卻複又低頭,重新含住她的唇瓣,比方才更要囂張。
他甚至還輕輕咬她的唇瓣,用輕微的刺痛來警告。
不知道過了多久,薑清黎才呼吸到新鮮空氣。
像是被擱淺的魚重新被放入水中。
除了放鬆,還有被陡然鬆開的不適應。
腿軟得站不住,隻能掛在他身上,借著他的力氣站穩。
“怕?”青年低笑,用指腹揉捏她的耳垂,笑得低啞又惡劣,“怕怎麼辦,已經看見了。”
薑清黎睜眼瞪他,臉頰通紅,不知道是缺氧還是氣的:“夜臨淵!你簡直是——”
真的氣不過,她直接給夜臨淵胸口來了一拳頭。
夜臨淵也毫無防備,被她打得撞在電梯上,發出“哐當”一聲響。
薑清黎剛組織好討伐他的話,餘光卻敏銳瞥到一旁的門已經關上。
門早就關了。
那剛才……秦牧野應該什麼都沒看見吧?
薑清黎抱有僥幸心理,問:“什麼時候關的門?”
夜臨淵靠著牆,摸摸自己被錘的胸口,慢悠悠說:“某人閉眼享受的時候。”
因為這句話,薑清黎臉上再次泛起熱意。
他笑得散漫,豎瞳卻緊緊盯著她的唇瓣,像是預備再次狩獵的頂級狩獵者,隨時可能再次發起攻擊。
薑清黎趕緊捂住自己的嘴,連聲音都是悶悶的,譴責他:“反正是你勾引我!”
“好,我勾引。”
夜臨淵自覺承認。
他做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根本沒有愧疚之心。
甚至好像還覺得不夠似的,朝薑清黎挑了挑眉:“再勾引一次?”
薑清黎:“……”
她果斷按下了電梯開關,朝他擺手。
這次語氣十分堅決果斷:“再見!”
她走出電梯,夜臨淵也跟著走了幾步,但他隻停在電梯口,沒有邁出去。
走廊內空曠寂靜,沒有一個人影。
薑清黎都懷疑自己剛才看見的秦牧野是幻覺了。
既然沒人,那也不用跑太快。
薑清黎慢下腳步,回身想再跟夜臨淵打個招呼。
青年斜斜倚靠著門,見她回身,抬手擺了擺。
很隨意的一個姿態。
卻深深地看著她,目光不曾有半分偏移。
這讓薑清黎有種,他在告彆的錯覺。
他們好像總是聚少離多……
下一次見麵,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薑清黎微歎口氣,還沒來得及冒出點傷感情緒。
視線對上的下一秒,夜臨淵唇瓣微張,蛇信吐出,放蕩地朝她打了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