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清黎盯著資料，眉越擰越緊。
眉心忽然被指腹輕輕揉開。
“彆皺眉。”秦牧野順帶揉揉她的臉頰，“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這正是薑清黎醉苦惱的地方，她現在完全聯係不上夜臨淵。
她如實告知，秦牧野一聽就冷笑出聲：“雌主的話都敢不聽，還有沒有雄德了？”
他摸摸薑清黎的頭發，認真道：“沒事，明天我開完會，陪你去x097區域調查。”
不就是個失蹤案，他可以幫雌主解決，根本不需要夜臨淵那個不中用的玩意兒。
薑清黎思索片刻，點了點頭：“好，也隻能這樣了。”
確定好明天要做的事情，薑清黎又翻出夜臨淵下屬的聯係，讓他們沿著事件查詢。
對麵給了肯定回複後，薑清黎打算洗漱後休息。
但剛站起身，就被秦牧野握住了手腕。
青年微微用力，她整個人便被帶著坐在他懷裡。
秦牧野握著她的手腕，問：“你不打算跟我解釋解釋今晚的事？”
沒想到他還惦記著晚上的“意外事件”。
薑清黎知道糊弄不過去了，隻能硬著頭皮，含糊應答：“你想知道什麼……其實就……嗯你知道的。”
“彆糊弄我。”秦牧野現在可沒那麼好糊弄，他磨了磨犬齒，“那條蛇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如果我沒記錯，他對外公開的身份，是夜家現任家主最小的兒子，是靠家裡關係和射擊特長才在皇家帝國學院擔任教職工。”
“暑假確實不用工作，但他一個不受重視，對外等級還是f級彆的廢物，應該不太可能會出現在戒備森嚴的十二城區吧？”
秦牧野早就感覺到夜臨淵根本不是f級異能，反而異能等級很高，對他產生諸多懷疑，隻是薑家人沒說什麼，夜臨淵明麵上也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今晚，夜臨淵悄無聲息出現在十二城不說，挑釁一樣當著他的麵，把薑清黎抓緊隱蔽電梯內，欲行不軌之事大概率已經行了），甚至還瞞了薑清黎重要的線索。
在軍區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夜臨淵在十二城進出自如。
他又身份不明，萬一是背地裡和某些勢力勾結，要對軍區下手，屆時受影響的不單單隻是一兩個人。
十二城不僅有薑清黎，有貴族軍官，還有幾十萬平民。
他直直看向懷裡女孩，問：“不能告訴我嗎？他到底是什麼人？”
薑清黎被問得啞口無言。
她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解釋。
糾結片刻，正要開口，秦牧野忽然抬手：“等等，我酒勁突然就上來了，頭好暈，先去洗個澡。”
他捂著腦袋，看上去是不太舒服的樣子。
薑清黎給他倒了杯熱水，他喝了兩口就進了洗漱間。
門反鎖上，秦牧野一改剛才頭暈虛弱的樣子，掏出終端，翻出備注狐狸精的頭像扣字，順便又找了幾個人發了消息。
十二城軍官的所有終端都被軍區監管，每一條發出去的消息都會被攔截審查，因此消息發得很慢。
夜臨淵這事不能直接發，秦牧野隻能切換了另一套係統。
這套係統可以繞過軍區監管，缺點是網速比原先還慢，且消息有限製。
這還是之前一個哥們兒給的，說跟雌主聊葷的時候可以用用，免得被監管員看見了尷尬。
那會秦牧野也沒想到，和雌主沒聊上，先用來打聽情敵了。
消息發出去花了三分鐘，對麵的消息發過來也很慢，對話框一直轉圈，看得秦牧野直冒火，又沒辦法隻能等。
好不容易加載出來，定睛一看，火燒得更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