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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掉電話後,他不動聲色拉過椅子,坐在角落的陰影中慢慢等待顧北舟蘇醒,就像潛伏的毒蛇,隻等敵人露麵就給他致命一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死寂的氣氛蔓延。
微小的敲門聲打破了一室的寂靜,有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快遞員開門,目標明確遞給張廷一個黑色盒子,轉身悄無聲息離開。
張廷沒有打開,隻是目光沉沉得看著江南,不知在想些什麼。
終於,床上的病人眼球顫動,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慢慢掀開了眼簾。
好像這樣簡單的動作就耗儘了他所有的力氣,顧北舟呆愣愣得看了許久,才因為全身上下突然傳來的劇痛,驟然強製拉回理智。
“我的手……好痛……他媽的是誰乾的?!”
看到自己左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手腕後,他臉色猙獰得放聲怒吼,壓根不能接受。
他又掙紮著想坐起來,卻因此牽動了肋骨的傷勢,痛得一陣抽搐。
“彆嚷嚷了。”
就在這時,一個冰冷譏誚的聲音從角落傳來。
顧北舟猛得轉頭,這才發現陰影裡居然坐著一個人。
他眯了眯眼睛,因麻醉昏沉許久的眼睛適應了一會兒,才認出那人是誰。
“張廷?”顧北舟的聲音嘶啞,帶著一絲驚疑問:“你怎麼會在這?”
張廷緩緩起身在顧北舟麵前站定,攏在陰影中的那張臉因此暴露於燈光下,語氣是種帶著壓抑的冷淡。
“來看看你這條喪家之犬死透了沒有。”
“另外,你看到我,就沒什麼要說的?”
顧北舟此刻自顧不暇,被一群人暴打的恐懼和對左手手腕的擔憂占據了全部心神,哪有心思琢磨張廷話裡的深意。
他隻覺得張廷非常多事,連出現在這裡都很礙眼。
“我現在沒空跟你廢話,讓開!”
顧北舟煩躁得彆過頭,試圖推開礙事的張廷,去摁他身後的呼叫鈴。
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左手,隻想立刻叫來醫生詢問具體情況。
但就在顧北舟不耐的把張廷推開,右手指尖即將碰上呼叫鈴的那一刻,張廷驟然轉身,一把攥住顧北舟的右手,粗暴地得將他的手從呼叫鈴上甩開!
“呃啊——!”
被甩開的右手牽動到下麵肋骨上包紮好的傷口,紗布瞬間滲出殷紅的血水,痛得顧北舟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張廷!你他媽瘋了?!你想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