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毒他根本不是自願的!是張廷!是那個王八蛋趁他剛受傷虛弱故意報複他!
是張廷害他!
可監控偏偏壞了,時間又對不上……沒人能證明他的清白,這些證據也不足以控告張廷!
洶湧的恨意如同噴發的岩漿,從顧北舟的心口奔湧而出,時刻灼燒著他所剩無幾的理智。
他恨江南的趕儘殺絕!
恨張廷的落井下石!!
恨勞倫斯的冷酷利用!!!
他恨不得撕爛這些人,恨不得把他們全都生吞活剝咽到肚子裡。
但現在,他的仇人們活得洋洋灑灑風生水起,隻有他像陰溝裡的老鼠,縮在病床上苦苦抵抗毒癮的侵襲……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無聲推開。
來人沒有敲門,沒有詢問,就那麼坦然的站在門口,微笑著看向顧北舟。
“這幾天過得如何?”
張廷笑著問。
顧北舟猛地抬頭,充血的眼睛讓他看起來如同厲鬼。
張廷順手帶上了門,慢條斯理走了過來,臉上甚至帶著一副溫文爾雅的笑容,上下打量了一遍控製不住渾身顫抖的顧北舟,語氣親近的就像兩人是多年相處的老友。
“看來是不怎麼樣。”
“不過彆生氣,我這不是帶著東西來看你了嗎?”
顧北舟的胸膛劇烈起伏,氣得牙齒咯吱作響。
“張!廷!你居然……還敢來?!”
“我為什麼不敢?”
張廷上前走近幾步,陰影籠罩在顧北舟上方。
“你得到現在的下場,不過是你自作自受,又不是我逼你做了那些見不得人的事。”
他的視線落在顧北舟滿是血色的拳頭上,又看了眼他已經被冷汗打濕的額發。
“如果你說的是那支毒品……”
他輕笑一聲,從口袋裡拿出那隻顧北舟日思夜想,無比期盼但又無比害怕的粉色藥劑。
“那的確有我一點點責任,所以作為曾經的同事,我這不是過來救你了嗎?發病的滋味不好受吧?”
這話像是打開了這幾天顧北舟強行壓抑的潘多拉魔盒。
那種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騷癢,每日每夜腦海中出現的尖嘯,像是時時刻刻有毒蟲趴的心臟上持續啃噬,尖叫著訴說著對某種藥劑的渴望……
隻是稍微回想起來,顧北舟瞬間又出了一層冷汗,控製不住用手死死壓住開始痙攣的胃部,哀嚎著難耐得蜷縮在床角……
“給我!把它……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