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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光刻機之後的話，顧北舟已經聽不清了。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耳旁神經質得出現了奇異得嗡鳴聲。
哪怕竭力克製，腦海深處也隻有一行字——江南真的研製出了完整的光刻機，他真的研製出來了！
通紅得眼睛順著鏡頭看向江南身後的設備群，那是一整套完整的光刻係統，包含的不止光刻機，還有配套的塗膠顯影設備、檢測儀器、傳輸係統……每一個組件顧北舟都能清晰得辨認出來，也明白製作出它們需要的頂尖工藝水平。
譬如裡麵那套高精尖得傳輸係統，其實是顧北舟在實驗後期遇到的難題，他想儘了各種辦法，查閱無數勞倫斯發來的全球頂尖科研室相關資料，甚至綁架了好幾位相關專業負責人，最後都無疾而終。
而現在，那套他夢寐以求得傳輸係統，就那樣輕巧得在江南指尖流暢得運轉，無聲得昭示著自己的可笑以及江南的強大！
“我們的光刻機已經成功試製了3納米工藝的測試芯片，良率達到97%。”
鏡頭前的江南調出一組數據圖表，聲音沒有炫耀也沒用激動，隻是平靜的敘述。
“大家可以看到，這是第三方檢測機構的認證報告。其實更重要的是，這整個係統從光源到透鏡，從控製係統到配套軟件，已經全部實現了國產化。”
江南轉頭看向鏡頭，那黑沉得目光好像透過網線，直視了鏡頭後的萬千網友，包括顧北舟。
彈幕瘋狂滾動到幾乎看不清內容，但顧北舟能捕捉到一些片段：
“國家隊就是國家隊！我的媽啊啊啊太爽了，你們有沒有聽到，江南說全部實現了國產化，這什麼概念啊！”
“這規模，這設備，這才叫真正的光刻機！俺已經大開眼界了！”
“外麵物理學院那幫搞機器得已經瘋求了，我在圖書館都能聽到他們在亢奮大叫。”
“前麵的，我就是清大學生。弱弱得說，彆說是搞機器的，我一個搞電子的現在也在狂叫，我們整個宿舍全都猴化了嗷嗷嗷，誰懂這個全國產的含金量！”
“明白，按照光刻機的體量和國家隊慣常的保守操作。其實光刻機應該早就研發出來了，隻是江南他們需要全部替換成國產材料，有的甚至需要現學現做，所以才耽誤了一點時間。我靠，誰知道了不說一句江南牛逼。”
“以後我喊江南是爹，困擾整個科研圈子幾十年的難題，此男不僅幾個月內默默研究出來，還大手一揮全換成了國產的，就是這麼打那群老外的臉啊啊啊啊，爽炸了！”
“我現在已經能想象到，那群老外的臉色得有多差。這次華國不僅再也不用進口國外高價芯片，而且還要反過來讓他們當孫子求合作，江南你就是我的神！”
“芯片進口公司負責人要哭了嗚嗚嗚，誰懂啊每次都要求著那幫老外買芯片，拿錢都怕人家不同意。以後再也不用看人臉色了嗚嗚嗚……”
“等等，這麼一對比，顧北舟那邊那個好像個玩具……”
“不是一般的可笑，他的臉已經被打腫了。”
“合理懷疑如果不是江南這邊宣布得太突然，而且沒有帶自己大名，顧北舟那邊連直播都開不起來。”
“玩具都算不上，一開始我也在猜顧北舟那邊那個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想過萬一是真的就這麼暴露給老外看該怎麼辦？現在我隻想仰天長笑哈哈哈哈，就讓那幫傻老外被他誤導也挺好。”
“前麵的，人家老外也不傻，國外半導體論壇裡已經有熱帖了，上麵明明白白得說了顧北舟就是個騙子，真正的光刻機在江南手裡。”
“嗬嗬嗬，跑得還真快。顧北舟不行啊，費那麼大功夫都沒留住幾個人。”
“不是他不行，他報出的數據是真實的。隻是江南太強，真正的光刻機一露麵，贗品自然藏無可藏。就像顧北舟自己說的，所有的答案都在光刻機裡了。”
“神笑話哈哈哈哈，他自己說的所有答案都在光刻機裡了。所以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口中研究了二十餘年的項目就是個笑話，否則怎麼會趕不上人家江南半年的研究。這豈不是隻能證明，他們父子倆資質愚鈍到了極點！”
“望周知，其實天賦不行可以不必勉強的。二十年研究成果比不上人家半年研究真的……我都覺得可憐了。”
“顧北舟，比不上可以不用比了，真的。”
“江南真的從來不說大話，他說是完整的光刻機就一定是！”
“已經通知實驗室全體觀看了，教授說這是曆史性時刻！”
“顧北舟那邊還有傻子在看嗎？他們不會不知道江南今天也開播吧，顧北舟的科研水平在江南麵前就是個屁，當孫子都不夠格。”
“彆這麼說，其實顧北舟目前給出的數據很多都是真實的，而且看得出的確進行過深入的研究，隻是江南珠玉在先所以顯得不堪入目。如果沒看過江南的直播，把顧北舟說的那些當成光刻機突破也很正常。”
顧北舟得心越來越冷，越來越涼。幾乎不敢想象現在自己的直播間人數還剩多少，評論的內容又有多難聽。
他已經拿出了最值錢的東西，但那些在江南口中，甚至隻是一筆帶過不需要深究的前置數據。
鏡頭前江南還在繼續講解，他的每一個數據、每一項技術參數，都比顧北舟剛才展示的更詳實更有說服力。
甚至，在他講述過大概1/3的前置數據後，後麵的內容顧北舟已經完全聽不懂了——那是他根本還未曾涉獵得領域。
也就是說，他拚儘全力研究出的成果，其實還不到江南研究領域的1/3。
或者說，其實連1/3都沒有，因為他給出的數據，有不少是根據現有實驗結果和國際前沿理論推敲的。
可江南，他是實打實的，可以全部用實驗結果說話！
比如現在，江南已經開始實時演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