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囚禁這個小子,就不怕道一聖地的人找你的麻煩?”
樹妖聖者聽說花妖尋到了蘇炎,立刻來到了花妖祖地。
對於他們而言,蘇炎本身並不可怕,但道一聖地卻是他們不得不忌憚的存在。
“不會的,我已經做好了調查,現在是蘇炎自己的曆練時間,隻要他沒有生命危險,道一聖地是不會管的。”花妖聖者喝了一口花茶,“不過,他若是真的鐵了心的不想將那塊逆鱗交出來,我也隻能用非常的辦法了。”
“你想做什麼?”樹妖聖者皺眉問。
花妖微微一笑,取出一枚水晶球,用修長的食指微微一點。
水晶球內出現妖林峽穀的整體樣貌。
“這是?”樹妖聖者臉色微變。
“深淵紫蛟一族,在搬離北海之後,就在這裡成了家。”花妖聖者笑著道。
樹妖聖者皺眉:“你不能這樣做,深淵紫蛟一族如今雖然落寞,但它們也已經很識相的讓出了當初自己的領土,搬去了偏僻之地,同為妖族,絕不可趕儘殺絕!”
“更何況,你彆忘了,深淵紫蛟一族的沒落,是因為參與上古戰爭,被晶族印下了血脈詛咒!它們是有功的!”
“我花妖一族就沒功嗎?”花妖聖者反問。
當年上古戰爭,如今的這些大族,誰能夠幸免,誰家沒為此犧牲幾個聖者?
“那你也不能這麼做!”樹妖聖者沉喝一聲:“看在你年輕的份上,就當剛才的話我沒有聽到,你若真的敢如此,樹妖一族,也就正式和你花妖一族決裂了!”
花妖聖者乃是各大種族聖者中最年輕的那一批。
也是各大妖族,史上最年輕的聖者級彆的族長。
如今很多聖者都因為這一點,不和花妖聖者計較那麼多。
否則以花妖聖者隨意折騰的性格,早就被妖族各方強者聯手鎮壓了!
他們北海妖族,對外自然是沆瀣一氣,但對內並非固若金湯,他作為花妖族長,擅自去北渺聖地,這本身就是一種對聖地的挑釁。
這無形之中,早已給妖族帶來了極大的損失。
若非是花妖聖者的父親死的早,花妖族內各族老覺得心疼這個孩子,各大妖族早就該有意見了。
聽到樹妖聖者這麼說,花妖聖者驚愕的抬起頭,沒想到樹妖聖者竟會做到這一步。
“你父親走得早,你又自小自詡天下無雙,沒人管教你,如今成了聖者,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但我提醒你,如今北海妖族之間雖各有明爭暗鬥,但本質的團結與上古相比從未改變,你若是敢開了這個頭,你花族,也就等著搬出北海吧!”樹妖聖者這話雖然有誇大的成分,但其中的道理沒有任何偏差。
聽起樹妖聖者提起自己父親的事,花妖聖者當即冷哼一聲:“你在以什麼身份教訓我?那老家夥活著的時候從未關心過我,他死了就更沒有資格!”
樹妖聖者眯了眯眼:“那這樣看來,你是不服氣了?”
“你是年長者,我尊敬您,但那深淵紫蛟早已被排除北海妖族之外,我為何不能動?你明知道我花妖祖地藏著什麼,若是再無聖者之上的存在,我花妖一族也是覆滅的結果!”花妖聖者咆哮道。
樹妖聖者胡子一抖,滄桑的瞳孔有一瞬恢複清明,閃過一抹追憶。
他沉默了下來。
花妖聖者也覺得剛才有些冒失,壓下情緒,解釋道:“我花族為鎮壓那東西,已經賭上了整個種族的命運,為上古戰爭的勝利,我花族的奉獻在整個北海數一數二,你沒資格教訓我,誰也沒有!”
“可你終究太年輕了。”樹妖聖者道,“深淵紫蛟雖然落寞,但它在北海的舊情還在,北海不能亂。”
“花族的存亡固然是你的責任,但北海的安危,也是你要照顧的。你成為族長的那天,我們都和你說過。”樹妖聖者說著,心中也愧疚起來。
花妖和樹妖,就猶如梧桐和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