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雨嫣縮在陰冷潮濕的牆角,當她看到鑲嵌著鋼條的狹窄窗戶,終於慢慢亮起來後,再也忍不住大哭起來。
在派出所拘留室的這兩個晚上,她感覺自己是在冰天雪地過了整整兩年。
上次被關一個月,她還能靠著空間過得不錯,雖然不能去空間休息,但上次她存了很多吃的喝的。
但這次卻沒有了啊。
現在她的空間隻有十公分大,她也沒有預料到自己會被關起來,所以裡麵什麼都沒有存。
這兩天又沒人給她送飯,還是派出所的民警實在看不下去,生怕她被餓死了,好心給了她兩個饅頭跟一點開水。
不然就這個還是零下幾度的天氣,覃雨嫣又沒吃的,又沒有被子,她可能都被凍死了。
而她把自己這兩天遭的這些罪,全都歸到了梁遠河頭上,要不是這個沒用的東西借不到錢,她也不至於被關起來。
她給他記下來,將來她報仇的時候,這筆賬也要一起算!
這時外麵傳來了腳步聲,很快有人打開了拘留室的門:“覃雨嫣,你可以出來了!”
終於能夠離開這個陰冷潮濕,還充滿了屎尿臭味的小黑屋,覃雨嫣幾乎是跑著出去的。
當她看到梁遠河的時候,真恨不得上去踹他幾腳,但她心裡很清楚,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隻有兩千塊錢,而且還在存折上,就算梁遠河沒來得及去掛失,她能把這些錢取出來,但還是遠遠不夠。
她了解空間的規則,時間越久、空間擴展得越大,每次需要的錢就越多。
所以以前兩千塊可以擴展一平米,現在估計要三千、甚至四千!
還有她做生意的本錢,怎麼也要先存兩三千,這樣才能快速東山再起。
所以即便心裡把梁遠河恨死了,她還是要擺出一副激動的樣子,滿臉委屈地跑到梁遠河麵前:“你來了?辛苦你了。”
看著覃雨嫣披頭散發,嘴唇都凍得發紫,而且一上來沒有問他錢有沒有借到,也沒有責怪他來得太晚,梁遠河心裡那叫一個感動。
大有有妻如此、夫複何求的感覺。
“雨嫣,這兩天讓你受苦了。”梁遠河拉著覃雨嫣冰冷的手,道,“放心,沒事了,我已經把錢帶了過來,剛才跟民警同誌商量了一下,他們馬上就跟我們一起去店裡,然後把錢給人退了。”
“唉,”覃雨嫣歎了口氣道,“明明這次你的想法這麼好,咱們的生意已經順利了,就是因為我沒有完全理解你的策略,才導致功虧一簣。對不起遠河,都是我的錯。”
梁遠河當然知道這次生意失敗是誰的錯,首當其衝就是他自己,是他想得理所當然了,覺得那些客人到他家喝豆漿,就會買他們的包子饅頭,可結果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其次就是他那個見錢眼開的老娘了,要不是她帶著存折跑了,他就能及時給大家退錢,然後再繼續想彆的辦法,把店裡的生意穩住。
而覃雨嫣還真沒什麼過錯,他說知道現在的覃雨嫣,是被他老娘壓得死死的,說話根本就沒有分量。
但覃雨嫣主動把錯誤歸到自己頭上,再次讓他感動得一塌糊塗,於是更緊地握住了覃雨嫣的手,溫和地道:“千萬彆這麼說,跟你關係不大。”
“嗯。”覃雨嫣點點頭,“不過我覺得沒關係,咱們這次雖然失敗了,但咱們還有機會。你去信用社掛失存折了嗎?”
“還沒來得及去。”梁遠河道,“上午我們先處理店裡的事,下午我就去掛失。我娘可能是在路上把存折弄掉的,所以應該來得及。”
覃雨嫣大喜過望,隻要還沒有掛失,那兩千塊錢穩穩就是她的!
遭了兩天的罪,也總算得到一點回報了。
“那你趕緊去店裡吧,”覃雨嫣道,“我現在得趕回家,我想咱們兒子了。”
“你就彆管孩子了,我讓我媽照顧著。”梁遠河道,“你趕緊去吃點東西,然後好好休息。”
兩個人在這兒秀恩愛,一旁的民警已經準備好了,帶著梁遠河跟兩千塊錢去了店裡,覃雨嫣則假裝回家,然後半路上則去了信用社,把錢給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