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本宮的地上擺陣了?”
韓遷不明所以。
“不對,你擺的不是陣,是挖的陷阱。”
韓遷反應過來了,殿下是在說上次一腳踢飛木盆的事。
“臣這就全都收到一處。”
燕無赦見人被她支使的團團轉,覺得頭上又能再忍上幾天了。
“你妹妹的事情,查證的怎麼樣了?”
韓遷:“已經查明,那書生人品低劣,家中靠借債度日,那書生虛榮,喜歡在外吹噓自己是名門之後,之前還有過婚約,隻不過其母看不上那女子家中清貧,就找人敗壞了女子名聲,退了婚約。”
燕無赦裝作才知道的語氣道:“既然是真的,可否告知家中了?”
韓遷:“已經告知,父親估計會勒令纖婷與書生斷絕來往,母親會把她禁足在家中。”
聽他平淡的提起父母,又引起她的好奇。
“聽你語氣,你父母似乎並不是很生你的氣。”
韓遷眼睛一動:“他們都是明事理的人,知道喪子之痛,咱們心情難以平複,都能理解。”
聽到喪子之痛四個字,燕無赦還是會不舒服。即便是經過兩世,閱儘千帆,有些事情依舊不能釋懷。
“殿下累了就歇一歇,醫女說現在多思對身體不好。待養好了身體,才能圖謀長遠。”
燕無赦閉上眼睛。
沒過兩日,關聽雨又來了。燕無赦還是以上次的理由不見。
本以為某些人會等她出了這個月再動手,沒想到僅僅是次日,就有十幾個寒門學子跪在公主府前喊冤。
“公主,外麵十幾個學子堵在門口,是否叫駙馬回來?”公主現在的身體,肯定是不能出去的。
錦繡碧翠立在一旁,等著吩咐。
燕無赦疲憊的閉上眼睛,這個身體,壓根支撐不到她們說完,就已經累了呀,難道她們兩個看不出來嗎?
“公主府出了這麼大的事,駙馬也不回來,真是太過分了!”碧翠一如既往的在燕無赦跟前給韓遷上眼藥。
不巧的是,平時基本上看不到人的韓遷,今日回府了,還聽見她說這句話了。
錦繡:“公主,每天駙馬天不亮就不見人影,駙馬隻關心那些財物,一點都不關心您的身體。”
韓遷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
“本駙馬一直在為公主府奔走,你們就是這麼在公主麵前詆毀我的?”
錦繡碧翠一驚,駙馬怎麼這個時候回府了?
肯定是在外聽說了學子堵門的事。
“駙馬饒命,奴婢們話裡的意思是說您忙,沒有彆的意思。”
兩人趕忙找理由脫罪。
韓遷並未進門,而是站在門外遠處,此等行徑,在外人眼裡,就是他用行動跟燕無赦劃清界限。
“哼,諒你們也不敢。跟公主說,讓她把外麵那些人趕走,若不是她入朝參政,公主府就不會有那麼多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