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意味？”
“……”
他早已感知到，自他離開熔火秘窟範圍後，便有一道氣息一直若有若無地綴在後方，距離保持得極好，既不太近引起警覺，也不太遠跟丟目標。
而且這股氣息對他而言，還算是個熟人——
正是靈虛仙子。
他話音落下片刻，後方一株古樹後，一道纖細窈窕的倩影緩緩轉出。
和寧凡感知的一般無二，正是靈虛仙子。
她蓮步輕移，來到寧凡麵前數步之外站定，那雙清冷的美眸先在寧凡那經過微調，顯得更加鋒芒畢露的俊朗麵容上打量了一瞬，隨後微微垂下眼簾，姿態恭敬地見以一禮，聲音清脆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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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流域，陰陽神宗弟子，楚幼薇，見過聖子殿下。”
寧凡沉默地看著她，隻是微微頷首，算是回應，並未多言，維持著聖子應有的高冷與疏離。
彆說。
看著平日裡在陰陽神宗內清冷自持，宛如雪山之蓮的靈虛仙子，此刻在自己麵前露出這般恭敬甚至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姿態，這種感覺……還挺有些彆樣的風味。
一種微妙的情緒在寧凡心底悄然掠過。
當然。
寧凡也很感動，靈虛仙子本可以兀自離開，可她一直在人群中觀察者寧凡的安慰。
楚幼薇直起身，目光依舊微垂，語氣誠懇地說道。
“方才之事，多謝聖子殿下出手相助，驚走青劍宗眾人，間接救下我宗門弟子寧凡，我陰陽神宗……感激不儘，無以為報。”
寧凡語氣平淡，仿佛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順手而已。”
然而楚幼薇卻輕輕歪了歪頭，這個略顯俏皮的動作出現在她清冷的容顏上，帶著一種奇特的反差感。
她抬起眼眸，目光清澈而直接地看向寧凡，帶著一絲探究，輕聲反問道。
“可是我覺得，聖子殿下您，似乎是專門為我宗門那位名叫寧凡的弟子而來的呢？”
寧凡：“……”
寧凡嘴角極其隱晦地抽搐了一下。
他心中微凜。
這是女人的直覺嗎？
這麼準啊！？
既然靈虛仙子似乎有所察覺，再堅持說是‘順手’，反而顯得刻意和欲蓋彌彰，更加不合適。
寧凡心念電轉，迅速改變了說辭，淡淡道。
“嗯，沒錯。”
“那寧凡，算是本殿的一個朋友，因緣際會之下，與他有過幾麵之緣，頗賞識其天賦。”
靈虛仙子聞言，輕輕‘哦’了一聲，低下頭，長長的睫毛覆蓋下來，掩去了眸中閃爍的思緒，讓人看不清她此刻的真實想法，隻是低聲呢喃著。
“這樣……”
寧凡不想在此事上多做糾纏，以免言多必失，他揮了揮手，語氣恢複了一貫的冷淡與疏離。
“若是無事，便不要在此打擾本殿。”
聲音落罷之際，寧凡不再停留，轉身便要繼續離開，玄色衣袍在微風中輕輕拂動。
然而就在寧凡轉身，剛剛邁出沒幾步的時候。
他身後的靈虛仙子，卻突然抬起了頭，望著他那挺拔而陌生的背影，用一種清晰的聲音，突兀地開口呼喊道。
“寧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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