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戰的二人,皆感全身一震,氣血沸騰,勁力失控,身形不由自主倒退數步。
所幸一招過後,二人並未乘勝追擊,稍運功法,便平複了翻湧的氣血。
此刻,因先前交手,那赤甲之人盔甲四分五裂,真容顯露。
此人渾身散發邪異氣質。
盔甲之下,是一件暗紅狼皮衣,細看之下,那暗紅原是鮮血凝固之色,原本顏色無人知曉。
他體魄完美,古銅色肌膚閃耀光澤,雙腿修長,身軀似有撐天之勢,手掌寬厚,似蘊藏世間最可怕之力。
一頭白發隨意披肩,儘顯野性。
俊偉古俏的容顏,如青銅鑄像,無瑕無疵,一眼難忘,令人心悸。
高挺鼻梁上,一對眼睛妖異冷峻,神采飛揚,卻深藏不露,不透心緒。
慕容延釗淡然開口:“木易,許久未見,你依舊喜歡偷襲啊!”
原來,此人正是大遼木易!
“哈哈哈……”
木易不屑大笑:“慕容延釗,多年未見,你還是這般無恥,喜歡先聲奪人!”
“你我皆為半神,方才那一招,看似偷襲,實則你能看清我出手,又何來偷襲之說?”
眾人聞言,也覺得有道理。
木易看似偷襲,但在同境界的人眼中,不過是正常出手。
因此,眾人對慕容氏族又添了幾分不滿。
見木易倒打一耙,慕容延釗神色依舊平靜:“你今日來少林寺,所為何事?”
木易哈哈一笑:“今日,我來為遼國兩位後輩壓陣,畢竟殺妻、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若有無恥之人,要阻止他們報仇,那麼我肯定要仗義相助!”
說著,他緊緊盯著慕容延釗。
眾人皆知,他這話就是針對慕容延釗的。
慕容延釗沉吟片刻,又看向蕭遠山,沉聲道:“蕭老居士,三十年前你潛入少林寺藏經閣,偷學少林絕學,已入魔道。”
“少林絕學雖為佛家武功,但終究為殺人之術,戾氣極重,若不消除此戾氣,走火入魔隻是遲早之事。”
“蕭老居士,你如今身上幾處穴道,是否已開始疼痛麻痹?”
聞言,蕭遠山先是震驚,隨後反應過來:“三十年前,你就發現了我,卻一直隱而不現,任我偷學少林武學,果然居心叵測!”
慕容延釗一愣,你這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你不是應該順著我的話,說身體早已疼痛麻痹,然後我再幫你治療,最後大家握手言和嗎?
望著慕容延釗錯愕的表情,木易暢快大笑:“慕容延釗,彆天真了,你真以為我不知少林武功的隱患?”
“早在得知蕭遠山修練多種七十二絕技時,我已助他解決了身體的隱患!”
“現在,你還想以此威脅他,讓他放下仇恨,握手言和,恐怕要落空了,哈哈哈哈……”
木易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少林武功竟還有隱患?
慕容延釗見計劃失敗,又遭木易嘲笑,終於忍無可忍,再度出手。
隻見慕容延釗淩空擊出一道巨大的金色掌印,狠狠拍向木易。
“化境的大力金剛掌!”
修煉過此絕技的人,見慕容延釗一出手,頓時無比震撼,同時也心中大喜。
因為近距離觀看,有很大概率會頓悟,提升武功境界,可讓人省去無數的苦修時間。
畢竟,相比於自己苦苦摸索,有樣板照抄當然會更快領悟。
“嗬……雕蟲小技!”
木易麵露不屑,以手為槍,一槍刺出,一杆由真氣凝成的血色巨槍,迎著金色巨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