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兩人，鄭常回頭去找睡大街的醉鬼敖青。
卻發現敖青早已醒來，而且少見的在鼇人村這裡恢複了蛇身，來到了湖邊。
“你乾嘛呢？不會是想釣魚吧？”找來的鄭常開口問道。
“釣狗屁魚，想找鮫人們。”
“找她們乾嘛，她們日出而息的，昨天又坐飛舟又坐車的，都沒休息好。這會兒估計補覺呢。”
“鮫人體質沒有那麼脆弱的，她們都有築基期，少睡兩覺有什麼的。”
“唉！她們可都是病人，能一樣嗎？”
“陽氣過盛隻是損傷根基，嚴格來說不是病。”
“你可真行啊，讓人活不過三十歲的問題在你這都算不上病了。”
“那被砍了腦袋還一秒鐘都活不了呢，彆被砍就是了。陽氣過盛，隻要沒有徹底失調，中和個一年半載就恢複了，又不是什麼大事。”
很有道理，雖然影響壽命看起好像很嚴重，但治療起來好像不太麻煩啊。
“等等，好治不好治的，和她們現在身體不好有什麼關係的，你什麼事情找他們這麼急啊，就不能等晚上再說？”
“肯定是對她們有好處的事情，幻恬前輩的傳承是蜃族的傳承，她們既然有蜃族血統，不管是不是幻恬前輩的的後代，傳給她們總是可以的。”
“也不至於這麼急嘛。晚上再傳也一樣。”
敖青翻了個白眼道：“常哥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你又不是沒學過幻術。幻術基礎是構建幻象，幻象是光影之法，大晚上的沒有光，她們去哪裡學光影之法啊？”
“你這半桶水的還真講究。”鄭常忍不住笑道。
敖青的幻術天賦還真是平平，就折射光線隱藏身形的遮影術他現在還沒法做到完美呢。
至少騙不過鄭常的眼睛，都不用開什麼監控權限，稍微留意一點就能看穿。
相較之下，鄭常的幻術都顯得精妙了，至少他變女人的幻術敖青是會中招的。
“要你管啊，行了，你釣魚去吧，彆礙著我教導她們。”
敖青遊到水中，身體以特定頻率發出振動，產生一股特定波長的聲波。
這是他從他升叔那兒學來的，可以在水中呼喚鮫人的聲音。雖然他並不知道，這是敖羽升為了逗她才教他的。
這聲音的頻率其實是鮫人求偶的聲音。
果然不多時兩隻鮫人就遊到了岸邊，不過並沒什麼異樣。
聲音是求偶聲沒錯，但生理衛生的知識也是要有人教的。她們代代單傳的孤雌生殖，往上二十代都沒誕生過雄性個體，公鮫人都沒見過，哪有這種知識。
隻是聽到奇怪的聲音，出來查看而已。
所以敖青這人也隻能下次再丟了。
“大人、青老，找我們有事嗎？”兩個鮫人開口問到，由於害怕陽光，下意識還是用頭發遮住了臉上的皮膚。
“你們青老想教你們術法。是從你們祖上那兒學來的。”
“好。”幻歌幻謠點頭應下，像是服從什麼命令一樣。
敖青當即道：“你們也不要著急答應啊。這不是什麼強製的要求，學不學隨你們心意。也不是隻有一次機會，這次不學，以後有空了我也可以再教你們的。”
“青老！我們願意。”
她們不知道敖青要教的是什麼，但鄭常和敖青將她們從長陽州帶出來，帶到了這樣一個陽光不會再傷她們的地方。
彆管有沒有興趣了，讓學什麼就學什麼。彆說是學習了，就算讓她們冒險乾一些危險的事情，她們也會答應的。
“好，我現在開始傳授你們蜃族幻術傳承，先從蜃霧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