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蟹有多煩人,這蟹黃灌湯包和蟹黃麵就有多好吃。
夾起拳頭大小的灌湯包,放到碗中它像是史萊姆一樣還會晃動。麵皮極薄,能隱約看到內裡晃動的金黃湯汁。
輕輕咬開一個小口,先吸一口滾燙、極鮮的湯汁,濃鬱的蟹味立刻在嘴裡爆炸開來。
隨後在咬下滿滿的一口,被柔然的麵皮包裹的蟹黃蟹肉餡料裡,口感紮實,顆粒分明。
蟹黃麵就更不必說了。那碗澆頭。現拆的蟹黃和蟹肉下鍋,與熱油一同熬成粘稠的蟹粉。
自己做的一點都不摳搜,按兩份蟹粉一份麵的比例,將其滿滿鋪在敖青現製的麵條上,快速拌勻,讓每一根麵條都裹上金黃的蟹油和細碎的蟹黃。
入口,麵條的筋道與蟹粉的沙糯鮮香交織,蟹的精華儘數濃縮於此,吃完後唇齒間的餘味久久不散,碗底留有一層鮮亮的油光都得伸出舌頭舔乾淨才滿足。
“香啊,‘螯封嫩玉雙雙滿,殼凸紅脂塊塊香。’果然香啊。”
“常哥你還吟上詩,這詩也不對啊,你吃的是拆好的蟹黃蟹粉,不是整蟹,而且你這詩念的娘們唧唧的。”
“跟你這種沒文化的家夥,連附庸風雅都做不到,實在是難繃。”
鄭常無奈搖頭,他倒是想念兩句蟹黃麵蟹黃包的詩,他沒有啊。就記得這句了。
這詩句林黛玉寫的,娘們唧唧不是很正常嗎?雖然林黛玉寫的就是曹雪芹寫的,但魯迅曾經說過“我們中國的最偉大最永久,而且最普遍的‘藝術’是男人扮女人。”
扮女人都可以,模仿女人風格寫詩很奇怪嗎?
“我懂了,是你在和人雙修的時候,跟女修學的吧?哈哈哈,你個不要臉的,還抄人家詩。”
“你懂個屁,抄詩不能算偷。抄詩,讀書人的事,能算偷麼?”
孔乙常義正言辭的道,引得敖青哄笑起來,小船上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
隕陽湖的深處,湖之主勢力範圍的邊緣。
無智妖獸本能的遠離這裡,所以這裡的湖底空蕩蕩的,加上水很深,陽光照不到此處湖底,連水草都沒在這生長,所以顯得一片死寂。
本該漆黑的湖底,此時卻有一個像是燈泡大小的光球。
一條築基期的魚妖,無視危險,正向著那光球遊去。
很快,它的額頭碰到了光球。
“哦,是這麼強大的生靈嗎?要是能吃了他的話……”
光球下方的湖底傳來低沉的聲音。
無智的魚妖並不明白話語的意思,這不過是聲音主人的喃喃自語。
“可惜,不能吃,上次吃了一隻鳥,趕走另一隻耗費了太多力氣了,沒有力氣了。不能以非全盛捕獵。”
竭儘全力,不打無把握的仗,這是湖之主一族的生存法則。
“嘿嘿,你也不是湖之主一族,乾嘛要遵守這種麻煩的規矩。”
湖底同一個位置,另一道聲音響起。
“胡說,我就是父親的子嗣,我是父親的血脈!”
“哈哈哈,你去問問你的‘好父親’,看看他認不認你這個子嗣。”
“你滾遠點,我不要聽你的鬼話。”
“我偏不走!餓了,吃點零嘴。”
話音剛落,那條魚妖就被嗖的一下吸入了湖底。可憐的魚妖,逃過了真龍的狩獵,卻莫名其妙的喪命。
“啊!我剛調教好的寵物!你這家夥!”
然而吃掉了魚妖後,另一個聲音就好像消失了一般,不再回答,隻留對方無能的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