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普光寺,跟著趙誌敬甄誌丙又走了一個時辰,道路變得越發崎嶇,但是三人都是練武之人,倒也走了很快。
過了金蓮閣,路上碰到的全真教弟子越來越多,接連上來跟趙誌敬打招呼,問他額頭上的傷勢,不過都被他隨口打發。
趙誌敬最後掩麵而行,心中卻感到無比恥辱,同時恨極了呂途,想著等下見到了師父師伯師叔,定要將這小賊拿下,好好招呼。
走過鬆柏遮天的山道,忽然柳暗花明,映入眼中的是一個極大水池,近百黃冠灰袍的道士,正圍在玉清池邊演練陣法,劍氣森然,聲勢浩蕩。
呂途淡淡道:“天罡北鬥陣,果然不凡,怪不得全真教是天下第一大派。”
趙誌敬見狀,施展輕功狂奔,衝去陣中,口裡大喊:“魔頭來犯,魔頭來犯。”
眾道士紛紛向看向呂途,持劍以對。
趙誌敬又大聲喊道:“就是甄誌丙身邊那個狗賊,你們小心,我先去稟告師父。”
呂途看著趙誌敬遠去的身影,也不去追趕,笑道:“甄誌丙,你說你趙師兄會不會說你貪生怕死,跪地求饒,與魔頭勾結?”
甄誌丙一怔,說道:“趙師兄為人雖然暴躁,也不至於顛倒黑白,兄台這裡是全真教重陽宮,你可不能魯莽,我會跟師父說清楚的。”
呂途望著慢慢逼近的全真道士說道:“就怕你說不清楚,還會自身難保。”
一個瘦道士大聲問道:“甄師兄,這個就是趙師兄說的魔頭?”
甄誌丙回道:“不是不是,這位呂兄隻是來重陽宮求仙問道富家公子。”
瘦道士又道:“趙師兄說你身邊的就是傷了他的魔頭,甄誌丙你可要想清楚,可不要吃裡扒外。”
又一個胖道士大笑道:“師弟,先把他拿下再說,我們日夜演練天罡北鬥陣,此時正好拿這個魔頭練手。”
群道持劍大笑,瘦道士屏住笑意道:“這個魔頭年紀輕輕,也是不長眼,不打聽打聽重陽宮是什麼地方,也敢上來撒野。”
甄誌丙眉頭一皺,大聲道:“各位師兄弟,呂少俠真不是魔頭,個中內情見了掌門師伯我會說清楚。”
一個平日和趙誌敬較好的道士陰惻惻道:“甄師兄,掌教日理萬機,這種阿貓阿狗我們打發了便是,怎敢勞煩掌門師伯,你引魔頭來重陽宮,到底是何居心。”
瘦道士也問道:“甄師兄,為何趙師兄受傷,你卻完好無缺,當真是和魔頭勾結?”
甄誌丙心中大驚,急道:“我不是,我沒有,你們休得顛倒黑白。”
呂途心想馬鈺現在尚未老去,不過這第三代弟子恐怕為了掌教之位,已經開始蠢蠢欲動,特彆是趙誌敬這樣的人,淡淡笑道:“你看,我都說你自身難保了。”
甄誌丙說道:“呂兄你彆說話了,等下再也說不清了。”
呂途雖然想試一試這天罡北鬥陣,但是想到原著郭靖都能輕鬆破去,便即興致怏怏,施展縱雲術,影生人動,向山上飄去。
眾道士隻覺得一眨眼,呂途便憑空消失了,心中不由駭然。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快放信號彈,魔頭入侵。”
一個焰火咻一聲衝天飛起,接著嘭一聲炸開,整個重陽宮都能看到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