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王漢新一把年紀了,卻也是人老心不老。”賀國武感慨地說道,“有一次偶然的機會,我那小姨子牛歡歡被他看到了,這老小子居然直接向我提出,要跟我小姨子結婚!”
賀國武無奈地搖搖頭,接著說:
“為了穩住他,我隻好勸說我小姨子跟劉建民離了婚,然後嫁給了王漢新。”
說到這裡,賀國武突然變得神神秘秘起來,隻見他湊近梁棟,壓低聲音,繼續道:
“王漢新這人向來謹慎得很,但他有個毛病,一喝醉酒就愛說胡話。有一次,他又多喝了幾杯,就拉住牛歡歡,跟她吹起了牛:‘他們那傻帽,我累死他們都想不到我把玉璧藏到哪裡了!’牛歡歡一聽這話,心中一動,連忙順著王漢新的話頭哄著他繼續說下去。王漢新此時已經喝得暈暈乎乎,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隨口就說了句:‘老子隨手把它藏在了黃臉婆的雇主家……’”
賀國武突然停了下來,看著梁棟,問:
“王漢新的前妻張姐,是不是就在你們家當保姆?”
梁棟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看著賀國武,他萬萬沒有想到,竟然還會有如此戲劇性的一幕,王漢新手中的那塊玉璧,竟然一直都在他家裡!
梁棟深吸一口氣,稍稍平複了一下心情,然後對賀國武道:
“沒錯,張姐的確是我們家的保姆。不過,王漢新被關押了整整兩年,期間無論那幫人怎樣威逼利誘,他都不肯吐露半句實情,又怎麼可能會突然之間就輕易地把真相說出來呢?”
賀國武微微一笑,解釋道:
“我倒是覺得這件事並非完全沒有可能。我之所以這樣認為,主要有以下三個原因。首先,王漢新這個人有一個老毛病,那就是一喝酒就會變得口無遮攔,什麼話都敢說。也許這次他就是在酒後失言,不小心把玉璧的事情給抖了出來。”
梁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賀國武見狀,接著說道:
“其次,牛歡歡這個人很會哄人,之前的劉建民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連劉建民都被她哄得團團轉,最後連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不要了,就更彆提王漢新那個沒見過什麼世麵的泥腿子了。所以,這次王漢新很可能也是被牛歡歡的花言巧語所迷惑,才會把玉璧的事情告訴她。”
梁棟皺起眉頭,似乎對賀國武的這個說法有些懷疑。
賀國武連忙補充道:
“最後,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王漢新當初之所以會把玉璧藏到你家裡,肯定是因為他知道你是個大官,就算我知道了這個消息,也絕對沒有辦法去你家裡把東西取出來。所以,他才會如此有恃無恐……”
他頓了頓,又接著對梁棟說:
“老弟不妨給你家裡人打個電話,讓他們找一找不就行了?找到了最好,找不到不也沒什麼損失嗎?”
梁棟想了想,也承認賀國武說得挺有道理,就掏出手機給蘇菲撥了一個,誰知蘇菲卻說她沒在燕京。
於是梁棟又把電話打給了母親齊紅梅。
這個時間點兒,齊紅梅也正在吃飯,就在飯桌上接通了梁棟的電話。
家裡沒人的時候,齊紅梅一直都讓張姐她們和大家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梁棟在電話裡把情況說了一遍之後,齊紅梅就拿著手機看向了張姐:
“小張,你男人兩三年前是不是來過這裡一次?”
張姐愣了一下,臉頓時變得煞白。
她顯然以為齊紅梅這是在興師問罪。
張姐在到梁棟家之前,也有過幾任雇主,但沒有一任像梁棟家這麼大方,又這麼把保姆當人看的。
齊紅梅看出張姐是誤會她了,就笑著道:
“小張,你彆緊張,我沒有要怪罪你的意思。你在我們家乾活兒,你男人來家裡一趟也不打緊的。我隻是想問你,你男人來的那一趟,有沒有帶什麼東西過來?”
張姐想了好一會兒,搖頭道:
“他來的時候背著一個大號雙肩包,走的時候還是那個雙肩包,沒見他取出過什麼東西……”
齊紅梅指了指手機,對張姐道:
“我兒子剛剛把電話打了過來,說你男人把一塊什麼玉璧藏在了你這兒。”
齊紅梅話音剛落,張姐突然站了起來,快步走向她的臥室。
這套四合院房子足夠多,請的兩個保姆也每人一間臥室。
沒過多久,張姐就拿著一個枕頭走了進來。
張姐當著大家的麵兒打開枕套,抽出裡麵的枕芯,遞給了齊紅梅:
“這個枕頭是他那次唯一留下的東西,還特意囑咐我,說我睡眠不好,這個枕頭是他托人從一個老中醫那裡高價買來的。我當時也沒有起疑,甚至還有點感動,我們倆結婚這麼多年,這個枕頭是他唯一送我的東西。”
齊紅梅接過枕芯,發現枕芯明顯偏重,中間部分硬邦邦的,裡麵肯定填有東西。
齊紅梅又把枕芯還給了張姐,對她道:
“這是你男人留給你的東西,還是你來處理吧。”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張姐道:
“姨,俺知道俺家男人是個什麼貨色,而且俺還知道俺們家這幾年一直不太平,就是因為他拿了不該拿的東西。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東西應該就在這枕芯裡。梁省長是大好人,要是他也在找那東西,俺願意把它交給梁省長。那東西落到梁省長手裡,肯定要比落到那些壞人手裡強!”
齊紅梅道:
“你還是先把枕芯拆開,看看裡麵的東西到底是不是那塊玉璧再說。”
張姐拿來枕頭的時候,順道帶了一把剪子,聽了齊紅梅的話,就用剪子剪開了那個枕芯。
很快,用綢子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玉璧,就被張姐從枕芯裡取了出來。
張姐把玉璧放在餐桌上,小心翼翼地剝開裹在外麵的綢子,一塊直徑二十厘米左右的玉璧就展現在了大家麵前。
曾伯跟隨何宗廷多年,見識過不少價值不菲的老物件。
他走過來,彎腰端詳了一會兒,斷定說:
“看樣子,這東西應該是很有些年頭了!”
張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