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三人便繼續趕路。很快,他們就來到了規模宏大的苗家莊。然而,莊內卻異常安靜,苗人鳳並不在這裡。
苗若蘭卻顯得胸有成竹,她帶著兩人來到一處庭院,指著一串在風中輕響的風鈴和地上按特定方位擺放的三塊石頭,解釋道:“這是父親留給我的暗號。風鈴響,示東風;三石立,指三莊。他去了東風穀的三石莊。”
於是,三人不敢耽擱,立刻調轉方向,前往三石莊。
很快,他們便走到了一條大江邊。江水湍急,波光粼粼。三人停下來,讓馬兒先在江邊喝點水,他們自己也正好補充些水分。
“我先去前麵探探路。”胡斐對兩人說罷,便策馬沿著江岸向上遊馳去。
江邊隻剩下程靈素和苗若蘭。氣氛一時間有些微妙。
苗若蘭舀起一捧水,卻沒有喝,而是側過頭,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程靈素,冷不丁地問道:“你什麼時候喜歡上平大哥的?”
程靈素正用帕子擦拭嘴角,聞言動作一頓,隨即坦然地迎上她的目光,輕聲卻清晰地說道:“第一眼,就喜歡上了。”
“啊?你……你真不知廉恥!”苗若蘭被她這直白的回答驚得差點嗆到水,小臉漲得通紅。
“你這個小鬼知道什麼叫廉恥嗎?”程靈素輕笑一聲,眼神裡帶著一絲成熟女性的從容與戲謔,“我喜歡平大哥,平大哥也喜歡我,這叫兩情相悅。”
“什麼兩情相悅,我看就是你使了什麼狐媚手段勾引的他!”苗若蘭氣得站了起來。
“我勾引與否,似乎與你沒關係吧?”程靈素慢條斯理地站起身,撣了撣衣角上的塵土。
“怎麼沒關係?那是我的平大哥!”苗若蘭幾乎是在喊了。
“什麼你的平大哥,”程靈素向前一步,湊到她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一字一句地說道,“他現在可是我的男人,我們都睡在一塊兒了。”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炸得苗若蘭臉色煞白。她指著程靈素,嘴唇顫抖:“你,你彆得意!我一定會拆散你們兩個的!”
“那你可沒那個機會。”程靈素直起身,臉上恢複了平靜,“你還小,就不要學大人吃醋了,不好看。”
“我才不小呢!咱們走著瞧!”苗若蘭氣得雙眼通紅,說罷轉身就要向岸上走去。就在她與程靈素擦肩而過時,她眼角的餘光瞥見了程靈素放在江邊的靴子。一個惡作劇的念頭瞬間湧上心頭,她趁程靈素轉身望向江麵的瞬間,飛快地抓起其中一隻靴子,用力扔進了湍急的江水裡!
靴子在江麵上打了個旋,便迅速被衝向下遊。
程靈素再轉過身時,發現自己的鞋少了一隻,她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岸邊,又瞥了一眼苗若蘭那故作無辜的表情,心中頓時明了。
“我的鞋呢?”她明知故問。
“江裡麵好像有一隻鞋哦,是不是你的呀?”苗若蘭指著下遊,臉上帶著得意的壞笑。
就在這時,一陣馬蹄聲傳來,胡斐策馬回來了。他看著針鋒相對、氣氛詭異的兩人,疑惑地勒住馬:“怎麼了?”
“我的鞋掉江裡了。”程靈素淡淡地說道。
“那我這就幫你把鞋取回來!”胡斐說罷,翻身下馬,作勢就要跳入江中。
“不用了,平大哥。”程靈素叫住了他。
“那你也不能光著腳上路呀。”胡斐關切地說。
“我包袱裡還有一雙鞋。”程靈素說道。
“那我這就給你拿鞋。”胡斐立刻轉身,從程靈素的馬背上的包袱裡拿出另一雙備用的軟底鞋,快步走到程靈素身前,在她驚訝的目光中,自然地蹲下身子,握住她的腳踝,小心翼翼地幫她穿上了鞋。
這一幕,溫柔得像一幅畫。
而岸邊的苗若蘭,看著這刺眼的一幕,氣得小嘴撅得老高,拳頭都捏緊了,幾乎要氣炸了。
幫程靈素穿好鞋後,胡斐站起身,寵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佯裝責備道:“靈素,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把鞋弄到水裡去了。”
“可能是我自己不小心吧,”程靈素抬起頭,目光卻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遠處的苗若蘭,“但如果是有人故意的話……那她很快就會知道厲害了。”
“誰會把你的鞋子扔進水裡呀?”胡斐一臉不解,他實在想不出在這荒郊野外,誰會做這種惡作劇。
“為了防止彆人偷我的東西,我早就把獨門的發癢粉撒在鞋上了。”程靈素慢悠悠地說道,她的眼神卻時不時地飄向一旁的苗若蘭,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如果有人膽大包天,偷了我的鞋子……那她的雙手,現在一定奇癢難耐吧。”
話音剛落,苗若蘭的臉色“唰”地一下就變了。她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但那股從骨髓裡鑽出來的癢意卻越來越強烈,讓她忍不住開始在衣角上偷偷地、飛快地摩擦著手。
“若蘭,你的手怎麼了?”胡斐眼尖,立刻發現了她的異樣。
“沒什麼!一點都不癢!”苗若蘭猛地把手背到身後,嘴硬地反駁,但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聲音也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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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素的鞋,是不是你扔的?”胡斐的臉色沉了下來,語氣裡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趕快跟她道歉,求她給你解藥。”
“我……我隻是有一點癢!我才不去求她呢!”苗若蘭把頭扭向一邊,倔強地不肯服軟,但那越撓越快的動作卻出賣了她內心的煎熬。
“好啊,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粉癢。”程靈素抱著雙臂,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像個欣賞自己傑作的藝術家。
“哼,你彆得意!我就是死,也不會求你的!”苗若蘭被她這副模樣徹底激怒,她狠狠一跺腳,轉身衝向自己的馬,飛身上馬,“駕!”
她甚至不等胡斐和程靈素,便獨自一人策馬向前奔去,仿佛要逃離這讓她無地自容的戰場。
“靈素,她還是個小孩子,你就彆跟她計較了。”胡斐看著苗若蘭決絕的背影,歎了口氣,對程靈素勸道。
“讓她受點罪也好,長長記性。”程靈素淡淡地說道,眼神裡沒有絲毫憐憫。
“彆了吧,她……”胡斐還想再勸,話還沒說完,就被程靈素冷冷地打斷了。
“你要是再說一個字,我可就生氣了。”程靈素轉過身,正視著他,眼神裡沒有玩笑的成分。
胡斐心頭一凜,他知道程靈素的脾氣,一旦她認真起來,誰也勸不動。他立刻舉起雙手,做了個投降的姿勢,語氣瞬間軟了下來:“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靈素你彆生氣,是我錯了。”
程靈素這才緩和了臉色,但嘴角依舊掛著一絲冷笑。她知道,今天這一課,必須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牢牢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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