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綠珠那帶著酸味的嗔怪,楚昭南非但沒有辯解,反而低沉地笑了起來,胸膛的震動清晰地傳到綠珠的耳中。他伸出手,將她的一縷秀發繞在指尖,眼神坦然而認真:“我多情,但從不濫情。隻要是我認定的女人,我都會用性命去護她們周全,給她們最好的。”
這番話霸道而真誠,讓綠珠心中的那點不快瞬間煙消雲散。她抬起眼波流轉的眸子,繼續追問道:“這我倒是信。不過……南哥,你心裡那座‘後宮’,打算收多少個姐妹呀?”
楚昭南沉吟片刻,仿佛在認真盤算一件大事,然後一本正經地伸出三根手指:“三四個吧,再多……我怕自己分身乏術,照顧不過來,委屈了你們。”
“噗嗤……”綠珠被他那副煞有介事的樣子逗笑了,用手指戳了戳他的額頭,“這話還算有點自知之明。也罷,往後有兩三個姐妹與我作伴,倒也不算寂寞,我勉強接受便是。”
“什麼叫‘勉強’?什麼叫‘自知之明’?”楚昭南的男子漢自尊心被這句評價挑動了,他佯裝不悅地挑了挑眉,“我的實力,你剛剛不是已經領教過了嗎?看來……是我不夠努力,還沒讓你徹底明白。”
話音未落,他一個翻身,再次將綠珠壓在身下。那熟悉的、充滿侵略性的氣息瞬間將她籠罩。
“你……你還真是……不知饜足啊……”綠珠的心跳瞬間加速,嘴上說著抗拒的話,手臂卻已不自覺地環上了他的脖頸。
“這叫男兒本色。”楚昭南低聲笑道,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耳畔,隨即用一個深吻堵住了她所有未儘的話語。燭火再次搖曳,床幔低垂,屋內春色無邊,這一夜,注定是纏綿悱惻,無眠無休。
次日,日上三竿,金色的陽光才透過窗欞,將沉睡的兩人喚醒。
直到臨近中午,兩人才慵懶地起身。楚昭南看著身旁睡眼惺忪、滿臉幸福的綠珠,心中那股除掉多格多、匡扶天下的豪情壯誌,竟被這片刻的溫存衝刷得有些模糊。
他此刻隻有一個念頭:什麼江湖恩怨,什麼家國大義,都暫時見鬼去吧!他隻想好好陪著眼前這個女人,看遍這大好河山,遊遍這世間繁華。
吃完午飯,兩人共乘一匹快馬,迎著和煦的春風,向著下一個未知的目的地悠然前行。馬蹄聲聲,敲擊著青石板路,也敲擊著兩人此刻無憂無慮的心。楚昭南將頭輕輕靠在綠珠的背上,閉上眼睛,享受著這難得的、隻屬於他們的靜謐時光。
時光荏苒,五個月的時光如指尖流沙,悄然滑過。
楚昭南與綠珠一路遊山玩水,現在他們行至了臨近大漠的邊陲小鎮。這裡的空氣乾燥而熱烈,混雜著風沙與香料氣息。五個月的朝夕相處,讓兩人的感情愈發深厚,而在那些不知疲倦的纏綿之夜後,愛的結晶也悄然在綠珠腹中生根發芽。此刻,她的小腹已微微隆起,行動間帶著一種初為人母的溫柔與滿足。
這天,鎮上正逢集市,熱鬨非凡。楚昭南正帶著綠珠在一個小攤前,饒有興致地為她挑選一支精致的銀質步搖。他臉上掛著寵溺的笑,正仔細比較著兩支首飾的工藝,渾然不覺身後有人靠近。
突然,一隻手重重地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南哥,你看這支……”
楚昭南的話說到一半,猛地轉身。當他看清來人的麵容時,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瞳孔因震驚而急劇收縮,心臟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
來人竟是劉鬱芳!
她也懷孕了,腹部的隆起甚至比綠珠更為明顯。一身素衣難掩其清麗的容貌,但那張曾經溫柔似水的臉龐,此刻卻布滿了寒霜。她的眼神如兩柄出鞘的利劍,死死地釘在楚昭南身上,裡麵燃燒著滔天的怒火與被背叛的痛楚。
“鬱……鬱芳?你……你怎麼會在這兒?”楚昭南的聲音乾澀而結巴,大腦一片空白。
“怎麼?我打擾到了?”劉鬱芳的聲音冰冷刺骨,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眼見劉鬱芳周身的殺氣幾乎要凝為實質,周圍的空氣都仿佛要凍結。楚昭南的江湖本能瞬間壓倒了所有的驚慌失措。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他當機立斷,一手抓住劉鬱芳冰涼的手腕,另一手拉住一臉錯愕的綠珠,不顧她們的掙紮,快速穿過人群。
他幾乎是拖著兩人,在周圍百姓詫異的目光中,快步離開了集市,一頭鑽進了旁邊一家客棧。
綠珠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莫名其妙,但當她看到楚昭南緊緊拉著的另一個女人,尤其是她那同樣高高隆起的腹部時,她瞬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這個女的肯定也是楚昭南的女人。
直到一間雅間的房門“砰”地一聲關上,隔絕了外界的一切,楚昭南才仿佛耗儘了所有力氣,鬆開了兩隻手。
劉鬱芳猛地甩開他的手,後退一步,雙手護住自己的腹部,仿佛在保護什麼最珍貴的東西。她抬起頭,通紅的眼眶裡蓄滿了淚水,卻倔強地不讓它落下。她的聲音因極致的憤怒而顫抖,卻又帶著一種令人心碎的平靜:“楚昭南,這裡沒人了。現在,你該跟我解釋解釋,她……是怎麼回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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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間內,空氣仿佛凝固成了冰。楚昭南麵對劉鬱芳那雙燃燒著怒火與心碎的眼睛,一時間竟不知如何開口。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身旁同樣臉色煞白的綠珠,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才從乾澀的喉嚨裡擠出幾個字:
“她……她叫綠珠,是我的女人。”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劉鬱芳的心上。她身體微微一晃,臉上血色儘褪,隨即,一種比憤怒更深沉的悲哀湧了上來。她發出一聲淒涼的苦笑,聲音裡帶著無儘的嘲諷:“那我呢?我又算什麼?”
“你當然也是我的女人!”楚昭南急忙上前一步,想要去扶她,卻被她躲開。他眼中滿是慌亂,脫口而出:“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最重要?”劉鬱芳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她指著自己的心口,淚水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你說謊話都不會臉紅的嗎?楚昭南,你摸著你的良心問問自己!我們分開五個多月,一百五十多個日夜,你有想過我嗎?哪怕一次!”
她的聲音從低泣轉為控訴,每一個字都帶著血淚:“你不在的日子,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為了找到你,我甚至不顧一切,跟誌邦、穆郎和孩子們不告而彆!我挺著這個越來越大的肚子,像個孤魂野鬼一樣四處流浪,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知道嗎?”
她猛地指向一旁沉默的綠珠,聲音陡然拔高,尖銳得幾乎要刺破人的耳膜:“可你呢?你卻在這裡,和另一個女人開開心心地遊山玩水!她看起來也懷孕好幾個月了吧?楚昭南,你好狠的心啊!”
最後一句,她幾乎是嘶吼出來的,積壓了五個多月的思念、擔憂、委屈和絕望,在這一刻徹底爆發,化作無儘的悲憤,傾瀉在眼前這個讓她愛到骨子裡、也恨到骨子裡的男人身上。整個雅間,隻剩下她令人心碎的哭聲和沉重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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