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南看也未看齊真君那具尚有餘溫的屍體,仿佛那隻是一堆無用的沙土。他信步走到不遠處,從沙地裡拔出了那柄風雷劍。劍身入手微沉,一股淩厲的電流感從掌心傳來,他隨手挽了個劍花,劍身風雷之聲隱隱,煞是驚人。
“這倒是一把不錯的兵器,”他掂了掂,評價道,“雖然比我的遊龍劍差點火候,但已遠強於世間大部分兵器了。”
飛紅巾緩步走到他身邊,看著楚昭南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心中依舊震撼不已:“沒想到你真殺了他……他可是漠北劍神,成名數十年,彆人見了隻會選擇逃命。”
“那是其他人,”楚昭南將風雷劍遞給她,臉上又恢複了那副痞氣的笑容,“你未來的相公,怎麼能打不過他呢?”
“貧嘴!”飛紅巾白了他一眼,但那微微泛紅的耳根,卻暴露了她內心的波瀾。她沒有推辭,伸手接過了風雷劍。劍柄上還殘留著齊真君的體溫,但此刻握在她手中,卻仿佛多了一份彆樣的安全感。
“飛紅巾,你剛才被齊真君踢中了胸口,”楚昭南的表情忽然嚴肅起來,目光落在她的胸口,“你快解開衣服,讓我看看傷得嚴重不嚴重。”說著,他的手便自然而然地伸了過去,準備解開她的腰帶。
“啪!”
飛紅巾臉頰瞬間漲得通紅,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把拍掉了他的“鹹豬手”:“大色狼!我沒事,你不用管!”她轉過身去,不敢看他那雙灼熱的眼睛。
“可我明明見你吐血了!”楚昭南理直氣壯,“你不想讓我看你的胸,那你坐在地上,我幫你療傷總可以吧?”
他的語氣裡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霸道,卻又透著一股真切的關心。
飛紅巾的肩膀微微一顫,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輕輕“嗯”了一聲。她走到一旁,盤膝坐在了柔軟的沙地上,背對著他,像一隻順從了主人的小獸。
楚昭南在她身後盤膝坐下,雙掌平伸,緩緩按在了她背後的“靈台”、“至陽”兩大要穴之上。溫厚而純正的內力,如同一條溫暖的溪流,源源不斷地渡入她的體內,開始修複她受損的經脈。
兩刻鐘後,楚昭南緩緩收回了雙手,額頭上已滲出細密的汗珠。
“飛紅巾,感覺怎麼樣?”他輕聲問道。
“已經好多了,謝謝你了。”飛紅巾的聲音恢複了些許力氣,但依舊帶著一絲虛弱。她能感覺到,胸口的鬱結之氣已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流。
“跟我客氣什麼呀,我可是你未來的相公。”楚昭南笑著調侃道。
“大壞蛋,你又占我便宜!”飛紅巾轉過身,又羞又氣,舉起粉拳便捶向楚昭南的胸口。
看著這副嬌嗔模樣的飛紅巾,與她平日裡那副冷若冰霜的盟主形象判若兩人,楚昭南心中一軟,笑意更濃。他閃電般地抓住了她那雙作亂的小手,順勢一拉,將她再次拽入懷中。
不等她驚呼,他便低頭,再次吻住了她那柔軟而微涼的嘴唇。
這一次,飛紅巾隻是愣了片刻,那顆被冰封了太久的心,在楚昭南霸道而溫柔的攻勢下,徹底融化了。她閉上眼睛,生澀地、卻無比熱情地,回應著他的吻。
許久,唇分。兩人都有些氣息不穩。
“我,我們該回去了。”飛紅巾的臉紅得像要滴出血來,她不敢再看楚昭南的眼睛,慌亂地推開他,快速跑開,翻身上馬,動作都帶著一絲慌亂。
“哈哈,飛紅巾你這個樣子還真可愛。”楚昭南看著她那副嬌羞的模樣,忍不住大笑起來。
“你是真可惡!快騎馬,準備回去了!”飛紅巾在馬背上回頭嗔道,但那眼神裡卻早已沒有了寒意,隻剩下水一般的柔情。
“好,好,都聽你的。”楚昭南大笑著,也翻身上馬。他順手將齊真君那匹無主的駿馬的韁繩也拉了過來,然後一夾馬腹,與飛紅巾並駕齊驅,向著營地的方向緩緩騎去。
夕陽的餘暉將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金色的光芒灑在他們身上,仿佛為這段在血色與悲情中萌芽的愛情,鍍上了一層溫暖而神聖的光暈。
風沙漸漸平息,漠北的烈日無情地炙烤著大地,仿佛要將那剛剛消散的血腥味蒸發殆儘。
就在楚昭南和飛紅巾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線後不久,一隊身著青色甲胄的清兵巡邏至此。為首的都統勒住馬韁,眉頭緊鎖,他敏銳地察覺到空氣中尚未完全散去的血腥氣與淩厲的劍意。
“停!前麵去看看。”他低聲命令道。
幾名士兵策馬上前,很快,其中一人驚呼起來:“大人!這裡有……有具屍體!”
都統臉色一沉,驅馬上前。當他看清那具屍體那標誌性的服飾和那張因不甘而扭曲的臉龐時,瞳孔猛地一縮,倒吸一口涼氣,手中的馬鞭險些握不住。
“是……是齊大俠!”
周圍的士兵們也紛紛認出了死者,無不發出一陣驚歎。漠北劍神齊真君,那可是王爺座下第一高手,是清廷在回疆的一麵旗幟,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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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愣著乾什麼!”都統最先反應過來,厲聲喝道,“快!把齊大俠的屍首帶回軍營!此事必須立刻稟報王爺!”
聽到命令,兩個士兵立刻下馬,小心翼翼地將齊真君尚有餘溫的屍體抬到了馬背上,一行人不敢有片刻耽擱,快馬加鞭地向著遠處的清軍大營奔去。
多格多的營帳內,氣氛壓抑得如同暴風雨前的死寂。巨大的營帳中央,一個身形魁梧、麵容陰鷙的王爺正盯著牆上的軍事地圖,他就是平西大將軍,多格多。
“啟稟王爺!”那名都統連滾帶爬地衝了進來,跪倒在地,聲音因恐懼而顫抖,“啟稟王爺,齊真君齊大俠……不知被何人所殺,曝屍大漠,奴才……奴才把他帶回來了。”
“什麼?”
多格多緩緩轉過身,那雙鷹隼般的眼睛裡沒有絲毫悲傷,隻有冰冷的、火山爆發前的憤怒。他一步一步走到都統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這個廢物!”多格多的聲音不大,卻像一把冰錐,刺得人心頭發顫,“之前還信誓旦旦地在孤麵前誇下海口,說要輕鬆拿下天山七劍,將飛紅巾活捉回來。現在呢?你卻死了!”
他猛地一腳踢翻了旁邊的炭盆,通紅的木炭撒了一地,發出“滋滋”的聲響。
“可恨!可惡!”多格多怒極反笑,笑聲中充滿了殺意,“一個連自己都保不住的廢物,還有什麼資格做孤的劍神?”
他的目光猛地轉向那名早已嚇得魂不附體的都統,眼神變得更加陰冷:“你還把這個廢物帶回來做什麼?孤的軍營,是給英雄豪傑準備的,不是給失敗者收屍的地方!”
他伸手指著營帳外,一字一句地命令道:“給我把他的屍體拖出去,剁碎了喂狗!”
“是!是!奴才這就去辦!奴才這就去辦!”
那名都統如蒙大赦,連滾爬爬地退出了營帳,仿佛身後有猛虎在追趕。他不敢有絲毫怠慢,立刻去執行這個殘酷無比的命令。
營帳內,多格多緩緩坐回椅子上,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他望著地圖上“天山”二字,眼中閃爍著怨毒與瘋狂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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