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神龕前,牛宏回顧了自己重生以來的種種過往,對自己犯下的過錯進行懺悔,給自己的親人、朋友祈福。
忙得不可開交,
完全忘記了夜已深沉。
他毫無困意。
通過向神龕裡的神和菩薩懺悔。
多日來因為無儘殺戮鬱積在心頭的壓力,悄然散去,心靈感到無比的輕鬆、愉悅。
安靜地跪在神龕之前,
勞累多日的身體得到了充分的休息,生命的活力漸漸填滿這具疲憊不堪的身體。
重新煥發勃勃生機。
這一夜,
牛宏充分體會到了跪在神龕前,向神、佛、菩薩虔誠祈禱的妙處。
心靈和身體猶如鳳凰涅盤一般浴火重生。
為此,他深深地陶醉其中。
……
央金旺姆醒來看到靜靜跪在那裡的牛宏,心裡的感動無以複加。
這是多麼的在乎自己,在乎自己的孩子,才能如此地向神、佛、菩薩虔誠的祈禱和祈福。
這一刻,
央金旺姆,這個藏家女子不但將自己的身子完完全全地交給了牛宏,而且一顆心也徹徹底底地交給了牛宏。
從此以後,
她的一顆芳心被牛宏全部填滿,心裡再也容不下世間的其他的任何一個男人。
央金旺姆靜靜地注視了牛宏好大一會兒,輕輕走到牛宏的身邊,虔誠地向著麵前的神龕叩頭跪拜。
覺察到身旁的動靜,牛宏從忘我的祈禱中清醒過來,重新給神龕磕了一個頭,緩緩站起身。
恍了一下神,
牛宏方才發覺天光大亮,黑夜已經悄然逝去。
此時,祈禱完畢的央金旺姆站起身,走到牛宏的身邊,揚起笑臉,說道,
“拉巴老公的意思),你好厲害,為我和孩子整整祈禱了一個晚上,我好感動。”
牛宏微笑著看向眼前的這個藏家女子,他雖然是被逼的,但是,已經發生了的事實終究是事實,無法被抹滅。
伸開手臂,在神龕前,將央金旺姆緊緊擁抱在了懷中。
悠悠地回應,
“旺姆,今天我就要出發去旺達河穀。
忙完那裡的事情,我就返回楓城。
馬上會有其他的事情,去到其他的地方。
美格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來。”
“拉巴,我不要你負責,隻問你一句話。”
“你問。”
“你會忘了我嗎?”
央金旺姆緊緊盯著牛宏的眼睛,輕聲詢問。
“不會,永遠都不會!”
聽到牛宏的回答,央金旺姆緩緩離開牛宏的懷抱,兩顆晶瑩的淚珠悄然掉落。
開始,她也許隻是遵循古老的藏家習俗。
而在這一刻,她真的放不下這個已經完全走進了她心房的異族男人,更舍不得他離開。
可,又不得不選擇放手。
但是,她又不甘心,淚眼婆娑地看了牛宏一會兒,鼓足了勇氣,輕聲詢問,
“拉巴,以後你還會來美格村,來找我嗎?”
“會,我一定會再來這裡找你和……孩子的。”
牛宏說著,輕輕拉過央金旺姆的小手,將她拉到閨房,低聲說道,“你等我一下。”
“嗯。”
在央金旺姆溫柔的回應聲中,牛宏快步走出了房間,來到一個無人注意的角落,
心思一轉,兩把手槍、一千發子彈,兩條大黃魚、四條小黃魚,還有兩千塊錢的十元麵值的紙幣,被他從軍火倉庫裡挪移出來。
用一塊布包裹著,再次回到央金旺姆的閨房。
“旺姆,這些給你留下,槍用來防身,金條可以用來作為救急用,鈔票用來作為日常的開銷吧。”
看著麵前堆成了小山一樣的財物,央金旺姆顯得有些緊張,很快恢複了平靜。
沉思片刻,
從自己身上取下烏爾朵交到了牛宏的手裡。
“拉巴,就讓烏爾朵代替央金旺姆來陪伴你吧,你看到烏爾朵一定會想起大山裡的央金旺姆的。”
央金旺姆將烏爾朵塞進牛宏的手裡,又將牛宏的四個手指彎曲握緊。
眼睛裡含滿了淚花。
牛宏看著眼前的這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大山裡的淳樸姑娘,
心裡是五味雜陳,
暗罵自己是個始亂終棄的畜生、豬狗不如。
喟歎一聲,緊緊握住烏爾朵,再次將央金拉姆擁抱在懷裡,久久方才分開。
早飯後。
牛宏、桑吉卓瑪、李元喆在美格村全體村民的目送下,踏上了前往旺達河穀的山路。
這條小道是央金旺姆悄悄告訴給牛宏的。
先是順著村口的小溪逆流而上,在一處深潭邊向左拐,攀上一道山梁,沿著山脊一直向前,直至遇到一處峽穀。
峽穀的下方便是旺達河穀。
這是一條捷徑,
美格村的村民沒少走這條小路經旺達河穀去朝拜神山。
三人沿著小溪一直向著上遊走去。
溪水旁,不時的可以看到盛開著的鮮花。
流水潺潺,
溪水清澈見底。
有肥碩的魚兒在溪水裡遊來遊去,李元喆看得心癢難耐,頓時感覺到肚子裡饑餓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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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不願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填飽肚子的機會。
尤其還是肉質鮮美、唾手可得的魚。
嘴裡喃喃地說道,
“牛大哥,我們抓些魚,烤著吃吧。”
牛宏尚未開口,隊伍中響起了桑吉卓瑪的嗬斥聲,
“小朗生,你敢吃魚,永遠也彆再跟我講話!”
“卓瑪,為啥?為啥不能吃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