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硯強提一口氣,手中長劍一橫,擺出防禦姿態:“想要鎮魂佩,先過我這關!”林見雪護在莫子硯身側,手中銀針蓄勢待發。紫羅刹雖斷了軟鞭,卻毫無懼色,從腰間抽出匕首,準備再戰。影使冷哼一聲,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莫子硯麵前,雙掌如刀,朝著他脖頸斬下。莫子硯咬牙抵擋,卻被影使的掌風震得連連後退。就在影使乘勝追擊時,一道神秘身影突然從山穀外疾馳而來,手中長劍如閃電般刺向影使。影使一驚,連忙側身躲避。神秘人落地後,莫子硯看清,竟是玄通道長!玄通道長臉色凝重:“影使,多年不見,你還是如此心狠手辣。”影使眼神一凜:“玄通,你竟然沒死!”玄通道長不再多言,與影使戰作一團。莫子硯等人見狀,也重新振作,與黑衣人廝殺起來。在玄通道長的幫助下,局勢逐漸扭轉。神秘人見勢不妙,想要逃跑,卻被紫羅刹攔住。最終,他們成功擊退敵人,脫離險境。而真相,似乎也隨著玄通道長的出現,漸漸浮出水麵。
山穀之中,廝殺甫定,血腥氣與草木的清新混雜在一起,透著一股劫後餘生的凝重。
莫子硯拄著長劍,大口喘著氣,胸口因之前影使的掌力而隱隱作痛。他看向一旁同樣麵色蒼白的林見雪,關切道:“見雪,你沒事吧?”
林見雪搖搖頭,收起飛銀針囊,走到他身邊,輕輕為他拭去嘴角的一絲血跡:“我沒事,倒是你,傷得不輕。”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後怕與擔憂。
此時,玄通道長也已收劍而立。那影使雖武功高強,但在玄通道長精妙的道家劍法麵前,終究討不到好,幾番纏鬥後,見同伴已散,自身也掛了彩,最終虛晃一招,遁入密林深處,消失不見。玄通道長並未追趕,似乎早已料到他會如此。
“道長,您怎麼會在此地?”莫子硯定了定神,上前恭敬地問道。玄通道長是他父親的至交,也是他的啟蒙恩師之一,多年前雲遊四方,杳無音信,沒想到會在此刻出現,救了他們性命。
玄通道長捋了捋花白的胡須,目光掃過莫子硯和林見雪,最終落在莫子硯胸前衣襟內,那裡正是鎮魂佩所在之處。他歎了口氣:“子硯,你可知你懷中的鎮魂佩,早已不是普通的傳家之物?”
莫子硯心中一動,想起這些日子以來的追殺與陰謀,點頭道:“晚輩隱約猜到,這鎮魂佩似乎隱藏著什麼秘密,引得各方勢力覬覦。”
“不錯。”玄通道長麵色愈發凝重,“鎮魂佩,並非隻是你莫家狐族祖傳的飾品,它更是一把鑰匙,一把能夠開啟‘玄天寶庫’的鑰匙!”
“玄天寶庫?”莫子硯和林見雪皆是一驚,麵麵相覷。這個傳說中的名字,他們隻在一些古籍殘卷中偶爾見過,據說裡麵藏有足以顛覆天下的神兵利器和絕世武功。
“正是。”玄通道長緩緩道來,“當年你狐族先祖察覺修仙界有股邪惡勢力企圖染指寶庫,便將寶庫的最後線索——也就是鎮魂佩,交給你先祖母保管,並讓她帶著年幼的你祖父隱居,自己則引開敵人,最終……唉!”玄通道長說到此處,不禁扼腕歎息。
莫子硯心中巨震,先祖父當年的“意外”身亡,難道並非意外?
“那影使,還有之前的紫羅刹,他們是那股邪惡勢力的人?”林見雪敏銳地問道。
玄通道長點頭:“影使乃是‘幽冥閣’的頂尖殺手,而那紫羅刹,似乎與西南的‘萬毒穀’有所勾結。他們都想得到鎮魂佩,打開玄天寶庫,為禍江湖。我這些年雲遊,並非為了逍遙,正是為了追查這些人的蹤跡,保護你和鎮魂佩的安全。”
他頓了頓,看向莫子硯:“子硯,你先祖當年並非死於意外,而是遭到了幽冥閣的暗算。我追查多年,終於查到一些眉目,得知他們近期會對你下手,便立刻趕了過來,幸好趕上了。”
莫子硯隻覺一股熱血衝上頭頂,先祖的死因真相大白,竟是如此慘烈!他緊握雙拳,指甲幾乎嵌進肉裡,眼中閃過刻骨的仇恨。
“那幽冥閣的閣主是誰?我一定要為失祖報仇!”莫子硯聲音沙啞地說道。
玄通道長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道:“幽冥閣行事詭秘,閣主更是從不露麵,其真實身份無人知曉。當務之急,不是報仇,而是保護好鎮魂佩,不能讓它落入惡人之手。否則,天下將大亂。”
林見雪也連忙勸道:“子硯,道長說得對,我們現在勢單力薄,衝動不得。”
莫子硯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玄通道長和林見雪說得有理。他看向玄通道長:“道長,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玄通道長沉吟片刻:“幽冥閣吃了虧,絕不會善罷甘休。此地不宜久留。我知道一處隱秘之地,我們可以先去那裡暫避風頭,再從長計議。而且,關於玄天寶庫和你先祖父當年的一些事,我還有很多要告訴你。”
就在此時,林見雪忽然“咦”了一聲,目光投向之前紫羅刹被擊退的方向。那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陽光下閃了一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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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過去撿起,發現是一枚造型奇特的黑色令牌,上麵刻著一朵栩栩如生的血色蓮花。
“這是……”林見雪將令牌遞給玄通道長。
玄通道長接過令牌一看,臉色驟變:“血蓮令!竟然是‘血蓮教’的人!”
“血蓮教?那又是什麼勢力?”莫子硯心中一沉,事情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
玄通道長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凝重:“一個比幽冥閣更加神秘,也更加殘忍的組織。看來,盯上鎮魂佩的,不止幽冥閣和萬毒穀……”
山穀的風,似乎也變得更加陰冷起來。真相的冰山一角剛剛顯露,卻又牽扯出更多的謎團和危機。莫子硯握緊了手中的長劍,感受著懷中鎮魂佩的分量,他知道,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而玄通道長的出現,雖然帶來了希望,卻也預示著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悄然醞釀。
莫子硯看著那枚血蓮令,心中湧起一股寒意。玄通道長神色嚴峻:“血蓮教行事狠辣,手段詭異,他們盯上鎮魂佩,隻怕會有更大的陰謀。”林見雪擔憂道:“那我們要怎麼應對?”玄通道長思索片刻:“先去我所說的隱秘之地,那裡易守難攻,且有我布下的法陣,可保一時安全。我們在此處養精蓄銳,再想辦法破解血蓮教的陰謀。”莫子硯和林見雪點頭,收拾好行囊,跟著玄通道長踏上了前往隱秘之地的路途。一路上,他們小心翼翼,生怕再遭遇埋伏。而那枚血蓮令,就像一個不祥的預兆,沉甸甸地壓在眾人心頭。隨著夜幕降臨,他們終於抵達了玄通道長所說的地方。那是一處被雲霧環繞的山穀,入口隱蔽,四周彌漫著神秘的氣息。玄通道長率先踏入山穀,莫子硯和林見雪緊隨其後。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血蓮教的眼線早已盯上了他們,一場新的危機正悄然逼近……
山穀之中,彆有洞天。雲霧繚繞間,隱約可見幾間古樸的竹屋依山而建,一條清澈的溪流潺潺流過,空氣中彌漫著草木與濕潤泥土的清新氣息,與外界的肅殺之氣截然不同。
“此處名為‘靜心穀’,是我早年清修之地。”玄通道長邊走邊介紹,“穀外那片迷霧,便是第一道屏障,尋常人一旦誤入,便會迷失其中,除非有我特製的引路符。”
林見雪環顧四周,眼中稍緩憂慮:“這裡果然清幽隱秘,若能在此安心休整,再好不過。”
莫子硯卻依舊緊握著那枚血蓮令,眉頭微蹙。他總覺得,事情不會如此順利。血蓮教既然能找到他們之前的落腳點,手段定然不凡,這靜心穀雖隱蔽,卻未必能高枕無憂。
玄通道長似乎看出了他的顧慮,沉聲道:“子硯,你所慮不無道理。血蓮教勢力龐大,眼線眾多,我們雖暫時安全,但切不可掉以輕心。我先去啟動穀內的‘七星聚靈陣’,此陣不僅能彙聚天地靈氣,助我們恢複,更能預警外敵入侵。”
說罷,玄通道長便走向穀中心一處凸起的石台。莫子硯和林見雪則開始整理竹屋,準備安頓下來。竹屋內陳設簡單,隻有一桌一榻,幾張木凳,卻一塵不染,顯然是時常有人打理。
夜幕徹底籠罩了靜心穀,雲霧更濃,四周寂靜無聲,隻有溪流聲和偶爾的蟲鳴。玄通道長啟動了法陣,穀中七處隱蔽的光點悄然亮起,形成一個無形的護罩。
“好了,陣法已啟。”玄通道長鬆了口氣,回到竹屋,“今夜輪流守夜,我守上半夜,子硯你守下半夜。見雪姑娘一路勞累,早些歇息。”
林見雪點點頭,卻有些不安地看向莫子硯。莫子硯對她報以一個安撫的眼神,示意她放心。
上半夜相安無事。玄通道長畢竟修為深厚,精神矍鑠。子時一到,莫子硯接替了他。他獨自坐在竹屋門口,手中摩挲著那枚冰冷的血蓮令,目光警惕地掃視著穀口方向的迷霧。
時間一點點過去,就在莫子硯以為今夜或許真能平靜度過時,他忽然感覺到手中的血蓮令微微一顫,一股極其微弱卻帶著邪惡氣息的波動,從穀外迷霧中傳來。
幾乎是同時,穀中心的七星聚靈陣,其中一顆代表“警戒”的星辰,光芒微微閃爍了一下。
“來了!”莫子硯心中一凜,立刻起身,低聲喚醒了玄通道長和林見雪。
“敵襲?”玄通道長瞬間清醒,神色凝重地望向穀口,“好快的速度!他們竟能這麼快找到靜心穀,還能觸動陣法預警!”
林見雪也握緊了腰間的短劍,秀眉緊蹙。
迷霧之中,隱約傳來細碎的腳步聲,以及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仿佛無數昆蟲爬行的窸窣聲。那聲音越來越近,帶著一股濃烈的血腥與腐臭之氣,與穀內的清新空氣格格不入。
“是血蓮教的‘血蛭蠱’!”玄通道長臉色大變,“他們竟用如此歹毒的邪物來探路破陣!”
話音剛落,數道黑影如同鬼魅般穿透了外層迷霧,出現在穀口。他們個個身著血紅色的長袍,臉上戴著獰的鬼麵具,手中拿著閃爍著幽光的彎刀。而在他們身後,地麵上仿佛有暗紅色的潮水在湧動,仔細看去,竟是無數細小的、蠕動的血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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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一名血蓮教徒,聲音沙啞如同破鑼:“玄通道長,莫公子,交出鎮魂佩,可饒你們不死!否則,這靜心穀,便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莫子硯眼神冰冷,緩緩抽出了背後的長劍“流霜”,劍身在月光下泛著寒意:“癡心妄想!”
林見雪也屏息凝神,準備迎戰。
玄通道長深吸一口氣,雙手掐訣,穀中的七星聚靈陣光芒大盛:“血蓮教妖人,敢闖我靜心穀,今日便讓你們有來無回!子硯,見雪,隨我迎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