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後山追出一段路後,前方突然出現一道深不見底的峽穀,而血蓮教眾人竟已在峽穀對岸,正準備離開。血煞使者站在對岸,對著莫子硯冷笑:“莫子硯,有本事你就過來!”莫子硯看著峽穀,心中思索著對策,一場新的較量又要開始了。
莫子硯眉頭緊鎖,目光如炬掃視著幽深的峽穀。月光下,穀中霧氣彌漫,深不見底,隻有呼嘯的山風穿過穀壁,發出嗚咽般的聲響,更添幾分詭異。
“狐硯大人,這峽穀太寬有禁製,尋常禦風飛行難以逾越,他們是如何過去的?”身旁的護衛隊長狐族莫靈七低聲問道,語氣中帶著焦急。
莫子硯沒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落在了峽穀邊緣幾處不起眼的抓痕和散落的碎石上,又抬頭看向對岸,血蓮教眾人腳下似乎踩著什麼,隱在陰影裡看不真切。
“他們早有準備,”莫子硯沉聲道,“定是在此處設有臨時的索橋或是飛爪之類的機關。血煞使者,你以為憑此天險就能阻我?”
他揚聲對著對岸喝道,聲音在山穀間回蕩。
血煞使者臉上的冷笑更濃:“莫子硯,少廢話!有膽子你便跳過來,沒膽子就乖乖回去!我血蓮教行事,豈容你這黃口小兒置喙!”他身邊的教徒也跟著哄笑起來,語氣中充滿了挑釁。
莫子硯眼神一寒,非但沒有動怒,反而冷靜下來。他知道血煞使者是在故意激怒他,好讓他失去判斷力。這峽穀深不見底,貿然行動隻會陷入險境。
“狐硯大人,我們怎麼辦?難道眼睜睜看著他們跑了?”一名狐族手下忍不住問道。
莫子硯沒有回答,他從懷中掏出一枚信號彈,用力朝天一甩。“咻——啪!”一聲脆響,一枚紅色的信號彈在夜空中炸開,格外醒目。
對岸的血煞使者臉色微變:“哼,想叫援兵?晚了!我們走!”說罷,他一揮手,帶著血蓮教眾人轉身便要消失在山林之中。
“想走?沒那麼容易!”莫子硯眼中精光一閃,突然對著身後的手下命令道:“張隊長,你立刻帶一半人手,沿峽穀左側山路繞行,務必在前方十裡外的‘一線天’設伏,我帶另一半人從右側追擊,我們兩麵夾擊!”
“是!狐硯大人!”狐族隊長領命,立刻點了一半人手,迅速消失在左側的密林裡。
莫子硯深吸一口氣,看向剩下的手下:“小妖們,血蓮教作惡多端,今日絕不能讓他們逃脫!隨我來!”
他話音剛落,身形已如離弦之箭般竄出,沿著峽穀右側陡峭的山壁,手腳並用,快速向上攀爬。他的輕功本就極高,此刻更是施展出了壓箱底的功夫,在險峻的山壁上如履平地。
手下們見狀,也紛紛鼓起勇氣,緊隨其後。雖然山路崎嶇,但他們平日裡訓練有素,倒也能勉強跟上。
血煞使者帶著人剛走出沒多遠,就聽到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呼喊聲,不禁回頭一看,隻見莫子硯等人竟如同壁虎般在右側山壁上快速移動,距離他們越來越近。
“該死!這莫子硯竟然如此難纏!”血煞使者暗罵一聲,“加快速度!甩掉他們!”
然而,莫子硯等人緊追不舍,雙方在崎嶇的山路上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追逐戰。月光被茂密的樹葉遮擋,四周一片漆黑,隻有偶爾傳來的兵刃碰撞聲和怒喝聲在山林中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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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前方突然傳來一陣密集的喊殺聲。
“不好!是埋伏!”血煞使者心中咯噔一下,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隻見前方不遠處的“一線天”狹窄山道上,燈火通明,張隊長帶著手下正嚴陣以待,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血煞使者,你的路到頭了!”張隊長手持長刀,聲如洪鐘。
血煞使者又驚又怒,回頭一看,莫子硯也帶著人追了上來,前後夾擊,將他們困在了中間。
“莫子硯!你好卑鄙!竟然設下埋伏!”血煞使者怒吼道。
莫子硯緩步走出,臉上帶著一絲冷冽的笑容:“對付你們這些邪魔歪道,何須講什麼江湖道義?血蓮教殘害忠良,濫殺無辜,今日,我莫子硯便替天行道,為民除害!”
“哈哈哈……替天行道?為民除害?”血煞使者突然狂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瘋狂和不屑,“莫子硯,你以為憑你們這些人就能攔住我嗎?太天真了!”
他猛地從懷中掏出一個黑色的令牌,高高舉起:“教眾聽令!布陣!”
隨著他一聲令下,剩下的血蓮教教徒立刻圍成一個詭異的圓圈,口中念念有詞,身上散發出淡淡的黑氣。一股陰森恐怖的氣息瞬間彌漫開來,讓人不寒而栗。
莫子硯臉色微變:“不好!是血蓮教的邪門陣法!大家小心!”
一場更為凶險的大戰,在這“一線天”中,一觸即發。莫子硯知道,今晚能否將血蓮教一網打儘,就看這最後一搏了。他握緊了手中的長劍,眼神堅定,做好了隨時衝鋒的準備。
血蓮教教徒布好陣後,陣法內的黑氣愈發濃鬱,仿佛有無數冤魂在其中哀嚎。莫子硯深吸一口氣,對身邊的手下說道:“大家不要慌,按照之前演練的,分散攻擊,破其陣眼!”說罷,他率先衝入陣中,長劍揮舞,劍氣縱橫。林見雪也不甘示弱,從另一側加入戰團,手中長劍如遊龍般穿梭,試圖找到陣法的破綻。
血煞使者站在陣中央,冷笑一聲:“莫子硯,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他雙手結印,陣法內的黑氣瞬間凝聚成一道道黑色的利刃,朝著莫子硯等人射去。莫子硯和林見雪連忙側身躲避,同時指揮手下們靈活應對。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時,突然,陣法外傳來一陣喊殺聲。原來是莫子硯提前安排的另一批援軍趕到了。他們從後方衝入血蓮教的陣營,頓時打亂了血蓮教的陣腳。莫子硯抓住機會,大喝一聲:“破陣!”眾人齊心協力,終於衝破了血蓮教的邪陣。血蓮教教徒們頓時亂作一團,莫子硯等人趁勢展開猛攻,將他們一一擊敗。血煞使者見大勢已去,想要突圍逃走,卻被莫子硯一劍攔住了去路。“你以為你還能逃得掉嗎?”莫子硯冷冷地說道。血煞使者咬牙切齒,卻也無可奈何。這場惡戰,終於以莫子硯等人的勝利而告終。
硝煙漸散,空氣中彌漫著黑氣消散後留下的腥臭與焦糊。莫子硯收劍而立,劍身嗡鳴漸歇,劍身上沾染的黑色汙漬竟似有生命般蠕動了一下,隨即被他內力逼出,化為一縷青煙消散。他環顧四周,手下們雖多帶傷,卻個個眼神堅毅,透著劫後餘生的慶幸與勝利的振奮。
林見雪走到他身邊,拂去鬢邊一縷被汗水濡濕的發絲,輕聲道:“莫大哥,幸好援軍及時趕到。”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顯然剛才的惡戰也耗費了她極大的心神。
莫子硯點頭,目光投向被手下團團圍住的血煞使者。此人此刻麵色灰敗,黑袍上血跡斑斑,再無之前的囂張氣焰。“血蓮教作惡多端,今日總算拔除了你這顆毒瘤。”莫子硯語氣冰冷,“說!你們總壇在何處?教主是誰?”
血煞使者眼中閃過一絲怨毒,隨即化為瘋狂的大笑:“哈哈哈……莫子硯,你以為贏了嗎?這不過是開始!我教聖壇豈是你等凡夫俗子能找到的?待我教聖主降臨,便是這天下生靈塗炭之日!”他猛地張口,嘴角溢出黑血。
“不好!他要自儘!”林見雪嬌叱一聲,長劍疾點,想要封住他的穴道。
但為時已晚,血煞使者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身體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去,片刻間化為一灘腥臭的黑水,隻留下一件空蕩蕩的黑袍。
莫子硯眉頭緊鎖,蹲下身,用劍尖挑起一點黑水,那黑水竟腐蝕了劍體,發出“滋滋”的聲響。“好厲害的毒。”他沉聲道,“看來血蓮教比我們想象的還要難纏。”
一名手下上前稟報:“狐硯大人,清點完畢,此戰我軍傷亡三十餘人,斬殺血蓮教教徒百餘人,俘虜二十餘人,但大多都已服毒自儘,隻剩下幾個外圍教徒,似乎並不知情。”
“將那幾個外圍教徒嚴加看管,仔細審問,或許能問出些有用的線索。”莫子硯站起身,望著遠處連綿的山巒,“此地不宜久留,收拾戰場,救治傷員,我們即刻返回城內。”
夕陽西下,將天邊染成一片血色。莫子硯一行人押解著僅有的幾個俘虜,踏上了歸途。雖然此戰獲勝,但每個人心中都籠罩著一層陰影。血煞使者臨死前的話語,以及那神秘莫測的血蓮教總壇,都像一根刺,深深紮在眾人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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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見雪看了一眼莫子硯堅毅的側臉,輕聲道:“子硯,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莫子硯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血蓮教一日不除,江湖便一日不得安寧。我們必須儘快查明他們的總壇所在,將其一網打儘,永絕後患。”他頓了頓,轉頭看向林見雪,眼中閃過一絲暖意,“見雪,這次多虧了你。”
林見雪臉頰微紅,連忙低下頭:“子硯你我夫妻之間就不用說這個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回到城內,莫子硯立刻將此事上報給了當地官府,並快馬加鞭將血蓮教異動的消息傳遞給了師門和江湖中各大正道門派。一時間,江湖風起雲湧,各大門派都開始密切關注血蓮教的動向。
而被俘虜的幾個外圍教徒,在一番審訊之下,也吐露了一些零碎的信息。他們隻知道血蓮教的總壇隱藏在一處名為“萬魂窟”的地方,但具體位置卻不得而知,似乎隻有核心教眾才知曉。
幾日後,莫子硯接到清虛門傳訊,請他即刻啟程,前往江南彙合,共同商議對付血蓮教之事。同時,修仙界上傳言,血蓮教似乎正在秘密籌備一場更大的陰謀,許多地方都出現了失蹤人口的案件,現場隻留下一朵詭異的血色蓮花印記。
莫子硯知道,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他告彆了林見雪,帶著幾名親信手下,踏上了前往江南的路途。前路漫漫,殺機四伏,但他的眼神卻愈發堅定。為了道義,為了天下蒼生,他必須迎難而上,與這邪惡的血蓮教抗爭到底。而那神秘的萬魂窟,以及血蓮教那位從未露麵的教主,正如同潛伏在黑暗中的巨獸,等待著他們的到來。一場席卷整個江湖的腥風血雨,已然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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